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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消息?!?/br> “反正我就是知道了!”陶鹿抱著手臂,噼里啪啦道:“說吧,為什么答應?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是我的,不能給別人看!” 葉深倒是沒反駁她,看女孩著急的樣子,心中悸動,解釋了一句,“不會的,他們宣傳罷了?!眳s又揶揄道:“如果是真的,你要怎么樣?” 陶鹿噘著嘴瞪他。 “把觀眾的眼睛都蒙起來么?” “那我就去做大賽第一女主播!”陶鹿氣勢如虹,“反正你是我的!” 葉深“唔”了一聲,再忍不住,輕笑出聲。 第55章 桃花帶霧濃(五) 桃花帶霧濃(五) 陶鹿瞪著葉深, 臉有點紅,為自己剛剛的彪悍,然而氣勢不減, “你笑什么?難道不是么?” 你是我的。 葉深悠然架著方向盤, 淡聲道:“現在還不是?!?/br> 陶鹿一噎。 他的否認叫她生氣,但是那個“還”字卻又安撫了她。 陶鹿哀嘆一聲, 以前怎么沒發現葉哥哥這么會應對她——叫她連發火都發不出。 “所以,多加練習, 嗯?”葉深瞥了她一眼, 似是揶揄, 似是認真。 陶鹿手攥著安全帶,昂著下巴道:“不用你說,我也會好好練習的?!鳖D了頓, 忽然改了口風,“我本來是要好好練習的,但是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怎么能坐視不理呢?我也要去參見那個主播比賽, 拿第一!” 葉深輕笑道:“別鬧?!?/br> 陶鹿越發認真起來,“真的??!反正我有直播的號,還有不少粉絲, 最后大不了坑一把陸明燁和邱全勝,拿個第一又不是難?!?/br> 聽到邱全勝的名字,葉深眸中閃過一絲暗光,看似隨意地問道:“你和邱全勝很熟?” “不熟?!碧章灌袜托? “就是他人傻錢多,給我騙了一次?!?/br> 葉深沒再說話。 陶鹿歪頭看著他,忽然福至心靈,“哇,葉哥哥你不是吃醋了吧?” 還真不是。 葉深仍是安靜開車。 陶鹿又嗤嗤笑起來,“是不是呀?” 葉深淡聲道:“你不要跟他來往太多?!?/br> “哦……”陶鹿尾音上揚,拐了十七八個褶,每個褶里都透著得意,“不要跟他來往太多呀?” 葉深瞥了她一眼,無奈道:“騙了別人,很得意么?” 陶鹿上半身晃來晃去,“葉哥哥要給我上思想道德課么?” “會吃大虧的?!比~深仍是淡淡的,告訴女孩的都是好的道理。 陶鹿也不在意,就道:“反正久以前我直播的時候,坑了他一次,但那也是他自己傻。再說了,我后來說把他打賞還回去,是他覺得有損顏面,不肯要的?!?/br> “多少?”葉深隨意道:“我幫你還回去?!?/br> 陶鹿眨眨眼睛,忽然道:“可是這樣,不就算是我占葉哥哥便宜了么?” 葉深抿唇。 “所以是騙別人不可以,但是占葉哥哥的便宜,就沒關系么?” 葉深無奈,笑著嘆道:“沒關系?!?/br> 陶鹿咯咯笑起來,細白的手指伸出去,像游走的螃蟹鉗子那樣,接近葉深的側臉。她笑著道:“占便宜,意思可是很多的——都沒關系么?” 葉深瞥了她一眼。 車子停到了頤園甬道外,葉深下車。 陶鹿的手指撲了個空,她有點遺憾地嘆了口氣,跟在葉深后面,走入了頤園。 眼前是熟悉的青石板甬道里,清晨熹微的光中,道旁零散擺著幾處小攤。與陶鹿第一次來這里所見幾無差別。只是第一次來的時候,是下午,那會兒有一群小孩子圍在棉花糖機旁,笑著鬧著等著。 這會兒棉花糖機旁邊,那位慈眉善目的老爺爺還在,正把一勺白糖放入快速旋轉的棉花糖機中,繞著機器壁,一層層白白“絲綢線”纏繞著小木棒,不一會兒就成了一團雪白蓬松的棉花糖。 葉深見陶鹿望的方向,問道:“要?” 陶鹿搖搖頭,摸摸肚子,“要控制糖分攝入呢?!?/br> 葉深“嗯”了一聲,見她面色不舍,有點好笑,安慰道:“等比賽結束了再吃?!?/br> 陶鹿點頭,又搖頭,想說什么,看葉深已經推開了頤園內側的門,便跟了上去。 一進園子里,跟外面充滿了人間煙火的氛圍迥然有別。 園門內兩口大甕,久經歲月洗刷,已經磨得瞧不出原來的底色,里面躺著兩池睡蓮,陶鹿初來的時候,還在初夏時節含苞待放,如今已經盛放,碗口大的花,肆意綻放。 陶鹿走在蜿蜒曲折的小徑上,嘆了一聲,“我有點舍不得?!?/br> “嗯?” “今天是最后一次了呢?!?/br> 葉深蹙眉,頓住腳步,垂眸看她,“舍不得什么?” 陶鹿也說不清楚,見兩側竹木雅致,而又有活泉汩汩,生于亭畔。她此前來頤園十一次,加上這次是第十二次,也是最后一次。 整座頤園,就像是她的一座空寂的樹洞。 她在這里,一層一層褪下堅硬的鎧甲,一點一點袒露出柔嫩的腹部。 這是她重新生長的地方,就像是蛻皮的蛇。 葉深見她不答,斂容,又問了一遍,“舍不得什么?” 陶鹿也叫不上來,含糊道:“就……都舍不得啊?!?/br> 葉深垂眸看著她,臉色一寒。 陶鹿察覺氣氛不對,抬眼看他,“怎么啦?” 葉深別過頭去,“沒什么?!?/br> 陶鹿“哦”了一聲,沒有再問,眼看著內院深處,水磨方磚上,溫瑞生從廊前躺椅上款款起身相迎,猶如初次相見時那樣。他穿著一襲古拙玉色長衫,千層底布鞋,秀氣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金絲眼鏡。 屋檐前籠中的畫眉鳥,叫聲婉轉,似在相迎。 這一次,陶鹿不再像初次見面時那樣害怕溫瑞生了。 “溫醫師!”她輕快地喊了一聲。 溫瑞生含笑,目光溫潤,透過薄而透的鏡片落在陶鹿身上。 似清泉涓涓。 “陶小姐,請進吧?!彼暰€綿醇,對著陶鹿虛虛伸手相迎,露出袖口翻起的內襯、似一朵潔白的云。 陶鹿跟在溫瑞生身后,進了木屋。 熟悉的安息香微苦的味道撲面而來。 這熟悉的香氣,立刻讓陶鹿放松下來。 溫瑞生走到闊大的紫檀木書桌后,伸手示意陶鹿來對面坐下。 他摸著鎮紙的手指像沒有骨頭一樣,在暖黃色的燈光下透著溫潤的光。他毛筆輕勾,寫下幾個字開口溫和道:“這已經是你第十二次來這里做心理咨詢了?!?/br> 陶鹿點頭。 “也是最后一次?!?/br> 陶鹿又點頭。 “那么……”溫瑞生擱下毛筆,雙手交疊撐住下巴,目光透過薄薄的鏡片望向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