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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說,不用和我解釋。你們認識???這時耳邊躍來一聲驚訝,我側過頭,視線在林朝堂臉上閃爍而過,我聽到他說,一個朋友。待林朝堂說完,在我身前探過來一只手,手掌潔白,指尖細長,對方朝我笑著,他說,想不到那么巧?你竟然是朝堂朋友,我姓蘇,名愿,心愿的愿。我攥了攥自己的手,確保掌心無汗,而后小心翼翼伸去,手掌交觸,輕輕一碰,便縮了回去。我說,你好,我是徐立然。互相認識解釋名字花費了一分鐘,蘇愿是個開朗熱忱的人,是我不能及的,我下意識的拿自己去和他作比較,又想起旁人說過我與蘇愿長得像,我偷偷打量著蘇愿,卻發現對方比我長得好看太多了,我和他一比,就像是長在泥潭里的蚯蚓。林朝堂并沒有參與蘇愿和我的對話中,他走到邊旁,快速挑選了一個榛子口味的蛋糕,那是我做的,上面的奶油雕花擠的有些不大美觀,就折了半價的半價放出來,但依舊是沒有客人挑選,沒想到林朝堂會要這個。我小心翼翼的拿出蛋糕,放入紙盒里,林朝堂站在身旁,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能感到他似乎是在看著我,可我又不敢自作多情,只是低著頭,摸摸把蛋糕裝好。遞給他時,我與他小聲說了一句,生日快樂。林朝堂的手微微一頓,隨后接過蛋糕盒,他禮貌又疏離,道,謝謝。隨后,他轉過身,喚上蘇愿,蘇愿在我臉上看了兩眼,朝我擺擺手,我同他笑了笑,目光則落在推開玻璃門的林朝堂身上,便在這時,蘇愿突然拉住林朝堂的胳膊,我一頓,就聽蘇愿笑著道,徐立然,要不一起來陪朝堂過生日吧。我沒反應過來,呆呆的看向他,林朝堂扭過頭,側面深沉又嚴苛,他不語,我心里便惴惴然。這時候,只聽蘇愿絮絮叨叨,這根木頭把自己生日都給忙完了,我們從外地回來,要不是他助理提起,我都不知道,還有一個小時就快十二點了,生日都要過了,走吧,一起去吃頓夜宵,切個蛋糕,多一個人,也算是熱鬧熱鬧。蘇愿說完,用胳膊肘戳了戳邊上的林朝堂,他微微皺眉,道,你倒是說句話??!林朝堂向我投來視線,他對我說,那就一起來吧。我花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手揪著衣擺,后背后僵直了,我緊張的看著他倆,我說,你們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出來。我跑到后面的房間里,快速的換了身衣服,又去洗了把臉,臉上的紅消退了些許,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頓了頓,微微吐出了一口濁氣。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舔著臉湊上去,把一些堅持一些自尊都拋在身后,去把事情弄得更混亂,我也討厭這般的自己,可我控制不住。吃飯的地方是蘇愿選的,說是去吃宵夜,去的卻是之前林朝堂帶著我同去的那個胡同,推開胡同小門,走進院落,小橋流水依舊。小道狹窄,只夠兩人同行,我走在他們身后,聽到蘇愿帶著笑意的聲音,他說,這個點老板應該還沒睡吧。林朝堂無奈道,你都提前和他打了一通電話,他想睡都不能睡了。蘇愿則說,我在國外的時候就想著這里的味道了。蘇愿說著扭頭來看我,他對我說道,立然,這地方雖然看著隱蔽不好找,但是菜的味道卻是最好的。我當然知道這的菜好吃,我朝他扯了扯嘴角,心不在焉笑了笑。進去后,就看到老板面色不虞的站在那里,見到蘇愿就是一頓抱怨,蘇愿嬉笑著,好久沒見了,你怎么還嫌棄上我了。你也不看看現在這時候,半夜抓起來,讓我給你們做菜。老板指著蘇愿,蘇愿則指著林朝堂,他笑道,今天可是朝堂生日,到了十二點這生日可就過了。生日?怎么不早說。老板一愣,隨即又道,我這就去給你們做起來,你們先到里頭坐著,我先給你們上一個冷菜。我隨著他們進入隔間,老板端著兩盤冷菜,蘇愿把蛋糕拿了出來,插了蠟燭,讓林朝堂先把蛋糕切了再說。在我看來,林朝堂像是拿他沒辦法,蘇愿說的話,他雖然是無奈,可都是一一照辦,吹蠟燭許愿切蛋糕。那奶油沾在了他的手指上,我見了,便抽出一張面紙遞過去,與我相同動作的還有蘇愿。我不由一愣,下意識的縮回了手,捏著的紙巾就被林朝堂抽去,他側頭看向我,對我道謝,而后捏著紙巾,細細擦去指尖上的奶油。我臉上有些發燙,蜷著手指,垂著的眸子緩緩抬起,睫毛動了動,便看到蘇愿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我。我心里一緊,抓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口,又因為喝的太快,還是熱水,沒注意,一下子嗆到了氣管里,弓著背咳嗽了起來。怎么了?你沒事吧?做我正對面的蘇愿探過身子朝我詢問,我擺擺手,背過身又咳嗽了幾聲,我勉強平息喉嚨里的燥意,我掩著嘴,壓低聲音道,我沒事,就是喝水沒注意嗆到氣管里去了。我說著朝他笑了笑,這時,林朝堂把另外一個杯子推到我眼前,我聽到他說,剛才的茶水太燙了,這是溫水,會好一些。我整個人都好像陷在了這杯溫水里,我都不敢看他,我怕我看一眼,就忍不住了。他為什么要這么好?他就沒有其他的情緒嗎?他為什么不對我冷眼,不對我發火,為什么還要那么溫柔?我吸著鼻子,啞著嗓子,我對他說了聲謝謝。林朝堂把切了一塊的蛋糕給我,栗子味的奶油,嘗著不怎么甜甚至有些苦味,蘇愿在旁邊夸贊好吃,我偷偷看向林朝堂,期待他的點評。林朝堂朝我投來一抹笑,他說,很好吃,立然你進步了。吃了一半蛋糕,老板的熱菜就到了,香味撲鼻,很能勾起食欲,不過我胃口擺在那里,吃不了多少,嘗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蘇愿見我不吃,還以為我不喜歡,我還沒說話,倒是林朝堂先對他說,他腸胃不好,不能貪食。蘇愿眨眨眼,目光在林朝堂的臉上溜達一圈,又看向我,他說,徐立然,原來你就是那個讓這根木頭朝思暮想的人啊。我喝著水,又差點嗆到,我不知道蘇愿為什么這么說,只覺得他戲謔的話讓我如坐針氈,我壓根就不敢去看林朝堂。我一下子站了起來,椅子被我推開,我只想找個借口先躲開,磕磕絆絆道,我去個廁所。說著,我看都不敢看他們一眼,急急匆匆推開門跑了出去。我不大記路,這里來過一次,衛生間在什么地方早就忘記了,兜兜轉轉走了一圈,才找到了之前借口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