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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覺得那兒不舒服,就讓人來叫我?!?/br> 林琪笑著點頭,目送顧氏出門之后,便呲牙道:“快把被子拿開?!?/br> 小夜急忙把被子扯下,將焐得半融的冰袋拿起。 林琪長吐了口氣,軟綿綿的道:“再不拿起來,我就成冰人了?!?/br> 小夜把冰袋重新換過,倒了藥油仔細按摩柔壓過她周身的所有淤青之后,叮嚀她和雪姣道:“這兩天,沒有事就多躺著,能不活動最好就別動?!?/br> 林琪含糊的答應一聲。 她都已經這樣了,便是想動,也得有那個能耐呀。 第二天一早,韓遠之就知道林琪的事情,只是林琪起不來床,不好跟韓遠之細說,便托了小夜悄悄去說。 崔硒略微慢了些,但也沒慢多少。 待到回到茶樓,崔硒忙讓張掌柜準備上好的跌打損傷類的藥材,送去韓府。 得了林琪并沒有大礙的回信,才算放心。 安穩之后,崔硒感覺到勃然的憤怒,他叫來張掌柜道:“想辦法讓皇帝知道琪姐兒莫名受傷的消息?!?/br> 第六百二十一章 成皇親 “主子,”張掌柜表情一變,道:“這會不會讓皇帝察覺出什么?” 崔硒扯了下嘴角,道:“不必太過,幾句閑言碎語就好,來喜是個聰明的,知道該怎么做?!?/br> 如今的皇帝對貴妃已未必如從前那般鐘情,大皇子素來張狂,對來喜很是不恭,來喜沒理由瞞下這事。 張掌柜領命下去布置。 沒出三日,皇帝便知道這事。 皇帝緊捏著朱筆,沉聲道:“這事可屬實?” “空xue來風而已,”來喜道:“官家不必理會,老奴定會竭力遏制這股邪風?!?/br> “空xue來風,”皇帝輕輕哼了聲,“若是沒有風,又怎會傳得這般有鼻又有眼?!?/br> 他望著寬大的桌案,定神片刻,拿了卷空白的明黃絹軸。 來喜忙上前研磨,待到稠濃細滑,便退到一旁。 皇帝蘸了點墨汁,提筆一蹴而就,待到墨跡干涸,他拿給來喜道:“去韓家,把我的意思傳下去?!?/br> 來喜拿過來,端量片刻,忙跪地道:“陛下,本朝自立國以來,非皇嗣者,非大功績不可得此殊榮。這旨意若是下了”定會引起朝堂和宗室議論。 來喜張合幾下嘴巴,伏地叩頭,“陛下三思??!” “起來吧,”皇帝道:“這些時候朕一直在想怎么封賞她。她救了朕一命,就憑這,也足以配縣主名號,享點食邑?!?/br> 來喜額頭冒汗,忙回:“論功勞,林娘子自然是配的,只是那事至今并未傳出半分,老奴擔心朝堂的老臣和宗親不服啊?!?/br> “當時在岳苑的,便是勒令不許外揚,他們也未必不知。至于那些真不知的,那就讓他們知道就是??倸w,這封號朕是一定要給的,”皇帝捋著胡子,緩緩道。 來喜聞聽,伏地一禮,才托著圣旨退了出去。 待到走出福寧宮,來喜輕輕搖頭,暗道大皇子好福氣,也可嘆官家一片慈父之心,只是以大皇子此時的行事,怕是未必能夠領會。 來喜來到韓家宣完旨,將旨軸交給林琪,拱手道:“恭喜縣主?!?/br> 林琪一手托著圣旨,想要起身,卻使不上力,疼得俏臉微白,額角冒汗。 來喜忙叫邊上急得不行的止兒,讓她把人扶起,問:“縣主這傷可要緊?” “沒有大事,”林琪淺笑著搖頭,“只是使不得力,也不好行動,將養些時候應該就能好了?!?/br> 來喜點頭,余光緩緩滑過林琪,很快發現她癥結之處,又寬慰幾句,才會去復命。 皇帝聽說林琪傷患之處,皺起眉頭,道:“可會影響以后?” 女子身體尤其嬌貴,稍有不慎便會落下病根。 皇帝想起蓮妃病臥在榻時的模樣,又道:“差太醫令入府診治,莫要吝惜藥材?!?/br> 來喜躬身退出,走在寬闊的回廊里,遠遠看到兩位宗室皇親聯袂而來。 來喜拱手施禮,笑著客套兩句,便要告辭。 宗親忙拉住他,順手遞上個巴掌大的盒子,道:“喜大人,我聽聞官家新封了位福佳縣主,不知這事可是真的?” “正是,”來喜笑道:“旨意還是我親自過去宣的?!?/br> 兩位宗親都有些吃驚,尋常宣旨只派個有些頭臉的內侍過去便可,還不需勞動皇帝跟前的第一紅人。 “這人可是有何來歷?” 來喜道:“福佳縣主與官家淵源很深,兩位應該也曾見過?!?/br> 兩宗親對視,都有些莫名。 來喜道:“福佳縣主乃是韓大人之女兒,也是云陽子真人的高徒?!?/br> 兩種親恍然,“這,怎么會是她?!?/br> 來喜笑瞇瞇的問:“怎么不是?” 兩宗親眼神閃爍了下,不好說皇帝荒唐,就因為那么點子香粉、丸藥,就封了個縣主。 來喜有心給皇帝省點事,便道:“官家這么做定是有因由,兩位不妨回去安坐,靜待到日后,便可知內情?!?/br> 兩宗親沉吟不語,卻又堅持不肯離開。 來喜微微一笑,他話已經說到,這兩人愛聽不聽。 來喜躬身,禮數周全的告退。 兩宗親望著他背影片刻,其中一人低聲道:“八哥,咱們還去不?” 那被稱為八哥的擰著眉頭,道:“喜大人都說這話了,咱們要是還去,不是等著不相信他的話?” 他一甩袖子道:“走,回去?!?/br> 他大闊步的往回走,另一人哎了一聲,急忙跟上。 內殿里,皇帝聽完動靜,微笑的提筆,在面前的奏對上輕輕提上個準字。 第二天上朝,來喜才一唱完,便有御史跳出來,引經據典,旁征博引,話里話外就一個意思,不可以平白無故封個小娘子為皇親,尤其這小娘子還是女冠。 御史說得唾沫橫飛才回到隊列,腳跟還沒落地,隊列末尾有位中侍大夫跳出來復議。 皇帝看著此人,似乎與路家三服之內是有親的,而路家跟定國公府更是親的不能再親的姻親。 他看向站在高位下首第三排的路行遠,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