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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掐得喘不過氣來,但也大致從尹子徽的話中聽出了他離開的這些年發生過了什么,眼淚又滑落了出來。見他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尹子徽不由動了惻隱之心,松開了手。黃鈺雙手撫上脖間被尹子徽掐紅的地方,狂咳了幾聲,然后眼淚啪嚓地朝范無咎問道:“姜舉?姜舉是誰?”“老姜將軍的兒子?!狈稛o咎本來還想加一句“你未來的姐夫”,但又害怕刺激到尹子徽,于是乖乖把話咽了回去。“原來是姜大哥,我都忘了他的名字。他冒名頂替了我?”黃鈺問。“是你企圖冒名頂替他,假貨?!币踊胀蝗缓鸬?。他看不慣黃鈺這副看似無辜的樣子。黃鈺被尹子徽突然的吼聲嚇到了,但他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小聲地說:“我不是假貨,我知道我現在說什么你都不信,唯一能證明我身份的玉佩又被我弄丟了,我也沒辦法拿出證據。只希望你能幫我找回我的玉佩,之后我們恩怨兩清,不管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我都不會再糾纏你了?!?/br>尹子徽挑眉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找到你所謂的玉佩?!?/br>三人說話間,外面的雨也漸漸停了,太陽又重新突破了云層照耀了大地,如果不是石板路上的積水,怕是不會有人相信剛剛有過一場暴雨。黃鈺帶著兩人沿著他剛剛的走過的地方往回找去。走到一個巷口,他突然停了腳步朝尹子徽指道:“這是我們初次見面地方,你帶著一個小書童走到這里,手中還拿著一串糖葫蘆。我當時從那條街走過,正巧發現了跟著你的黑衣人?!?/br>尹子徽的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這么詳細的事情,他可是沒有告訴范無咎的。“我們從這條小巷往里跑,左轉再右轉,就到了姜伯父家。我當時寄住在伯父家,只能帶你去姜府。不是住在姜府的小孩就一定是姜家的少爺的?!秉S鈺講話聲音一直很小,但尹子徽卻從中聽到了諷刺的意味。他開始動搖了起來。萬一自己真的認錯了人,該怎么辦?其實黃鈺說得這些話足以證明他的身份,但尹子徽不愿意相信,或者說不愿意這么簡單的相信。他愛了十幾、疼了十幾年的人,你現在告訴他他愛錯了?他怎么可能會承認?不遠處賣茶葉的小販看到三人低著頭好像在尋找什么,于是叫住了黃鈺:“您可是在找東西?”聽到小販的這么說,黃鈺立即被點燃了希望,連忙說:“對,在找一塊玉佩,準確地說是半塊。形狀是一條鯉魚,請問您看到了嗎?”小販回到攤子上,翻翻找找了好一會兒,才將玉佩掏出來,說:“您看看,是不是這個?!?/br>“對,就是它,真是謝謝了,您在哪兒撿的?”黃鈺終于喜笑顏開,接過玉佩連連道謝。小販指了指方才他們停留的巷口,說:“剛剛我推車路過巷口的時候,腳下一滑差點摔了一跤,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塊玉佩,我就把它收著了?!?/br>黃鈺將玉佩拿到尹子徽眼前,說:“不知您可見過這塊玉佩?”尹子徽接過玉佩,端詳了半天。他不能再欺騙自己了,這塊玉佩顯然是久經風霜,上面出現了很多細小的裂痕。黃鈺可以拿出玉佩,可以說出很多不為人知的細節,但姜舉既沒有記憶也沒有玉佩,到底誰才是冒牌貨,已經一目了然了。尹子徽捧著玉佩的雙手微微發抖,斟酌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真的是那時的小孩子?那你這些年為何一直不來尋我,為何偏偏在姜舉要和姬蘭成親的時候出現?”“那日姜府一別,不久黃家獲罪,我深陷奴籍,輾轉飄零十余載,前些日子舊主家里沒落,我又被賣到人伢子那里,前月我偶在集市與表妹重逢才還得自由之身。我能重回都城已經實屬萬幸,又如何能選擇何時回來呢?”黃鈺將尹子徽手中的玉佩拿回,又萬分珍重地將它系在了腰間,“況且,我今日方才明白,無論我何時回來,你都不想知道我的存在的。早知如此,我不如一開始就將與你相遇的種種深埋心底,也能給自己留個念想,總好過現在……罷了,人們常說相見不如懷念,原是對的?!?/br>“不,不是的……”尹子徽想要解釋,可是又突然想起方才在酒肆自己對黃鈺的所作所為已是傷透了他的心,于是又閉了嘴。眼看兩人要be,范無咎先急了起來。好容易自己做一次任務,八爺原想著借著這次任務的成功在七爺那里好好樹立一下自己高大偉岸的形象,這下可好,費盡心思才找到的突破口眼瞅著就報廢了,八爺心里苦。“黃鈺,天子他這些年對姜舉這么好,完全是因為把他當成了你,他其實一直都掛念著你?!狈稛o咎朝黃鈺解釋道。尹子徽:“不是,你別瞎說,雖然我一開始把姜舉接到身邊是為了報答他,但對他好完全是因為愛上了他?!?/br>黃鈺:“哦?!?/br>范無咎:????作者有話要說:回看世間苦,苦在求不得?!猙y白居易關于早期男子的稱謂,我實在沒有找到,就姑且讓尹子徽喊黃鈺小哥吧。第24章故人來7尹子徽確實是憑本事單的身,范無咎本來就不怎么高的情商也一時半會兒幫不上什么忙,尹子徽和黃鈺這邊暫時陷入了僵局。不過尹子徽回宮以后自己在書房靜坐了半天,讓范無咎覺得兩個人還是有戲的。并且,他終于把尹子徽的注意力從姜舉和姬蘭身上轉移到了黃鈺身上,也不算搞得太砸。即使范無咎焦頭爛額的,也沒有想過去找七爺商量商量。因為性質不一樣了。以前七爺對范無咎而言是最好的兄弟,可以兩肋插刀的那種,八爺跑去找七爺幫助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好哥們之間就是要互相幫助的呀??涩F在范無咎卻把七爺當成了暗戀對象,像范無咎這種直角男(除了性取向外哪里都是直的),在“老婆”面前,頭可斷血可流,面子可是一點都不能丟啊。八爺再不能像從前那般心安理得地去抱七爺大腿了。但謝必安并不知道八爺的愁腸百結,他只是突然發現自從中秋那晚以后,八爺就不黏他了。謝必安曾經聽過西施跟他瞎扯,說,一個男人一旦不纏著你了,那么他肯定是去纏著別人了。所以,七爺這些天都很忐忑,害怕八爺遇上什么磨人的小妖精,把魂兒都給人家送了過去。唉,八爺都死那么久了,也就只?;炅税?。謝必安很愁,但他也沒空一直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