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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一直在你身邊,對你的事情了如指掌,昨天他剛走化咒厄就出現,這太巧了。他當時一定就在附近!鐘魚對他的推理無法反駁,但是他又拿不出證據,證明建國只是人類。鐘魚說:昨天你不是和他見面了,他就是正常的人。康橋語氣透著無奈:如果他是一個高手,你我這樣的修為是沒有那么強的能力去分辨的。鐘魚說:我和建國都認識快10年了,我了解他。10年他都沒發現你是吸血鬼,你又怎么保證的了他的身份?這一句話把鐘魚噎住。是啊,10年了,從上學到現在。他和建國認識了這么久,甚至可以說朝夕相處,建國的性格他無比了解,但是如果回憶細節他竟然又是無法清晰說出他的根源。康橋說的不無道理,很多事情的確很巧。如果他就是個藏在自己身邊的佛家弟子--那太可怕了鐘魚不敢去想。他回憶了和建國的相遇,實在是平淡無奇。10年前,鐘魚決定重新生活,重新融入他留戀的人類社會,于是選擇學校為突破口,報考了藝術專業,因為自己畢竟有美術功底,加上對圖畫的興趣,而且這類學校門檻比正統的文理科低些。雖然是下定了決心要“重新做人”很多事情還是不能融入。經常還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沒事就在圖書館泡著。偌大的圖書室,里面的書,他看了近半。除了看書就是不停的報各種課堂去聽課。這種書呆子行為加上他性格上的內斂,在學校存在感很低,很少受到關注。相反建國,一直就是學校的風云人物。身形硬朗,五官英俊,經常在cao場和一群男生朝氣蓬勃地打籃球。引來不少女生尖叫。成為一時的校草。鐘魚路過cao場的時候也看見過建國,那時候,他還在心里羨慕過他瀟灑自如的生活。畢竟一個學校,二人照過幾次面,只是都沒有互相認識。直到有一天,鐘魚在又一次去往圖書館的路上被飛來的籃球打到了腦勺。那一下,頭暈目眩。然后呼啦啦幾個人跑來問他有沒有事,鐘魚說沒事?;@球對他造不成什么傷害。然后一臉尷尬的建國就被隊友們推了出來,讓他帶鐘魚去檢查室。鐘魚對檢查室一向充滿畏懼,拒絕了他們的提議,抱著書跑了。這是第一次面對面說話。鐘魚記得很清晰,因為那時他對打籃球很有興趣,還偷偷在晚上去cao場蹩腳地玩。一直不好意思開口說加入,只能遠遠看幾眼。和建國第二次見面是在一場考試中。那場考試不同班級的學生被打亂排座,大都不認識。鐘魚早早做完題,正要交卷,身后飛來一個紙團,鐘魚微微扭頭,額頭冒汗的建國正一臉熱切地看著他,敲敲自己那張白卷子,一臉真誠。鐘魚不怎么會拒絕人。因為有過一“球”之緣,在這個偌大的考場中就顯得”熟絡”了一些。于是鐘魚硬著頭皮將自己的卷子拿起,給后面的建國看。從考場上下來,建國心情奔放。說:幸好有你,不然我又要補考。鐘魚靦腆地笑,他那時性格比現在內向的多,話很少。建國哥們一樣摟著他的肩膀,說:以后咱們一起打球吧。鐘魚雖然很期待,但想到自己的渣水平,只得說:我不會。建國像看外星人一樣打量他:你一個男的不會打籃球?看他臉色蒼白,告訴他:身體不好更需要運動鍛煉。建國教鐘魚打球,鐘魚每逢考試都臨時給建國惡補。二人逐漸變了朋友。鐘魚也沒想到會和建國這么外向的人成為朋友,他一直以為自己和好動呱噪的人相處不來。也擔心自己和他們走得太近會被發現自己吸血鬼身份,可是一直以來,他和建國的相處都很輕松,建國從來不在一些細節上糾結。也很少問起他的隱私。神經大條,整天樂呵呵無憂無慮的樣子。當時鐘魚隨便編了一個借口,說自己父母死在地震中,自己不好意思長住遠房親戚家。于是一個人生活。建國難得露出同病相憐的表情,告訴鐘魚,自己是個被人收養的孤兒,收養他的人也離世了。大概都是孤苦的命,建國對鐘魚有意無意地照顧。朋友聚會吃飯,籃球比賽,他都會喊上鐘魚一起。自己的閑置物品都會讓鐘魚拿去用。鐘魚現在所在的公司也是后來建國忽悠他進來的...要說建國是佛家弟子,鐘魚是打死也不信的。建國喝酒吃rou從來不含糊。嘴刁的厲害。而且看見漂亮女孩就走不動。如果不是有一張正義英俊的臉。他的行為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充滿痞氣的。而且那個暗地里幫助他和康橋的佛家弟子,還是化咒厄的前輩,年齡上也對不上。康橋淡淡地阻止他再給建國找理由:你的年齡和臉不是一樣也對不上嗎?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鐘魚試圖從和建國相處的細節找到一些線索。但是他所能回憶到的仍舊是那些細瑣的小事,絲毫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空氣一時沉默了。鐘魚的心情說不出的亂。康橋拿出一瓶藥,遞給鐘魚。說:是與不是,讓他吃下就知道了。鐘魚接過藥,那是個普通的白色藥瓶,他打開藥瓶聞了聞,一股腥苦的味道。問道:是什么?烏鴉血。康橋說。并告訴他:有道行的人喝下他,眉心會變紫。鐘魚盯著藥,那要是正常人喝了不會有什么事吧?康橋說:沒事。鐘魚問康橋:這個東西你怎么一直帶身上?好像提前就知道會用上它似的。康橋癱坐在沙發上的身子坐了起來,說:烏鴉血可以讓rou眼看不到的混沌浮顯出來,而且有消除腐爛的功效。我受傷后,用他們的血當藥涂在傷口上可以防止傷口腐爛。鐘魚若有所思地點頭。跟在康橋身邊可以無形中學習到很多知識。他看著藥瓶中已經凝固的黑紅色,心中一片悵然。康橋見他始終不愿相信建國的身份,問:如果他真是,你會怎么做?鐘魚握緊藥瓶,低聲說:不知道。他的確不知道,如果建國就是那個那個暗地里幫助他的佛家弟子,他要怎么面對呢,繼續裝作不知道和他相處。還是攤牌問清楚他的目的。想到這,竟然有些膽怯,他一直珍惜并且引以為傲的朋友,可能也不是人類。鐘魚強制按捺著雜亂的思緒。是與不是,明天就知道了。鐘羽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