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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涼,你真是個”她想了半天,似乎在搜尋合適的詞,“你真是個單純的人,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我們大概真的能成為朋友?!?/br>“跑車就不必了,這么貴重,到時候人家還以為你對我有什么想法呢?!?/br>離開前,她告訴祁涼,“我將永遠懷念他?!?/br>這個“他”,他們都知道這是在說誰。程思思能迎接新生活是好事,祁涼再三考慮,還是去訂了輛車,匿名送去了。訂完車,他又抽空去了趟林靜洲的父母家。這次沒撞空,老兩口都待在家里,對著祁涼說不上有多熱情,但也沒故意擺臉色,只是讓祁涼不要再送東西過來。祁涼連聲答應,又幫忙換了廚房里的燈泡,修了好幾樣電器才走,猶豫再三,他還是沒提程思思的婚事,但想必老兩口已經知道了,他看到墻上林靜洲程思思的合照被收了起來。林靜洲的父母家就在學校對面,也就是何新家的那個小區。倒是巧,剛下樓,便又遇到了。何新背著書包推著自行車,看到祁涼愣了一下,也沒打招呼,徑直就推著車過去了。祁老師一向自以為自己開明友善,和藹可親,和學生們相處的十分融洽,沒料到竟如此不招待見,著實郁悶,但人已經走了,又不是在校時間,他也沒辦法把人家拉回來質問為什么不和他打招呼吧。委實太沒面子,只好摸摸鼻子,自顧自地走了。走到一半,他恍然大悟,何新八成是為了早戀的事情和他生氣呢,也是,棒打鴛鴦,可不是不招待見,祁老師嘆口氣,覺得做個好老師著實不易。好老師的道路還很漫長,暫且不提。祁涼倒是很用心的要做個好男友。白璧玉石新店開業的那天,一大清早門口就送來了八個開業花籃,上面題字倒是常見“生意興隆,財源滾滾?!?/br>但那花籃里的花,許白璧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手筆。天堂鳥,蝴蝶蘭,洋蘭,紅掌,綠掌,中間居然還穿插著九朵紅玫瑰,硬生生把開業花籃做成了求婚花束的樣子。張晨光哭笑不得,明明都是名貴的花,但做出來的花籃怎么就這么不倫不類呢,他有一萬句槽要吐,但看許白璧倒是很高興的樣子,也就只好閉口不言了。愛情使人蒙蔽雙眼。張晨光灰溜溜回店里幫忙了。新店鋪張燈結彩,本就夠奪人眼球了,再加上左右各放了四個花籃,許白璧站在中間。他這一副好相貌,在鮮花環繞中,如同被供奉的圣子,高潔無暇,不染纖塵,生生成了活廣告。只是這廣告心不在焉,張晨光和雇來的店員在店里忙得焦頭爛額,許老板躲在一旁看手機。他給祁涼發消息,怎么還不來?祁涼沒回,等了十分鐘,許白璧又打電話過去,沒人接。許老板的臉色不自覺地陰沉下去了。門口的招財貓一下子成了辟邪門神,進來的客人少了大半,張晨光終于騰開手來,他看著許白璧陰沉不定的臉色,嘆口氣。祁帥今天可千萬別爽約啊,不然這生意可沒法做了。想著想著,他又有點怒其不爭,心想許白璧怎么就沒有點職業素養,他好歹是個老板,放著這么大店不管,自個兒在那兒生悶氣算怎么回事。但想歸想,他可沒那個膽子去教許白璧做老板,他只好趁沒人,躲到一邊給祁涼打電話。沒想到這一打,居然就打通了。張晨光有點受寵若驚,沒想到祁涼沒接許老板的電話,居然接了他的,他反復看了幾遍手機,才低聲問,“祁帥,你在哪兒呢?我們這開業儀式都結束了,你怎么還沒來?”祁涼手機沒電,剛剛才開了機,還沒來得及看消息,就接到了張晨光的電話,一聽就明白自己肯定是遲了,許老板不高興了。他連個字都沒留給張晨光,干凈利落掛了電話,先給許白璧打了過去。張晨光還沉浸祁帥先接了我電話的感動中,結果耳邊突然就傳來嘀哩嘀哩聲,他沖門口看過去,果不其然,許老板接到了電話。張晨光面無表情,默默走到休息間,把桌子上的果盤都吃光了。在休息間溜號的兼職生:“張哥,這水果不是說要留給送花籃的客人嗎?”張晨光冷笑一聲:“有情飲水飽,吃個屁?!?/br>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篇不是小甜餅,但也絕不會虐,請大家放心。下一本打算開一篇真正的甜甜甜小甜餅偽破鏡重圓向,年下,講一個不正經老流氓被撩過的小崽子反壓制的故事。大家感興趣的話,歡迎點進作者專欄收藏一下,謝謝支持。鞠躬。第36章第36章祁涼一只手拽著充電板,另一只手拿著手機。他飛快地看了一眼小賣部里的掛鐘,已經下午三點了。完蛋了,他想。許老板的聲音聽上去一如既往溫柔和睦,“你在哪兒?”“再給我一小時,馬上到?!?/br>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好,我等你?!?/br>掛了電話,祁涼扯著充電線問小賣部的老板娘,“美女,這附近哪兒能打得到車?”美女在看大型奇幻古裝連續劇,忙里抽閑吐了瓜子皮瞥他一眼,“向東走十分鐘有個車站,有公交車,一個小時到市里?!?/br>到市里后還要再打車去華安,還要算上等車的時間,一個小時肯定來不及。祁涼看一眼四處空空蕩蕩的荒野,只能委曲求全,湊合一下。然而美女看了一眼時間:‘末班車兩點發車,現在已經坐不到了?!?/br>天要亡我!祁涼嘆口氣,開始翻手機通訊錄。關鍵時候能救命的好友就一個,祁涼面無表情撥出了張柏舟的電話。張少爺公務繁忙,廢話倒是無比的多,“你在姜子山?你去那兒干嘛?”“車壞了?車壞了就住一晚?!?/br>“非要今天回來?”“我為什么要去?兄弟情誼?咱倆是一個媽生的?你也姓張?”祁涼氣到要摔電話,內心反復念叨:“有求于人,低三下四?!?/br>他把手機拿到離耳朵一米遠的地方,避開張老板的長篇大論,漫不經心打量著四處的風景。姜子山沒什么山明水秀的好風景,只有幾塊破石頭,哪里都看得到的野花野草。祁涼也沒那個閑情逸致來觀光游玩,他千里迢迢開車過來,不過就是為了山上那座曾經很有點名氣的小廟。當年香火鼎盛的小廟如今也落敗了,門口連個叫賣護身符的都沒有,廟里頭只有幾個小沙彌引導著寥寥無幾的游客,當初的師父倒還健在,居然一眼認出了祁涼。聽了祁涼的請求笑了,慈愛地看著他,“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