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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發現床頭有本日記。我反正是從來沒有寫這東西的習慣的,據我所知凱文也沒有。我撿起來翻開,扉頁寫著一個完全沒見過的名字。這倒是讓我心里輕松下來了。說明確實只是巧合而已,這個房間并不是我住過的那個房間。準備把日記放回去的時候,發現它下面還有一張紙條。神和神使降臨了。等待著再一次審判。安德魯.威廉又是這個老兄,他也不嫌累得慌。里面提到了“神”,難道說和這個地方又和教會那幫人有關系?而且除此之外,“神使”又是什么?寂靜嶺里面的孤兒院果然還是要比現實世界的奇葩一些。我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出門準備繼續找。可是一回頭,就看見那個年幼的小蘇利文,站在走廊的另一端看著我。我被嚇得一僵,然后立馬反應過來。“等等!你就是蘇利文?”我一邊跑過去一邊問道,自己的聲音在走廊里回蕩了一圈又一圈。那孩子卻看到我轉頭就跑。我一邊追一邊掏出手\\槍,實在不愿意再拿我自己的安全打賭了。我端著手\\槍,和他的距離漸漸縮小,他卻最后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下了。他站在那房間門口,呆呆地面對著房門。我撲上去,不管是什么先抓住再說,可就在我碰到他的一瞬間,他消失了!我一驚,還差點沒站住摔倒,站穩之后反身就踹開了門。我絕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真的就是站在那里然后憑空消失了。房間里也沒有他的影子。可是等我看清楚了之后,就再也走不動路了。這里確實沒有小蘇利文??墒俏业难矍?,恍恍惚惚竟然出現了另一個小孩的幻影。十幾年之前的我。冷汗刷的一下就從額頭往下淌。從來不想回憶的東西,就像一缸平靜的水,放置在記憶的深處,可此時仿佛有人抓著我的頭,將我往里面按。逼著那些東西,從我的眼睛鼻子耳朵灌進腦子里。那時候別的事情我都記不清了,甚至記不清楚我又犯了什么事情,所以被管理人員追著到處跑。“喂,來這邊躲!”我正愁沒地方跑,扭頭一看是那個來打義工的。他實在是身體脂肪有點多,大概有兩個我這么寬,不過人還不壞,時不時還分給我們零食吃什么的。眼看著就要被找到了,也沒時間想那么多,跟著他就一頭扎進了一個空房間。而那個沒開燈的昏暗房間,竟然在此刻的寂靜嶺之中,完完全全地重現了。“你鎖門干什么?”“這樣才不會被他們找到啊?!?/br>“你他媽離我遠點兒,聽見沒有?”回蕩著這些根本抹不掉的聲音,我腦袋里一陣疼痛。扶了扶腦袋,那種電流一樣的感覺又在頃刻之間襲遍了全身。“別動,這樣才比較乖?!?/br>我低頭看到自己的拳頭,上面突突地跳動著青筋。如果當年我也這么有力,也不至于一拳打過去,竟然對他毫發無傷。“小東西,還想打我?”手腳全部冰涼,好像跌入了回憶里面,那像是一個漆黑的深淵,只要進去就再也不容人出來。如果不是口袋里突然發出的噪音,都不知道這樣毫無知覺地還會在這里站多久。聽到那聲音我一下子清醒過來,迅速轉身看著這房間唯一的門口。那個在醫院里面就出現過兩次的胖子怪物,又一次來到了我的眼前。它半邊身體上,那些亂七八糟張牙舞爪的電線還冒著電火花,噼里啪啦,迸出零碎的火星。我懂了。寂靜嶺就是用這樣的方法,把我害怕的往事一次次拉出來,重新擺在我的面前。我取下消防斧,握住手柄,盯著堵在門口向我靠近的胖子。很可惜,現在,我已經可以對付了。這些東西確實會讓我害怕,讓我惡心。但是更會讓我憤怒。我沖過去,躲過砸過來的手臂,一斧頭砍在它的腿上。然后抬手將槍口抵在它滿是肥rou的下巴上,毫不猶豫地射出子彈。怪物凄慘的嚎叫震得我耳朵都要聾了,可我還是咬緊牙,拔出斧頭躲過它再一次瘋狂的攻擊。我現在已經不害怕了。就像是數年前的那一天,那人按著我的手突然松了勁,然后朝旁邊倒下。突然脫險一臉茫然的我只看到他的身后是舉著一根棒球棍的凱文,對我說:“澤維爾,不要怕?!?/br>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第38章風sao走位我本來以為剛才那從下巴打進去的一槍都可以直接打碎他的腦子,誰知道這東西比我想的還要頑強。一條腿被我砍瘸了,還拖著腿一瘸一拐地向我撲過來。房間太狹窄,沒有太多可以躲避的地方,我只能看準他抬手要抓我的時機,從他手底下溜過去,將步\\槍一扯抱在前面,一口氣就是一梭子掃射出去。最開始幾發還比較準,但這槍的散射比我想得還要厲害,好在對手目標體實在是太龐大了,再怎么散總還是能打在它身上。天知道這東西身上究竟有多少脂肪,子彈打上去感覺都軟綿綿的。就這樣,它竟然都還能繼續活動。而且打得越狠,它身上那些亂竄的電火花就冒得更厲害,在昏暗的室內閃得人眼睛疼。我一邊要躲它兩只大手揮來揮去要抓我,一邊還要躲著那些電火花落到我身上。好在在受到了傷害之后,它的反應確實遲鈍了不少。我將槍重新丟回背后,抄著斧頭就沖上去硬砍??乘M了我不少力氣,但那胖子怪物也中了好幾斧,最后終于奄奄一息,癱倒在了地上。就這樣我還不能解氣,砍得它完全一動不動了才停手來,又忍著惡心送了它幾腳。原來這東西沒有我腦補得那么可怕。只是因為利用我那個心結,仗著我不敢跟它正面戰斗,所以之前才對我窮追不舍?,F在我跟它硬碰硬打了一架,發現也就那么回事。可是打敗了這一個,不知道還會出來多少。就算我能把它們全部殺光,也不一定能從根底除掉心里的恐懼。盡管當時只是虛驚一場,托凱文的福,他及時到來救了我,沒有讓事情繼續發展下去,不然我可能當場會惡心死。只是那件事情,讓我一輩子都難走出來。聽人說我人生里有一段像是精神失常了的時期。眼神永遠是空洞的,做事情沒有精神,別人叫我也只是有氣無力地答應,不會說一句過多的話。但只要有人靠近我,特別是男性,就會引發激烈的抗拒反應。這一切都是從那件事情開始的,只不過現在已經好了很多,對于正常的接觸已經不會排斥了。那段時間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