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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有這份心意?!?/br>“但其實沒這個必要,白璧每個月都會回來,佛祖自會庇護有信仰的人?!?/br>祁涼搖頭,堅持道:“佛祖庇護他的信仰,我來求他的平安喜樂?!?/br>師父沒再說話了,領了他去禪房。心誠則靈,祁涼第一次知道心誠是這么不容易的事情,他整整打坐兩個鐘頭,數了九百多個佛珠,才換來一個護身符。把護身符給他的小弟子倒是很熱情,一路上和他交流廟里的境況“以前師父寫的這些護身符都很搶手,總有人花大價錢搶著要買,現在山下五塊錢一個都沒人要?!?/br>“施主,你還要嗎?多給你幾個?”……山下五塊錢一個的破爛和祁老師跪到膝蓋酸疼的護身符自然沒法比,但祁涼懶得和張柏舟解釋,說也說不清楚,這個只能靠非誠勿擾尋找真愛的單身狗是不會理解自己的心意的。下午三點,太陽晃得人眼前發暈,祁涼揉了揉太陽xue,摘下襯衫上扣著的墨鏡戴上。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他西裝板正,在高價發膠的支撐下,發型一絲不亂,同周遭的一切十分格格不入。而這原本是他精心挑選,為了開業儀式準備的裝備,誰知道他那輛因為他節能減排,提倡騎車而在車庫里停了半年的奧迪,居然就這么熄火了,這一身價值不菲的名牌只能在荒郊野外孤芳自賞。張少爺還在啰嗦,祁涼打了個哈欠,“別廢話了,來不來?”……張柏舟:“你還真把我當管家使???!”“哥!”祁涼一愣,沒想到張老板為了少跑一趟,已經不要臉地裝起嫩來了。過了兩秒,他才反應過來聲音是從另一端傳來的。不遠處,在他熄火的奧迪旁邊,一輛灰色的越野車里,染著一頭金毛的男生從車窗里探著腦袋,“祁哥,這是你的車嗎?!”順風車自己送上門來了,當機立斷,祁涼和張少爺飛速道了“再見”。大步向越野車走去。染金毛的男生叫程遠,是程思思的親弟弟,年輕氣盛,學人家混社會,又不夠聰明,進了好幾次局子,次次都是祁涼撈的他。他不像程思思對祁涼有那么多無法化解的仇恨,倒是很喜歡這個關鍵時候能施以援手,還不像自家jiejie一樣愛教訓自己的哥。祁涼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回市里嗎?”程遠點點頭,“哥,你坐我的車一起回去???那輛奧迪怎么辦?”祁涼:“我給保險公司打了電話,他們會把車子拖走?!彼D頭看著程遠,“你忙嗎?”程遠不明所以,下意識搖頭。祁涼扣上安全帶“那就好,直接開車去華安百貨,我請你吃飯?!?/br>程遠順從地點點頭,卻又道,“哥,哪能讓你請我吃飯啊,上周那件事情還多虧了你,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你,我請你吃飯吧?!?/br>祁涼一心想著趕緊回市里,誰請吃飯根本無所謂,他本來想說都可以,話說到一半,卻突然感覺到了一絲怪異。他皺著眉頭看向程遠:“上周?上周有什么事情嗎?”他有快兩個月沒見過程遠了,上次見到對方的頭發還是粉的。“就我得罪了齊家二少的那件事啊”程遠打著方向盤說道,“要不是祁哥,我現在可能右手就沒了?!?/br>“齊原?他為什么要你的右手?!逼顩霭欀碱^,齊原雖然為人不靠譜,但也不至于做這種違法的事吧。“還不是因為我不小心知道了他在賭場”說到一半,程遠突然反應過來,嘿嘿一笑,“你看我跟你說這些做什么,祁哥,你這么著急去華安做什么?”祁涼見他遮遮掩掩,心里知道必然不是什么好事,但他和齊原關系到底談不上多親密,也犯不著刻意去打聽什么,只是提醒了程遠不要再做一些危險的事,多為家里人考慮。第37章第37章程遠的車開得很快,剛剛好準時停在了華安門口。祁涼慌里慌張拉開車門,邁步下了車,“今天有點忙,下次請你吃飯?!闭f完他又轉過頭來,滿臉嚴肅道,“還有,不要再跟那群人牽扯不清了,讓你姐少費點心?!?/br>程遠滿臉老大不情愿地哼了一聲,祁涼一時也顧不上他,想著下次再好好教育孩子,馬不停蹄地就走了。一進商場,祁涼就看到了自己訂的那兩排開業花籃,白璧坊的招牌掛在正中心,店里頭人來人往,老遠能看見張晨光西裝革履,忙活不停的樣子。也不是他的店,祁涼莫名有些吃味,倒是盡心盡力得很。商場一樓中心的柱子被擦得亮堂堂,隔著玻璃泛著光。祁涼對著柱子理了理頭發,才轉身向白璧坊走去。許老板正在店里給客人介紹玉器,被好幾個小姑娘圍著,小姑娘嘰嘰喳喳地,許白璧神色不變,專心介紹著柜臺里一款玉鐲的色澤,形狀,寓意,他講得專注,一時沒察覺到祁涼的到來。祁涼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幅模樣的許白璧,有條不紊,沉穩又值得信賴,明明也沒有故意夸大玉鐲的價值,但娓娓道來,無端就讓人想要買。祁涼都快忍不住要掏錢包了,手摸到口袋才冷靜下來,只覺得許老板沒去賣保險實在可惜。祁涼躡手躡腳走過去,聽到小姑娘問:“這玉鐲上刻的是什么?”“是桃花?!?/br>幾個小姑娘面面相覷,捂嘴笑了起來。說話的那個又問道:“那能開運嗎?桃花運?”許白璧聞言笑了一下,“也有這個意思?!?/br>小姑娘就是因為看到老板長得帥才多問了幾句,現在看到老板的笑容,不由得一愣。笑得這么好看的男人,她還只在電視里看過,她大著膽子,問了一句:“能幫我找到像老板這樣的男朋友嗎?”這算是□□裸地調情了,祁涼屏著氣想聽許白璧怎么回答。他長得這樣好看,祁涼忍不住要想,他長得這樣好看,這些年來追他的女孩子肯定不少,他是怎么拒絕人家的呢?又或者,其中有那么一兩個他中意的,也交往過一段時間?他是一直都只喜歡男的嗎?還是只喜歡我一個?祁涼恍然發覺自己在嫉妒,嫉妒這些年來和許白璧交往過的女孩子,嫉妒那些能毫無顧忌公開搭訕他的小姑娘,他甚至在嫉妒張晨光,嫉妒那些他不曾參與過的歲月。許白璧的追求單刀直入,又野蠻不講道理,給不及祁涼時間來考慮,愛情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覺,他甚至來不及細想,自己是否愛著許白璧。他還未了解愛情的甜蜜,卻先一步感受到愛情的酸澀。像是有人在心里擠了一滴檸檬汁,那股隱秘的,發澀的感受從心底漫開來,一直壓到了舌底,壓出了他無數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問題上。堪堪是忍住了,許老板像是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