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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就相配了?!?/br> 屈云看著她,眼內像是有濃墨在水中揮散。 “其實,我還真不知道為什么喜歡你,甚至,我連自己什么時候喜歡上你的都不大清楚?!庇迫惶拱?。 “難道不是在我脫下衣服的那剎那就喜歡上了?”屈云的笑容帶著英俊的促狹。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庇迫粨u頭:“或許,是在那之前就喜歡上了,也或許,是在那之后很久才喜歡上的?!?/br> “你是我見過對自己感情的管理最混亂的人?!鼻圃u價。 “可是感情本來就是混亂的?!庇迫坏?。 “別以己度人?!鼻聘嬲]:“以后別再搞這些事情了,多用點時間在正事上,報考六級吧?!?/br> “學校不是只要求考過四級就好了?”悠然一向是能懶就懶,但說到這,忽然想到一個條件:“如果我考過六級,那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屈云問。 “到時候再說?!庇迫恍Φ锰貏e歡騰,腮上的rou鼓鼓的:“只要你答應我,我就肯定能考過六級?!?/br> “這么有自信?”屈云問。 悠然趕緊點頭。 “那么,就一言為定?!鼻泣c頭。 悠然正在竊喜,卻聽見屈云補充道:“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今后不準再為我樹立情敵,不管是真,還是假的,明白嗎?” “你在乎嗎?”悠然喜上眉梢。 屈云忽然將臉湊近她,俊逸的眉宇中,帶著一點遼遠的靜:“是的,很在乎?!?/br> 悠然的心,被歡喜塞滿,她試探地問道:“那么,你老實回答我,你和我交往以來,身邊是不是只有我一個女人?” “是?!鼻苹卮鸬煤敛华q豫。 悠然心中樂開了花,看來這男人就是天生冷清,所以才會這么不像一個男朋友,但是他的忠誠還是值得信賴的。 悠然決定,她一定要加大馬力,讓自己的魅力放射,成功地將屈云給從內到外地拿下。 主意剛打定,屈云突然問道:“龍翔平時并不是那么容易妥協的人,你是怎么讓他幫你做的戲?” 悠然一五一十地將那張照片的事情說出。 “那張照片還在你手上嗎?”屈云問。 “恩?!庇迫稽c頭。 “給我?!鼻频?。 “你想干什么?”悠然問。 “好好款待一下我的情敵?!鼻频?。 “他是假的?!庇迫坏?。 “不論真假,”屈云道:“一律不可原諒?!?/br> 家中的屈云沒有戴眼鏡,但是悠然似乎看見,精光閃爍依舊。 在為龍翔默哀了三秒鐘后,悠然毫不猶豫地將照片給了屈云,畢竟,屈云對龍翔恨得越深,說明對她越在乎。 這么看來,情敵這招,還是很有成效的。 悠然笑得像位偷腥成功的寡婦。 這就是屈云教給她的第八課——情敵是必備的。 [第九課] 熟人是滿世界都有的 據說,人的一生,平均有六年的時間在做夢。 悠然雖然才活了小半輩子,但夢也做過無數次了,可讓她記憶深刻的夢,數量并不多。 其中一個是巧克力色的。 是的,悠然夢見自己來到一個巧克力和糖果的世界,那里的草是碧綠的糖絲,那里的花是紅色的糖葫蘆,那里的河水是白色的巧克力,那里的土地是黑色的巧克力。 喜愛甜食的悠然覺得自己簡直是來到了仙境,她放開肚子,開始不停地吃喝起來。 所有的東西,都是她的最愛,就連空氣,也滿是薄荷糖的香氣。 那個美夢持續了許久,久到悠然的肚子在睡夢中饑餓。 所以,她醒了過來。 當意識到自己可能一輩子也無法重溫這個夢時,悠然做了最后的努力——她沒有睜眼,她想要重新回到那個連凳子都是大白兔奶糖堆成的地方。 結果自然是沒有如愿,悠然悶悶不樂地睜開眼。 這時,她看見自己的小窗前站著一位少年。 那時的悠然,因為年齡尚小,眼界很窄,沒怎么出過門,所以她形容人的相貌,都是以電視劇中的人物為參照。 此刻,悠然覺得,面前這個英氣的少年,似乎比小青她家的張公子還好看。 英氣的少年伸出手,而手心中,則是她最愛的巧克力,長方形,分成了許多的格子,像是一扇門。 “送給你?!鄙倌暾f。 在那一刻,悠然覺得,這個少年,似乎比西游記中唐僧騎的小白龍還好看。 小白龍接著說道:“我叫古承遠,是你的哥哥……親哥哥?!?/br> 悠然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將眼睛從巧克力上抬起,看向古承遠。 他的外表,有一點點不屬于自己年齡的陰沉,但是并無大礙,因為他看著悠然的眼神,是溫柔的,像是海中的海藻,慢悠悠地晃動著。 古承遠剝開了巧克力的包裝袋,剝開了錫紙,遞在了悠然的嘴邊。 悠然張開嘴,輕輕地咬下了一塊巧克力,不規則的形狀,而古承遠手上的巧克力,則留著小小的一個門牙印。 巧克力很濃滑,悠然滿足地咧嘴一笑。 古承遠發現,他那處于換牙期的meimei缺了一顆小門牙。 那一年,悠然六歲。 “在想什么?”屈云的聲音打斷了悠然的回憶。 “想我帶的零食夠不夠?!庇迫坏?。 “總共才一個多小時的火車?!鼻铺嵝?。 “你又不和我一起回去,我一個人坐車很無聊,只能靠吃東西來打發時間了?!庇迫唤忉?。 “以前難道不是你自己一個人回家?”屈云不接受這個解釋。 “現在情況不同,以前我是孤家寡人慣了,但現在我已經有了男朋友,他卻不肯陪我,那簡直是人間慘劇,所以我才會以食物來療傷?!庇迫粺o聲地控訴著屈云。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陪你回去,一起去見見你父母吧?!鼻频?。 “不能見父母,見了我小命就不保了!”悠然急道。 爸如果知道她在大學中不僅逃課補考,還勾引了老師,那她會死得比豆腐渣還慘。 “那你的意思……”屈云不想再猜下去。 “我的意思是,反正路程不遠,干脆你就陪我坐火車到我家,然后自己再回來,好不好?”悠然看著男友,眼內冒著星星。 可屈云一句話就將她的星星給熄滅:“不好?!?/br> 雖然已經被打擊慣了,但悠然還是要假裝一下生氣,以此清晰地表達自己的立場,所以第二天,她沒有讓屈云去送她,自己獨自一人上了火車。 運氣挺好,座位是靠窗的,悠然戴上耳機,將腦袋埋在雙臂上,打算先睡一覺。 嘈雜的音樂中,悠然感覺到火車開始慢慢地行駛,輕微的動靜,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