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拖鞋外加睡袋外加零食外加十幾本最游記。赫赫,我是三藏!”言希擺了三藏拿槍的帥氣冷酷姿勢,吹去指尖虛無的硝煙,表情認真而小白。 阿衡想要吐血——“我們只是在山上露宿一晚,不是小學生春游??!” 言希抓著阿衡的手,沒骨頭的德性,走得磨磨蹭蹭,耍賴的模樣——“還不都一樣嗎?” 容顏若花,換回男裝的mary瞥了身后吵鬧不休的兩人,笑著開口——“思莞,你完了?!?/br> 思莞表情只是溫和,不咸不淡地開口——“mary,你是在幸災樂禍嗎?” mary食指慣性地撩了鳳尾——“思莞,我可是事先警告過你的?!?/br> 莞望了望遠處,慢慢染紅的楓葉,輕笑——“不會是阿衡。她和言希的緣分不夠深?!?/br> mary語氣微微帶了嘲弄——“是啊,你的緣分夠了,整整十七年呢,如果不出什么岔子,鐵定是一輩子的發??!” “發小”二字,是吐出的重音。 思莞不作聲,思爾在一旁冷笑,卻只裝作沒有聽到兩人刻意壓低的聲音。 “靠!你們別磨蹭了行不行,一會兒上山,天都黑了?!边_夷爬得吭吭哧哧,自是注意不到身后的暗潮洶涌。 “帶打火機了嗎?”思莞問。 “毛?”達夷傻眼。 “打火機?!标惥胩袅搜劢?,不屑的語氣“別告我你丫沒帶,咱們今兒晚上可要凍死在明山上了?!?/br> 明山位于市郊,因為人工雕琢得少,大半是自然生成的景,再加上地勢和海拔都符合山的原生態味道,很招人青睞,尤其是春秋兩季,來這里游玩的很多,但是,興許覺得不夠安全,露營的卻很少。 “老子沒帶怎么著了吧,我切,你倒是帶了,拿出來讓老子瞅瞅呀!”辛達夷不涼不熱地堵了回去。 陳倦冷哼——“本來就沒有指望你的打算!” 轉身,略顯尷尬地喚了阿衡——“阿衡,帶火機沒?” 阿衡被某豬仔折騰得滿腦門子汗,拖家帶口回答——“沒帶。沒事兒,山上有打火石?!?/br> 達夷笑——“為毛每次感覺有阿衡在,什么都不用擔心呢?” 思爾扯了嘴角——“陸流在的時候,這話我好像聽過?!?/br> 達夷爬爬黑發,有些恍然——“這么說來,陸神仙和阿衡是有幾分相像?!?/br> 思爾搖頭——“錯了。是阿衡和陸流哥像?!?/br> mary輕飄飄地嘲諷——“辛狒狒,我罵你一聲狒狒又哪里虧了你?” 后知后覺到如此。 那種溫潤華彩,那份聰慧淡情,他本以為離了美國離了維也納這世間再難得。 可是,歸國,卻奇異地在一個女子身上看到。 他一直在旁觀,想要看看她會走到哪里,可惜終究未到與到那個男子分庭抗禮,再成長一些,這個故事,興許會更加有趣。 終于到了山頂。 阿衡只剩出的氣兒,癱在大青石上,指著一旁得瑟的少年——“言希,你先不吃零嘴,歇會兒成不成?” 這紅衣少年盤坐在地上,卻恨不得把腦袋塞進包中,扒扒扒,我扒——“排骨,我的小排骨,在哪里,你丫出來,出來!” 阿衡吸吸鼻子,呵呵,幸虧提前把飯盒里的排骨藏了起來。 這廂沒得意完,那廝已撲了過來,阿衡護住背包,大義凜然,儼然董存瑞炸碉堡。 “阿衡,女兒,衡衡,我就吃兩個,呃,不,一個,就一個,嘿嘿……”言希腆著臉撒嬌。 眾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辛達夷把香蕉皮砸了過去——“我靠,言希你丫惡心死人不償命是不是???!” 阿衡忍笑,拉住擼了袖子呲牙的言希,板著臉——“你坐在這兒,乖乖呆五分鐘,就給排骨吃?!?/br> “好?!毖韵PΣ[一雙大眼睛,晃著一口白牙乖巧無比。 mary抖抖——“godshy,這還是言妖精嗎?” 思莞笑——“你還不習慣嗎,阿希瘋的時候能群魔亂舞,乖的時候就是領小紅花的乖寶寶?!?/br> 思爾哼——“言希哥,我可是習慣了十六七年還沒習慣起來,更何況是mary,習慣了才不正常?!?/br> 達夷點頭附和,就是就是。 言希有些尷尬,看著思爾,全然沒了平日的毒舌,只是不自然地笑著。 來時,大家帶的吃得都不少,坐在楓樹下,擺了滿滿的樹影,吃飯時達夷mary斗嘴,全當了佐料,一頓飯,笑聲不斷。 上山的時侯,有些遲,現下,吃完飯,太陽已經西斜,掛在明山上緩緩墜落,等著海岸線,溫暖陷入,期望著酣眠。 “拾些柴回來吧?!彼驾秆鲱^,望了天色,開口。 六個人,分了三組,達夷mary,言希思爾,思莞阿衡。 阿衡看了思莞一眼,雖奇怪這樣的分組,卻未說什么,只跟著他,走向東面。 明山前幾日,剛下過雨,樹枝被打落了一地,踩在上面,軟軟的,很舒服,只是樹枝大多未干,拾起來有些麻煩。 “阿衡,你看看前面?!彼驾赶肫鹆耸裁?,笑著指了指前面。 “什么?”阿衡怔忪,細細辨了聲——“哦,小溪嗎?” 潺潺流淌的,隨著楓葉掉落是溫柔的聲音。 思莞點頭——“還是兩年前,初中畢業旅行時,言希發現的?!?/br> 阿衡搓掉了干柴上的枯葉,瞇眼,笑著——“那時,他已經回來了?” “嗯?”思莞微微睜大了眼睛,眉頭微皺,是詢問不解的姿態。 “休學?!?/br> “呵……那個,是,言希那時已經回來了?!彼驾肝⑿?,低頭,右手指尖微微觸到心臟的位置。 一時無話,撿完回去,大家也都回來了。 達夷mary撿的還成,大半能用,至于言希思爾,大半不能用。 “想也知道?!彼驾感笊贍敶笮〗恪八?,把兩個麻煩精分到一起,才不會惹事?!?/br> 一個冷笑,一個不屑,這樣看起來,倒有幾分相似。 大抵富貴生的孩子都有這樣被嬌寵而無所事事的本領。 阿衡想了想,只是笑。 天色愈黑,月上中天,樹葉搖晃起來,沙沙的,隨風,在耳中盤旋。 找了打火石,全權由阿衡處理。她幼時常隨養父在山上過夜,拾柴生火這些零碎的活兒,手熟了,并非難事。 阿衡讓大家折了干柴,錯落著,堆了起來,拿起打火石,輕車熟路地蹭了好幾下,湊向柴堆,一個細碎的火花,瞬間,燃了起來,明艷艷地,點亮了山頂和少年們年輕的面龐。 達夷言希歡呼,兩人牽手抽風,鬧喚著,跳起了草裙舞。 移動,章魚手,晃蕩,移動,章魚手,晃蕩,嘴里卻學著人猿泰山的經典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