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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低頭曲身回應。 回來時已經是午時,玉錦已經跟從紅玉打點,見我回來玉錦迎上來歡喜得緊,我無力地推開玉錦的手進到凝香筑癱軟在床榻,卻也睡不下。 “娘娘?” 紅玉跪在地上,我翻身正好對上她姣白的面龐,懶散地靠坐起來,“紅玉,有事嗎?” 我的手邊多了一只黑金錦盒,“娘娘天性純良,年紀輕輕,皇上雖說英姿勃勃可是現在也是白發之年,紅玉不敢為娘娘做主,可……” “紅玉,本宮知道你的意思,以后有些話不能說就別說,這個地方的道理你比我懂得多?!?/br> “即便造化弄人,娘娘心有他人,如今也要……” “我累了!” 我背過身子,紅玉的臉上有洞悉一切的淡然,這讓我內心發毛。 夜晚金黃的宮盞光亮了整座景仁宮,星星閃閃都倒映在汀蘭池里,燈火通明,皇上來時一身輕便的青龍便服,執了一把玉墨折扇,周身素雅,我上前行禮卻被扶起,“武陵王納妃,是個好日子,今日咱們也就免了這些俗禮了?!?/br> 我端著手依舊不敢怠慢半分,玉錦通報鳳儀閣晚膳準備就緒,樂聲漸大,皇上卻根本沒有離去之意,“鳳儀閣時刻侯著?!?/br> 玉錦爬起身走得急,皇上一把將我擁入懷里,身子guntang的似是要把我吞沒,頸脖子里的廝磨讓我膽戰心驚,雖說在丹陽城的時候早就讓老媽子教育過關于男女之事,此時腰間的大手不安分的摸索讓我更加忐忑,頭頂上的紗縵飄搖著,寸寸溫熱濕滑過我的頸肩,我緊閉上眼承受接下來的絕望,不住顫抖,耳邊匆匆而過的氣息讓我幾近崩潰,所有的絕望凝成了一顆苦淚劃出…… “南兒,為何要哭?”我驚如雷劈看著身上的一臉寒凜,“是因為劉駿的王妃不是你嗎?建康到武陵也不過一日的快馬加鞭,此時此刻,該是洞房花燭之時!” 下一瞬脈絡清晰的大手緊箍了我的脖子,臉上熱辣的紅痕發著燒裂般的疼痛,“還是你們在荊州早已有了肌膚之親?!?/br> “皇上嫌棄了?” “賤人!”皇上咬牙切齒,漸漸松開手,臉上爬上了耐人尋味的笑意,“來人,給娘娘備水?!闭f話之際已經拔下我的發簪劃破了我的手指。 光潔的背脊在空氣里顯出絲絲青紫,玉錦進來見狀呆滯一旁,紅玉跟在后面急忙攏住被子將我包裹,皇上的衣袍敞著,看著將我團住的兩人,“你們好生照看娘娘,明日朕再來看你?!?/br> 六月驕陽如火,我平素少事總是讓紅玉領著玉錦在自己的沐雨樓歇著,北伐戰爭情勢有變,這幾日皇上的建主殿門庭若市,北魏與柔然是北伐的心腹大患,絆住了一國之君也清閑了景仁宮。自那夜之后,皇上對景仁宮極為優厚,我便從此同皇上相安無事,雖說是夜夜榮幸,皇上也只是品茶對弈,或許他真的覺得我早已是劉駿的人,或者從我入了蠻族的大營他就知道。 ☆、初見劉劭 日頭正盛,躺在貴妃椅上我是一刻也不想動,久了也還能心靜自然涼。 “南兒,你可睡著了?” 我起身,皇上就先一步近到跟前,他欲伸手傾身抱我,側轉過身子從桌上沏上一盞清茶遞給他,“皇上政務不繁忙嗎?” 這一下被他摟的緊了,順勢就給他湊上去一口茶,只聽得一聲嘆氣,“那么多人想不出一個有用之策,那也是白養了?!?/br> 一炷香的功夫皇上便要起身建主殿,“你也一道去聽聽,看看我大宋養的這些人都是什么水準?” 心下一緊,皇命不可違,攙著皇上出了我的景仁宮。 宮門開啟一片的沸沸揚揚,群臣紛紛跪地行禮,只有最前面的兩人是躬身作揖,面貌年輕想必就是皇上的兩個皇子,皇上坐定我便準備退回,女子聽證政天家大忌,留下話柄恐會禍及將來,龍椅之上笑得輕微,“就在這跟朕一同聽聽,等結了這場子就給你封為淑妃,來人,賜座!” 我到底摸不清皇上的用意何在,只看他面不改色的朝下面訓話,我懸著心緩緩坐下,俯視著腳下一眾群臣。 “父皇,這……于理不合呀!” 是太子劉劭。 太子首當其沖,群臣紛紛響應,朝堂之上立即亂成一片,原本的決策之意就這樣被輕而易舉的成了追討女子聽政,我心里不禁譏笑,一個個無用的膿包。 “你可想說些什么?” 我看著皇上的眼睛,盛滿星辰大海的深淵,垂眸委身回應,“妾身一介女流,怎么能違背祖制?皇上是要折煞我了?!?/br> “雖說是一枚柔弱女子,可在朕眼里比他們要有用的多,”皇上的聲音渾厚,一聲淡然鎮住了整個朝堂,“淑妃一個女子敢協助戰場制服蠻族混亂,你們?一個個吃著皇糧領著俸祿做的哪件事是利于社稷?” 鴉雀無聲,聆聽之下我也算是清楚了大概,北伐之戰從建國以來就從未停歇,長年以來的國君都是內行勸學興農之策,休養生息為北伐儲備后續力量,而今北伐的戰況毫無進展可國庫里的虧損卻從無歇止,此刻的建主殿聚了層層密云。 站于太子之后的年輕男子面相上有些狂妄之氣,眼睛冷冷的直視向我,主動出聲打破了滿室的沉默,“淑妃娘娘從淑媛晉升淑妃,除了有傾城之貌肯定更勝一籌的是過人的才干了,那敢問娘娘對此事有何見解?” “浚兒?” 皇上揚手,聲音嗔怪三皇子的無禮,隨即轉向我,“南兒,你就說說!” 三皇子故意以我難堪,皇上借機試探,到底他是試探我的心思還是……起身對身旁的皇上微微欠身作禮,“臣妾可以說,只是,說的好不好可是顯的是皇上的管教?” 轉過身欲開口,身后一聲爽朗響徹宮廷,“太子即刻去擬旨,認命顏師伯為征虜將軍執掌帥印,讓殷孝祖為副將輔佐前線,主攻柔然,奮力一搏,踏平柔然?!?/br> 果然,皇上心里早就有了對策,消滅柔然然后一心對付北魏,只不過他想知道后妃之心還是志在呂雉?更想揣測另一個兒子的心? “好了,你且回去侯著晉升的旨意,等晚上朕回去跟你一道慶祝?!?/br> 退出建主殿繞過太極門竟忘了回去的路,銹紅的宮墻阻攔狹長的青磚甬道一望無盡,抬頭朝陽宮三個大字在日光之下搖搖欲墜,我有些手足無措,一隊禁衛軍的步子踏得響亮,我上前極力攔住頭領,鋼盔之下銅色的皮膚已經曬得通紅,眾人齊齊下跪,場面竟讓我有些生畏掩著心里的羞愧傾身詢問:“勞煩將軍,景仁宮的路該如何走?本宮……” “蕭斌出了何事?” 耳邊低矮的嬉笑聲平息下來,眾人低頭面色嚴峻,“太子萬福,三皇子萬福!” 太子一聽是淑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