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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就叫你西恩吧,或者小恩,你覺得怎么樣?”“我覺得很rou麻?!鄙虬缀敛华q豫地打斷他的話,“無緣無故套什么近乎?!?/br>若不是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江應月真想立刻馬上跳起來打爆某人的狗頭。人都被你拐到車上了,我說兩句話就叫套近乎了?雙標狗,直男癌,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憤怒的江應月決定直接無視掉某只雙標狗,繼續找話題同顧西恩聊天。“你老家就是C城的嗎?土生土長C城人?”顧西恩點頭:“算是吧?!?/br>雖然知道對方的算是吧里面十有八九是有故事的,但剛認識也不好刨根問底,于是江應月話鋒一轉,又問:“那你對異地戀有什么看法?”顧西恩:“……”沈白適時地按開車載廣播,夜間電臺女DJ柔美的聲音瞬間充斥著整個車廂。“下面我們來接聽這位聽眾的問題,這位王小姐說,跟男朋友異地戀八年了,過程中總是患得患失,不知道這份感情是否需要繼續維持下去……”沈白飛快地換了個頻道,這次是一首歌,正唱到高潮部分。“可是親愛的你怎么不在我身邊,我們有多少時間能浪費,電話再甜美,傳真再安慰,也不足以應付不能擁抱你的遙遠……”沈白關掉了車載廣播。“還有十分鐘車程?!彼鏌o異色地說了句。“好?!鳖櫸鞫骰氐?。后排的江應月感覺自己的肚子有些抽筋,大約是憋笑憋的。九點整,沈白的車準時停在機場出發層外的通道上,顧西恩說了聲謝謝,剛準備推開副駕駛車門下車,就見沈白泰然自若地拿出手機。“留個電話吧?!?/br>顧西恩終于有些無奈地笑了,“好?!彼舆^沈白的手機,在撥號鍵盤上按了一串數字,然后還給對方。“今天真的謝謝你,沈白?!?/br>江應月注意到,在顧西恩說完這句話之后,沈白整個人像是環繞在圣光之中,臉上帶著仿佛下一刻就要涅槃一般的詭異表情,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朝聞道,夕死,足矣”的改編版——朝發春,夕死,足矣?直到顧西恩下了車扣上車門,朝車內兩人揮了揮手,轉身走進了機場出發層的自動玻璃門,沈白仍舊沒有動靜。江應月手伸到前面駕駛座晃了晃,“喂,不是吧老兄,人都沒影了還看?!?/br>“……被騙了?!鄙虬淄蝗槐某鲞@么一句話,江應月啊了一聲朝前探了探身子,看到沈白握著手機撥通了剛剛顧西恩留下的號碼。期待中的聲音沒有出現,反而是一道機械的女聲冷漠地念出一句話:“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后再撥?!?/br>第4章第4章回程的路上只剩下沈白和江應月兩個人,江應月難得地停止了聒噪,卻又怕不說些什么沈白那個情竇初開就慘烈收場的家伙晚上回去會想不開。猶猶豫豫了半天,方才開口道:“那什么,你也不用在意,我之前注意到了,他和他那個人品不行的朋友可是從那家LaVieEnRose里面出來的,一般的朋友誰會一起去那里面吃飯啊,想必是那種關系。而且,與那種人品不行的人在一起,所謂物以類聚,他——”“江應月?!?/br>“???”被打斷了的江應月疑惑。“你如果不想今晚從機場徒步走回市區的話,就給我閉嘴?!?/br>“喂,我是在安慰你啊朋友。對方只是一個剛認識不到,”他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不到五個小時的陌生人,就因為長得好看,你就淪陷了?你是剛下山的和尚嗎?”“我只是想告訴你,兩個人一起去LaVieEnRose吃飯并不能說明什么,我也曾經約客戶在那家餐廳吃飯談生意,不止一次?!?/br>“你這是在自欺欺人?!?/br>“是你思維固化?!?/br>“我就固化了怎么了,嘿我說,你不是直的嗎?對方可是個男人你想清楚了,真的在一起的話你過得了自己心里那一關嗎?你又過得了家里父母那一關嗎?”車內的空氣一時間有些凝重,沈白良久沒有開口,就在江應月以為談話就此結束的時候,卻又聽到他緩緩道:“我會試試?!?/br>江應月啞口無言,總覺得這樣的沈白很違和,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突然振動起來的手機打破了這段異樣的安靜,江應月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上的表情從熱帶雨林過渡到了西伯利亞。他慢悠悠接起電話,那頭的人率先說了一句什么,江應月冷冰冰地應了一聲。沈白目沉如水地繼續開車,后座的江應月始終維持著冷漠的表情和敷衍的言語同那人講著電話。“跟沈白在一起呢?!薄皩ρ?,開房呢,你要不要來捉jian啊?!?/br>沈白皺眉,插進來一句:“你們倆吵架別帶上我?!?/br>江應月掛斷電話,脫力般地靠倒在后座上。沈白問:“又吵架?”“呵……”江應月冷笑:“我們倆有休戰的時候嗎?”“上個月不還一起去海島玩嗎?”“然后在他洗澡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他手機上來自第N個小情人的約炮消息,是不是很精彩?”沈白閉上嘴,不再過問好友的私事。來回機場一趟,又把江應月送回住處,沈白到家時已經深夜十點多了。拿出鑰匙打開家里大門,意外發現一樓客廳還亮著燈。沈父正坐在沙發上帶著老花鏡看報紙,聽到開門聲抬頭,看見沈白推門進來,看著他問道:“怎么回來這么晚?”沈白現下跟父母住的這棟兩層小別墅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剛畢業那幾年他拿著父母給一筆錢炒股,運氣好趕上牛市,狠賺了一筆之后及時抽身。拿著這筆錢加上本職工作的優勢,他又前前后后買了三套房子和兩家商鋪。除了投資用的,剩下一套在市中心的,本意就是留著自己住的。幾年前剛買下來的時候,沈白也是費了些心思將房子好好地裝修了一番的。之后曾搬去住過一陣子,直到有一次父親半夜突發高血壓,母親打電話給他時,他正好又因為當晚應酬醉酒,手機丟在客廳人在臥室呼呼大睡。等沈希爸媽連夜將沈父送到醫院,沈白才急急忙忙地趕過來,被母親和沈希爸媽輪番數落,什么父母年歲大了子女怎能不在身邊照顧,莫要等到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時候才幡然悔悟云云。沈白自認理虧,他是獨生子,小時候家境優渥,雖不能說是大富大貴,卻也是吃喝不愁尚有富余,物質和精神上都享盡父母寵愛,長大了回報雙親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于是便從那套獨居的房子里搬回來與父母同住,左右他正當未婚且單身,父母便是現階段最大的牽連。沈白把鑰匙丟在門口鞋柜上,邊彎腰換鞋邊回答父親的問話:“下班跟朋友吃了頓飯,這么晚了,爸你怎么還不睡?”沈父把報紙放下,“我等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