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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個窮農夫的女兒。安妮的父母也反對,她的父親對她說:“不要像你jiejie那樣,你得找個踏踏實實的男人,能讓你和你將來的孩子填飽肚子?!?/br>于是安妮和他私奔了。他是個沉默的人,而他對她說:“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br>因為這句話,安妮覺得一切都值了,無論今后發生什么,她都永遠跟著他。甚至到后來,安德烈也把自己埋在酒瓶里,整日醉生夢死時,安妮也沒有后悔。她可以當女仆養活他,支撐他繼續畫畫。但是那段日子,她無數次想起小時候看到的情景,她的jiejie變成了她,她的脖子上栓了一根繩子,安德烈把繩子的一端交給了一個面目模糊的男人。在莫蒙莊園里,安妮的生活很平靜。她是個下級女仆,而女仆不可以出門,她長時間都見不到安德烈,只是在每月固定的日子里給他寄錢。在這里,她認識了一個叫歐文的年輕小伙子。他很英俊,簡直是她所見過的男人中最英俊的一個,女仆們都喜歡私下談論他。聽說他很勤快,也很上進,每月的工資從不亂花,總是給家里的母親和弟妹……真是個好男人啊,就像父親說的,他一定是那種踏踏實實的男人,能讓他將來的妻子和孩子都填飽肚子。莊園主人破產了,仆人們被遣散,安妮失去了工作。回家后,安妮卻發現安德烈的畫里出現了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跟她一樣,有一頭漂亮的紅頭發。那一刻,心碎的心情無以復加。可是她什么也沒說,當做自己根本什么都沒發現,而是對他提議道:“我們結婚吧?!?/br>她本以為他會拒絕,誰知他呆滯了一會兒后,點了頭。他們在小教堂里舉行了婚禮,沒有客人,沒有鮮花,甚至連食物都沒有,可是她變成了他的妻子……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提議結婚,也許是習慣,也許是因為付出了太多,如果放棄就一無所有了。之后,安妮去了紡織工廠。她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賺了錢給安德烈買顏料,他卻越來越糟蹋,簡直酒不離身,每天都到那條骯臟的巷子,整夜整夜不回家。家里再也沒有一幅畫是她了,全都是那個女人。既然他已經不愛她了,為什么還要跟她結婚呢?安妮不明白,難道是為了錢?那他為什么不回家呢?回到家里,甩開她,他的父母不會不管他,可他還是跟她結婚了,跟她綁在了這條永遠也不能分離的柱子上。紡織廠的工作很累,安妮覺得自己生命的陽光正在漸漸變淡,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安妮……”歐文微笑著向她走來:“是你嗎?”她熱烈的跟他擁抱,他們聊天說笑,像在莊園里的日子,安妮快活極了,她已經有好久不像這樣快活了。她主動幫他安排住處,教他工廠里的事情,她覺得自己笑聲太大了,可她控制不住。可是這天晚上安德烈在家里,他站在家門口陰沉的叫她。“下了班還在外面鬼混,你他媽的還知道回家嗎?”回到家后,他打了她一巴掌,這是他第一次打她,不知道為什么,安妮想到了自己的jiejie。她很絕望,覺得自己要跟jiejie一樣了。安德烈不再回家了,他們還欠了銀行的錢,因為安德烈買了昂貴的畫紙和顏料。他們找上門來要錢,安妮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她必須找到安德烈,可是她不能在深夜去那條巷子,她只好去找歐文,歐文已經當了加百列先生的管家,他二話不說就幫她了。可是他找不回安德烈,安德烈在那個妓|女那里,讓她一個人面對這一切……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歐文沒有拋下她,歐文想出了法子,他們打扮成制衣店的店員,到富戶去推銷蕾絲。他們一天就賺到了三先令,這將近她一個月的工資。安妮很想哭,因為面前這個年輕男人的肩膀看上去如此結實,如果她愿意,她就可以靠上去。可是不行,她已經結婚了。她不會允許安德烈把她像牛一樣賣給另一個男人,她不允許任何人這樣羞辱自己,她也不允許夢中面目模糊牽著另一端的男人變成歐文。她不是一頭牛,沒有任何人可以這樣牽她,說她固執也好,她雖然貧窮,但也有自己的尊嚴……“我是安德烈的妻子,這輩子都是,我愛他,所以不會再愛上其他男人……”她這樣對他說了。“不,你誤會了,我有喜歡的人?!泵媲暗哪腥瞬缓靡馑嫉恼f:“我……愛上了一個身份很高貴的人?!?/br>安妮握著歐文給他看的黃金胸針,有一點失落。“她愛你嗎?”“是的,她愛我……可惜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我做錯了很多事,她也許已經不再愛我了……”他似乎陷入了回憶,臉上的神情有些悲傷。安妮想,不管那個送他黃金胸針的女人是誰,她都不該讓他這么難過,因為他是個好男人。“別難過歐文,愛情是最說不清的東西,我們都一樣……”第77章安妮(二)后來歐文原來的主人奧斯卡男爵來了。他警告安妮不可以繼續跟歐文做蕾絲生意,但是卻提出幫她解決銀行的欠款,還說會買安德烈的畫。歐文跟著奧斯卡男爵一塊離開了,他們走的很急,歐文甚至沒來得及跟她道別。不久后,真的有人來買走了安德烈的畫。他們的生活轉好了。藝術行當是個很奇怪的地方,要么就一幅畫都賣不出去,可是只要有評論家寫一兩篇贊揚的文章,馬上就熱的供不應求。很多人慕名而來,他們花大價錢買走安德烈的畫。安德烈的稱呼一下子變成了先生,他始終不知道是奧斯卡大人幫了他,他只是很高興自己終于被賞識了。他買了房子,雇了女仆,給她買來了漂亮的裙子和珠寶。隨著這一切的改變,安德烈好像又回去了十幾歲的時候。他又開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