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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他是怎么找過來的,昨天中午,他明明還在千里之外跟妻子一起吃午餐,怎么一晚上功夫,就能出現在自己面前? 盛澤卻看著她久久不能言語。昨天他接完她的電話之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直覺池小淺是出了什么事,于是又把電話回撥過去,沒想到,竟然是S市某酒店的前臺?他又打她的手機,可是一直都是關機。他又打了田心的電話,這才知道小淺出走了。他當即買了一張前往S市的機票。想起來也好笑,他的航班就比陸少勛早了一點點而已,不然,也許倆人還會在飛機上碰到。 到了S市他直奔那家酒店,卻聽前臺小姐說,池小淺穿著她們的拖鞋離開了。她現在是怎樣糟糕的狀況?遇到了什么困境?他心急如焚卻毫無頭緒。天色越來越晚,他在這個酒店附近的大街小巷到處找,看到酒店就進去問,一家一家地問,一直到天快亮了,才問到了這一家。 池小淺看著眼前的人,胸口劇烈起伏著,卻不敢開口說一句話,害怕一開口,情緒就會決堤。 “小淺!”比起小淺的壓抑和小心,盛澤卻不屑于再掩飾自己的擔心,伸出手臂一把將她擁在懷里,“你是想嚇死誰?” “我沒事?!背匦\輕輕掙開,“我真的沒事,只是出來旅行,卻掉了錢包?!?/br> 怎會聽不出她可以輕描淡寫的語氣,他拉起她的手:“先別說了,先吃點東西再說?!彼橹L大的女孩,他怎么會不了解,再多問題,也吃飽飯以后,再來解決。 酒店的門口,一雙同樣徹夜未眠的眼睛,看著被盛澤牽著走出來的池小淺,滿眼猩紅的憤怒。他深深呼吸,告訴自己要相信,相信自己的妻子即便負氣,也不會背叛自己。他壓下滿臉的寒霜,走上前去。才走過來第一步,池小淺就看見他了。那么高的個子,那樣的氣度,在人群里總是不容忽視。他終于還是找來了。 陸少勛走上前,無聲動作,直接把她緊緊抱住,手臂的力道越收越緊,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身體里。完全不顧盛澤還站在一邊?!靶\,我們回家?!痹S久許久,他才說了這樣一句。 一句回家,像一把帶刃的鉤子,把她這幾日來的委屈狼狽全勾了出來,也劃得她胸口更痛,她開始掙扎推拒,就好像他的懷抱是噬人的洪水猛獸,躲之不及。陸少勛緊緊抱住不放,任由她打,掐,甚至咬,她終于掙扎拍打得累了,最后咬著他的手臂,隱忍地哭出聲來。她咬得極狠,牙齒陷進rou里很深很深,血絲大概都快要滲出,可他還是覺得欣慰,至少上天眷顧,他一夜找尋有了結果,他的小淺,終于回到他的臂彎里。 池小淺發泄夠了,卻覺得更心灰意冷,她漸漸松開嘴,手也不再打他,低低地垂下去?!澳阕甙?,我想一個人散心,你放心,等散夠了,我就回去?!?/br> “你一個人在外面沒我照顧,我怎么放心!” 她冷笑:“你有多少精力?一邊照顧李眉遠,還要照顧我?呵,我不需要照顧?!?/br> “小淺你聽我解釋……” 池小淺再一次發狂,推開他瘋了一樣地喊:“滾!我不想聽!她生病,你就心疼了要去陪她,那如果她永遠都病著呢?你是不是要永遠陪她!” “你別這樣,我是怕她父母找你麻煩!”陸少勛萬般無奈,抱住她急急地解釋。 “她生病與我何干,憑什么找我麻煩!”狂怒中的池小淺突然愣了一下,抬頭問:“她得了什么???” 陸少勛閉了閉眼,盡量用最平淡無波地口氣說:“警方對她的血液測試里,毒品和艾滋病毒,都呈陽性?!?/br> ..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伯仁由我而死 陸少勛此話一出,愣住的不止池小淺,旁邊的盛澤也是一驚。剛才聽池小淺的那些話,他捏緊了拳頭差一點就要上前揍他,聽到這句才剎住了腳步。 “那……又怎樣,當初她做的,也是想要我的命……”池小淺僵直著脊背,言辭依然剛硬,卻掩飾不住語氣的無力。 陸少勛扶住她的肩膀,“小淺,先不想那些了好嗎?你還沒吃早飯?”他的小妻子,沒太多愛好,做做生意賺賺小錢,看看漫畫,每餐吃得飽飽的,要求如此簡單,這么好養。他們剛結婚的時候,他就發現,只要他不做早餐,這丫頭就寧愿餓著肚子也要賴床,她說,她都幾年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了,反正一個人,懶得折騰。他心疼地記下了,于是每天起床做早餐。某種意義上說,最深愛不過如此——給她做一輩子早餐??墒?,這次他卻把她氣跑了,也不知道她出來這兩天,有沒有好好吃飯。 陽光漸漸大起來,穿過街邊的樹蔭打在街邊的櫥窗上,反射的光線耀得池小淺眼底一片炫白,頭暈腦脹。她身旁不停有行人經過,趕著上班的白領,穿著校服的學生,還有晨練回來的大爺大媽。不時有人好奇地回頭看她們,兩男一女,都那么年輕俊美,惹人做出千萬種揣度。 陸少勛見池小淺不再言語,也不知道她心里面此刻是怎樣的翻江倒海,他心疼地攬她到懷里,“別想了,小淺……這些都不關你的事?!币膊恢朗遣皇切睦碜饔?,他抱著她,總覺得她比前幾天更瘦了,小小的骨架仿佛一捏就碎。他抱著她軟軟的身子,卻覺得熱度有些異常,他一愣,伸手覆在她額頭上。 入手一片guntang,他有驚又痛:“你在發燒!” 一陣手忙腳亂,本來看著他們靜靜相擁的盛澤,已經轉身要默默離開,聽到這句又折身回來,幫著陸少勛把池小淺送進酒店房間。 池小淺安安靜靜地做在床沿上,任陸少勛擰來濕帕子捂在她的頭上。房門輕響了兩聲,陸少勛起身開門。 “這是藥。這是早餐?!彼H具深意地看陸少勛一眼,“你來了就好,那我先走了?!?/br> 陸少勛接過藥,對他的告辭并不做挽留。里面池小淺聽到對話聲,一下子從床上下來,鞋也不穿地奔出來,對這盛澤說,“我要回去,我你等我,一起回去?!?/br> 陸少勛鬢角的肌rou緊了緊,但他沒有抬頭看他倆,視線只落在池小淺未穿鞋襪的腳上,他走過去將她抱起,“你看你,鞋都不穿,地上多涼?!彼恢皇衷诔匦\背上安撫式地輕拍,“讓盛澤先走吧,他著急出來找你,可能嘉琳都不知道呢,你還病著,再歇一天再走?!?/br> 一句“嘉琳”,讓池小淺立刻噤了聲,自己這些事,把盛澤牽扯進來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