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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很快四處打量一圈再移回目光的時候,那個小男孩竟然不見了!我以為他是好不容易回到住的地方,心情一激動就亂跑。但是扯著嗓子喊了幾聲,也沒有人回應我。這孩子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我咽了一口唾沫,后腦勺發麻。果然事情比我想的復雜多了,再加上孤兒院這個陰森的氣氛,不管怎么擔心,我腦袋里面就只剩一個念頭。跑,先跑,趁這門還沒有自己關上,跑出去再說。那小孩估計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我慢慢朝著大門倒退出去,腳下一絆,竟踩到了什么東西。剛才進來的時候都沒有發現,我見是本書,而且還不薄,便撿起來看。封面上寫著的是“幸福之家成員名冊”,其中某一頁好像被折了角。雖然滿腦子想著的只有要出去,可還是鬼使神差地打開了那一頁。打開之后,我連要走的心思都沒了,整個人像被電焊焊在了地上,動都都不了。那一頁上面貼著好幾張照片。第一張,就是剛才那個小男孩,旁邊寫著他的名字。沃特·蘇利文。而旁邊另一張照片,竟然比他現在的年紀還要大。眉眼長開之后,已經逐漸定型。這張臉,這個輪廓,卻是我見過的。他竟然就是亨利的攝像機之中最后出現的,那個穿著藍色風衣、笑容詭異的男人。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不好意思,更晚了晚安~第37章同一個孤兒院舊照片上,那個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蘇利文雖然不如之前在攝影機里見到的那么陰郁,可是他嘴角那曖昧不明的笑意還是讓人脊背發涼。說一點都不害怕都是假的。背后就是門,我恨不得現在就沖出去找個地方窩起來,什么事都不要想,什么事情都不用管。我他媽的又不是圣母,為什么非要去管這些屁事??!我把手里的記錄冊嘭地一聲合起來,狠狠地摔在旁邊的桌子上,扭頭就往外面走。可是走到了門口,看著外面一片白茫茫的,要踏進那片濃霧的一瞬間,我又猶豫了。是,確實我沒必要去管和我沒什么關系的事情??墒呛嗬?,我實在不能將他排開在和我沒關系的行列之中,然后自己心安理得地逃掉。亨利是我在寂靜嶺里遇到的第一個幫了我的人,當初我被燒傷了之后,他二話不說就讓我上車送我去醫院。就算是換成我,我都肯定會在經歷了那些詭異事件之后疑神疑鬼半天。先不問原因,但他幫了我,這是事實。而送了我之后在醫院門口消失,也是事實。好吧。我深吸了一口氣,又轉了回去。確實不想再多管閑事了,但是除了現在,最后一次。如果說之前毫無線索,都還好說??墒乾F在線索就明明白白地擺在我面前,就差把那張照片貼我腦門上,告訴我亨利就在這里。經過了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我有理由相信亨利突然消失,又和這個叫蘇利文的男人扯到一起,絕沒有什么好事。這要是扭頭就走,我可能永遠都沒辦法原諒自己。我把所有的槍械都檢查了一下,確保伸手就能迅速拿到。手電筒也打開放胸袋里,雖然大廳有燈,但是不能確保其他的地方全都亮著,現在開著總比到時候再來手忙腳亂地弄好多了。所有的都準備妥當之后,我才重新往里面走。大廳正中間就是上二樓的寬樓梯,但是我先不打算往上走。孤兒院結構沒有醫院那么復雜,但是房間也很多。我準備從下往上,地毯式搜索一下。孤兒院,真的是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地方,沒有之一。要說多討厭的話,我寧愿住在醫院里,也不想住在孤兒院。算起來我現在人生的一半都是在孤兒院里面渡過的,但是那些日子的其中一半,就是我一直在想盡辦法從里面逃出去,然后又被逮回來。我從來不知道我是怎么進的孤兒院,可能我爸媽從生我出來,就嫌棄我了,總之我能回想起來的記憶的最盡頭,就是在那里。也不知道那些工作人員為什么對我那么執著,每次我往外逃,都能把我找回來。有那個精力,還不如去管管別的小朋友。我打開一間房門,手機沒有發出噪音還是讓我很安心。這里一個人也沒有,別說亨利,就連那個不知道怎么竄出來的幼年蘇利文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房間里面生活用品之類的還到處放著,跟之前所有地方的情況一樣,不管是工作人員還是小孩,都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但是這個房間,總讓我覺得怪怪的。說不出來哪里不對,我又不愿意耽擱,只好出去進下一個。整個一樓都沒有,所有房間都是空的。我就知道沒這么容易,只好又上二樓。到了二樓,我才突然想起來,那種奇怪的感覺究竟是什么了。雖然裝修的風格之類的都大不相同,但是這里的整體格局,乃至每一個房間里面的安排,都和我小時候所住的那間孤兒院,一模一樣。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那種不適感此時又升上來了,我寧愿相信這是巧合,但是怎么會巧合到連樓梯的級數都完全一致?我沒有去過其他的孤兒院,但是按照我的常識來說美國還沒有出臺過各州通用孤兒院內部安排標準。這太詭異了,照這么說的話……我攥了攥手心,還是朝走廊拐進去。拐過一個拐角再過一個,就看見了那塊223的門牌。將手放在門把上面,開之前我又猶豫了一下。耳邊還是安安靜靜,沒有噪音,預示著里面沒有危險。只不過我現在覺得,這幢建筑本身對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危險。我推開了門,里面的灰塵把我嗆了一下。一個房間兩張床,整個孤兒院都是這樣,這間也不例外??墒沁@間房間中的格局,床的位置,床頭柜和桌子的位置,甚至床頭柜上那個沒什么存在感的花瓶,和我記憶里面重合得不留一點縫隙。一時間,我還以為自己穿過這道房門就回到了現實世界。只是窗子外面還彌漫著nongnong的白霧,那從窗戶外滲入的涼意,仿佛在提醒我自己仍處于寂靜嶺中的表世界。我麻木地走到床邊坐下。這張床是我的,旁邊那張應該是凱文的。凱文也是自我有記憶開始就是我的室友。本來我們的床位是反過來的,稍微大了一點兒,因為需要在有人來找麻煩的時候,比如那些大媽被人告了狀要來收拾我時馬上翻窗逃跑,就跟凱文換了位置。說起來他雖然一直跟我玩的最好,卻一直在那些管理者眼中是乖孩子。嘆了口氣。這時候回憶也沒有用,凱文、尼爾,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我還落得自身難保。目光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