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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路參知以為呢?” 路行遠抱著笏板閃出隊伍,拱手道:“此乃陛下家事,臣不敢妄言?!?/br> 他神情莊嚴肅穆,實則心里暗罵后面那個不知輕重的混球,想死也別拖著他。 皇帝微微點頭,環顧群臣,“諸位也都如此以為嗎?” 立在前面幾排的都是早前帶著家眷一塊隨同去岳苑的,當時怎么個情形,大家都心知肚明。 因此,此時也都不約而同行禮,口稱不敢妄言云云。 皇帝滿意了,甩甩袖子走了。 路行遠靜等來喜唱名完畢出去,才摸了下腦門,隨著眾人往外走。 而那個中侍大夫還湊過來道:“大人,你適才怎么能如此說?” 路行遠冷睨他一眼,根本懶得搭理。 中侍大夫碰了個沒趣,又很不甘心往前湊了湊,略帶威脅的道:“我那般也是殿下的意思?!?/br> 路行遠腳步一頓,冷聲道:“既如此,你便跟殿下原話復述就是?!?/br> 他一振袖袍,寬大的衣料飛揚,險些甩到中侍大夫的臉上。 中侍大夫嚇了一跳,連忙往后躲閃。 路行遠輕蔑一嗤,邁開大步走遠了。 第六百二十二章 挑人選 燈會過后,便是小年。 沾糖瓜,貼桃符,剪窗花,掛雪燈。 年味隨著這些熱鬧而越發的濃了起來,街市上,孩童們歡欣雀躍的奔跑著。 林琪卻悲催的躺在榻上,無聊的看雪姣剪窗花。 忽然她想起黃嬤嬤前兩天過來說的話,便道:“元月二十六號,還是元月十二,你挑個日子?!?/br> 雪姣一怔,臉頰飛上一抹淺紅,“挑什么?!?/br> 從打知道李甲待她的情分之后,她似乎一下子開了竅,竟難得有了小女兒的情態。 林琪啃著梨片,含糊的道:“自然是挑成親日子?!?/br> 她道:“崔家人多事雜,我才一嫁過去,兩眼一抹黑,萬事都需得有人幫襯,要想料理明白,起碼也得年余。李甲年紀可是已經不小了,你是要李甲等得白了頭嗎?” “姑娘,”雪姣不好意思的躲開林琪視線,小聲分辯:“他才及冠,離白頭還遠著呢?!?/br> 林琪見她軟化便索性幫她定了:“要不是十二吧,李甲一個人在這邊,團圓之日他也不好去王家,有你在,他也能過個好節?!?/br> 雪姣抿著嘴,垂下頭,兀自擺弄著紅紙。 林琪歪頭端量,見她臉頰似乎被紅紙映得通紅,便揚聲喊來止兒去請黃嬤嬤,而后看著雪姣笑。 “時候不早了,我去看看什么時候擺飯,”雪姣耐受不住,擱了剪子,落荒而逃。 林琪呵呵輕笑,等到黃嬤嬤過來,便把打算說了,又道:“李甲管著繁樓,三教九流都有交往,到時多擺些桌,酒菜管夠,至于雜戲小戲,大年下的,多給他們些銀錢,務必讓婚宴熱熱鬧鬧的?!?/br> 黃嬤嬤自然沒有不應,說完這事,黃嬤嬤又道:“姑娘,我把馮嬤嬤家的小孫女接來了,在我那邊呆了些時候,我瞧著她與廚下有幾分天分。我想把這身手藝盡數傳授與她,等你出門子時,她也一并跟著你過去,你看行不?” “那自然好,”與旁人而言,林琪更信任跟了幾輩的自家人。 林琪又道:“有件事還要麻煩你?!?/br> “紫霜我打算開春便放她歸家,到時你幫襯著開個小館,讓她一家生計有靠,如何?” “這有些早吧?” 黃嬤嬤遲疑。 “不早,”林琪笑道:“我一早就是這么打算的,他們一家沒跟土打過交道,種地只怕不成,紫霜的手藝也差不多了,開個店面,以后可以自己當家?!?/br> 說完這話,沒幾天便是大年夜。 林琪懶得跑去榮禧堂,便托詞身子還沒養好。 老太君這時已再不敢像從前那般待林琪,知道林琪傷勢未愈,特地派了歡顏過來,讓她好生歇著,又巴巴賜了桌席面,讓顧氏陪著林琪一道,免得她無趣。 送走歡顏,林琪朝顧氏做了個鬼臉,調笑道:“阿娘,以后你就是縣主的阿娘了,旁人可都不敢在給你小鞋傳了?!?/br> “又胡說,”顧氏嗔了下,道:“便是你不是縣主,你阿娘也沒人欺負?!?/br> 林琪撇嘴,“誰說的,那前兩天那事怎么說?” 從打路娘子嫁人之后,夏氏跟前沒人時刻給她緊弦,又好了傷疤忘了疼,前些日子就跟劉韓氏兩嘀咕好久,沒到晚上就上躥下跳的讓韓遠之來年給韓迢之安排個好差事。 顧氏輕捏她小臉,道:“沒事,這事你遐叔心里有數?!?/br> 林琪還要再說,顧氏便道:“我記得前些天給你花了兩個鞋樣子,今天可繡好了?” 林琪一聽這話就覺得頭疼,歪在迎枕里,捂著腦袋含糊答:“差不多了?!?/br> 顧氏示意冬兒拿來,只看一眼,便搖頭,“這哪里是差不多了,我還怕太難,特地只畫了最簡單的蘭草,可你看看,你這繡的,就這么兩針,你……” 顧氏說著說著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林琪露出兩個眼睛,可憐巴巴的道:“阿娘,你不是說等我出嫁時會多陪嫁兩個針線上人的嗎?” 顧氏吸了口氣,道:“人自然是要陪嫁的,可你多少的有點樣子,總不能行禮的時候也送針線上人的手藝吧?” “不行嗎?” 林琪道:“我可是縣主,還是實打實的,便是手笨點也情有可原吧?!?/br> “什么情有可原,”顧氏瞪她道:“崔老夫人是你太婆的手帕交,你就是再笨,也得給我聰明起來,不許丟了你太婆的面子?!?/br> 顧氏說到這兒,也在反省不能在由著林琪胡鬧,便叫來蕓心,道:“你看著她,明天臨睡前,這鞋樣最少也得繡出半個?!?/br> 蕓心接了鞋樣看,再看躺在榻上裝死的林琪,忽覺任重道遠。 林琪知道蕓心一貫心軟,便嬉皮笑臉,打算蒙混過關。 不想這次顧氏十分堅決,見蕓心不行,就又加了彩橋,最后就連江嬤嬤也上來苦口婆心的勸。 “姑娘,你要實在不喜這些,就只做這一次。女兒家一輩子也就這一次,你也希望少爺臉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