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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除了處理日常事務外,更全力為前方的軍隊調運糧草。云深盡忠職守,忙得連軸轉,領導或督促著諸項大事迅速向前推進。澹臺牧每天都是三更眠,五更起,日理萬機,又是御書房里的燈更是通宵不滅,伺候的宮女太監則按時換班,動作卻都很輕,深怕打擾了這位勤勞國事的君王。太子澹臺經緯也整天守在父皇和舅舅身邊,學著參與政事,努力為他們分憂。寧覺非的元帥府里卻特別安靜,江從鸞嚴格約束所有下人,無事不得出府,更不準在外面胡說八道。那日松終于從昏迷中醒來,性命已然無礙,精神卻遭受到沉重打擊,一直不言不語。其其格和江從鸞對他悉心照顧,溫柔勸解,雖然收效甚微,兩人倒也不急,打算先把他的身子調養好,再緩緩開解。淡悠然則保持著商人本色,對政治毫無興趣,每日里進進出出,籌建臨淄的悠然閣。如果江從鸞有空,便會被他拉出去看地方,選各種改建房屋的材料和字畫擺飾。淡悠然很誠懇地希望他提供意見,江從鸞非常感動,也不遺余力地幫助他。兩人天天出雙入對,看在別人眼里,便有些流言漸漸傳了出來。江從鸞有些不安,淡悠然卻照樣拉著他有說有笑,親熱依舊,江從鸞也就坦然起來,將自卑的心思收拾了,不再去管別人口中的是非。日子就這么在表面的正常中一天天過去,人人都拭目以待,等著看事情的發展。當寧覺非離開臨淄的第八天,刑部尚書向澹臺牧遞上了奏折,里面羅列的案由清晰,證據確鑿,最后的結論是,根據北薊的刑律,按罪應判斬立決。第二日早朝,澹臺牧要刑部尚書當著群臣的面將這番話重述一遍。刑部尚書一向剛正不阿,便在朝堂之上直言不諱,將案說明,然后背出北薊律中的有關條款,清楚明白的說出判決。他的話音一落,朝中大嘩,鮮于駿的臉色變得慘白,抬頭看向澹臺牧,顫抖著聲音說:“皇上,老臣深知犬子罪孽深重,究其根源,全是老臣之過,教子無方,致使他犯下大錯。懇請皇上念在老臣一門數代忠良,家門不幸,僅有此一子的份上,饒他一條狗命。老臣愿削職為民,交出侯爵之位,以贖犬子的罪衍?;噬稀闭f著說著,他猛地跪了下去,連連磕頭,已是老淚縱橫。朝堂之上頓時鴉雀無聲,群臣束手,等著皇上表態。沉默片刻,澹臺牧緩緩地道:“鮮于卿家,你且起來說話?!?/br>鮮于駿這幾日表面平靜,其實已是神困體乏,掙扎了一下,竟然站不起來。他身邊的云深一聲不吭,卻俯下身去,伸出雙手,用力將他攙扶起來。他這舉動令所有大臣都感到詫異,有人深深欽佩,有人暗罵他虛偽,表面卻不言不動,靜觀其變。等鮮于駿站穩,云深收回手,恭敬而立,澹臺牧這才沉聲說道:“諸位卿家都是朝廷柱石,國之棟梁,當深知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鮮于卿家,你乃皇親國戚,身為右旌侯之尊,又執掌國之命脈戶部,由此可見,朕一直對你寄予厚望,你就更應以身作則。澹臺、鮮于、大檀是我國中三打大顯貴家族,世代聯姻,朝中恐有三分之一的大臣與這三族有親緣關系,若是有罪而不究,豈不是有法不依?執法不嚴?上行下效起來,這天下豈不是要大亂?鮮于卿家,朕這話在不在理?”鮮于駿頓時啞口無言。若說皇上無理,那是以下犯上,乃大不敬之罪。若說皇上有理,那自己的兒子就要人頭落地。他心里一急,有想要跪下,想起剛才皇上有口諭,要他起來說話,便不敢再跪。他的臉色越來越白,在一片寂靜中,忽然倒了下去。群臣猝不及防,大殿中一片嘩然。云深最先反應過來,立刻蹲下身去,將側倒在地的鮮于駿,輕輕翻過身來,讓他平躺,隨即一手托著他的頭,一手替他把脈。澹臺牧也站起身來,對身旁的太監說:“快,傳御醫?!?/br>那太監一溜煙地跑了,太監總管是人精,不等皇上發話,便指揮幾個小太監奔去拿來春凳,將鮮于駿抬上去放著。這么一來,事情也議不下去了,澹臺牧只得揮了揮手。太監總管便高叫一聲:“退朝?!?/br>那些大臣們卻左右為難,有的覺得應該留下,對鮮于駿表示關切,以免皇上覺得自己涼薄,不關心同僚,有的又害怕留下會被皇上認為自己是鮮于駿一黨,受到無謂的連累,這一走一留間,便花費了無限心思,腦中轉過無數念頭。云深的言行舉止卻是一派磊落大方,抬頭對澹臺牧說:“皇上,鮮于大人這是一時心急攻心,并無大礙,只是,須得臥床靜養幾日,待御醫來了,給鮮于大人好好開個方子,鮮于大人只要依時服藥很快便能痊愈?!?/br>“如此甚好?!卞E_牧緩步走下丹墀,來到鮮于駿身前,關切地看了看他的臉色,便抬頭對圍在四周的大臣們說:“眾卿家都回去辦差吧,有什么事就上折子來,及時奏與朕知?!?/br>“遵旨?!比撼脊硎┒Y,恭敬作答,這才送了口氣,有序地緩緩退下。這時,一個太監飛快地送上一張鋪有軟墊的椅子,小心翼翼地放在皇上身后。澹臺牧卻沒有坐下,沉思片刻后,示意云深與他一起出殿。來那個人站在高高的臺階上,看著眾位大臣走向宮門的身影,半晌沒有出聲。過了一會兒,澹臺牧輕嘆:“鮮于駿一生清名,全毀于逆子之手,實在可惜。鮮于氏有大功于國,要說起來,也勉強可以饒鮮于瑯不死??墒?,朕若想正本清源,就絕不能姑息,否則,本是疥癬之疾,卻會成為心腹大患?!?/br>“陛下英明?!痹粕畎l自內心地說?!磅r于瑯作惡多端,其罪當誅。鮮于大人亦并不似往日在薊都時謹慎從事,嚴于律己。他與一些南楚舊臣過往甚密,常常聚在一起議論朝政,更出言不遜,詆毀覺非,鮮于瑯耳濡目染,當日才會在覺非面前脫口而出,惡毒辱罵。這是鮮于瑯親koujiao代的,以他的資智,肯定編造不出如此復雜的事,臣以為其言可信?!?/br>“是啊,朕也深以為憂?!卞E_牧看向皇城重重疊疊的屋頂,臉色深沉?!八契r于駿這般大臣不再少數,朕得好好給他們提個醒了?!?/br>千山看斜陽第二部上篇第48章章節字數:3442更新時間:08-11-27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