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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從上面翻過去??帐幨幍募澎o房間里,很容易就能聽見新郎的腳步聲追了過來。我心里暗罵了一句,跑到門前打開了又重重甩上,沿著面前的走廊繼續狂奔。越跑越陌生,而且我根本摸不清楚這里的構造,慌忙之間也記不得路。我看到前面有燈光就想也沒想跑過去,可是一進門才看了個清楚——這就是之前我把新郎引開的手術室!剛才情急之下沒細看,而現在,我已經被惡心得想要吐出來。滿地都是死狀慘烈的尸體,地板被血污染得看不清楚原來的顏色。所有的尸體,看起來都死于下半身被殘忍地割裂了。臟器好像也都拖在外邊,只是我不敢進一步直視。只不過手術床上是空空蕩蕩的,看上去那個男人已經逃脫了,我松了一口氣。不然的話,他應該也已經成為了那些尸體中的一員。咣當一聲,身后的門關上了。我暗暗叫了一聲不好回過身去,只見新郎已經慢慢地走進了之間房間。他的步履顯然沒有之前那么迅捷,而且雙眼睜大顯得更加神經質,估計是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一切,指的就是那張空蕩蕩的手術臺。“我的寶貝不見了……”新郎直勾勾地看著手術臺,走向那里,手指顫抖著撫摸曾經用來綁縛人的木頭架子,現在那里已經完全斷裂。我已經完全摸不著頭腦了。他說話的口氣寵溺得要膩死人,做出的事情卻是無比殘忍和血腥。本來我應該趁這個機會逃跑的,可我偏偏作死地因為好奇,停住了腳步。但是接下來,我也沒有機會了。因為新郎的目光,馬上就惡狠狠地轉向了我。“你弄丟了我親愛的帕克……”他先是喃喃地道,又突然轉變成歇斯底里的吼叫,“你弄丟了我的新娘??!你這個該死的賤貨!”“哦、該死?!蔽疫@一刻好像才明白給自己惹上了什么天大的麻煩,于是迅速地掏出□□??蛇@根本沒用,新郎撲了上來,我只能狼狽地又迅速逃走。這樣一直兜圈不是個辦法。我只有兩個選擇,第一是脫離他的視線讓他從此找不到我,第二,干掉他。新郎這下應該是徹底被我激怒了,發瘋了一樣朝我怒氣騰騰地狂奔過來。其實我早該考慮到這個問題的,可是也沒有后悔的余地了。這樣一來,也就沒有什么機會能從他的視線中逃離,不被他抓到就是萬幸。新郎一邊窮追不舍,一邊不停地說著那些奇怪的話?!澳銥槭裁匆獙ξ易鲞@樣的事?難道說你想替代他和我在一起嗎?這不可能……我那么愛他……我的帕克……”他說的是剛才那個男人?那個連人帶著小伙伴都要被他切了的男人?我靠。果然神經病就是有點和常人不同之處,不然簡直枉稱神經病。“不過……如果你愿意,我會那樣,我會讓你變得更美麗的……所以現在,到我身邊來?!?/br>“到你個頭??!”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從一開始看見那首狗屁不通的惡心打油詩,到看見這家伙在手術室里面對他所說的那個“帕克”做那種惡心的事情,到聽他現在說這些惡心的話,這個人的存在簡直從頭到尾都在挑戰我的底線!摸出手\槍就是兩槍,然而我的槍法實在是蹩腳,兩槍準頭都和他差的老遠。本來以為我這個舉動會讓他更加暴怒,沒想到他竟然笑了,只是這笑容比他之前神經質的怒意更讓人毛骨悚然。“我的耐心有限,親愛的……不過在那之前,我很樂意陪你玩玩?!?/br>就算沒有心思回頭我也能明顯地感覺到他的腳步變快了,長時間的劇烈逃跑,我的體力已經有些跟不上了,口干舌燥,嗓子都好像要冒出煙來,但新郎好像完全不受體力的限制!他明明是一個人,卻感覺要比怪物更加可怕!不知道帕克是不是已經逃出去了,我希望如此。先是塞巴斯汀,再是亨利。雖然這個詭異世界的一切都無法解釋,可是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一切,我將他們都歸結到自己身上。我不愿意一味地拖欠。如果有一個機會能讓我像別人曾經幫助我那樣,可以幫助別人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因為曾經的我簡直不敢相信,陌生人之間竟然是可以存在這樣的熱情的,而這一切還是發生在是在這樣一個怪誕的、和現實相去甚遠的異世界。原來的我也許更習慣別人的白眼冷漠,如果真的得到了什么幫助的話,也是處于哥們兒之間的義氣,或者是完完全全的利益交換。這片地區比我想象的還要復雜,它應該是醫院的另一個區域,但又不知道為什么和病房連接在了一起,看上去還以為是個密室。只是在緊張的追逐過程中我早就迷失了方向,連那個入口在哪里都找不到了。卻又彎彎繞繞,回到了那個全部都是縫紉機的詭異房間。我先一步沖進房間,反手關上門。正準備像之前那樣如法炮制從另一個門出去,轉頭就看到了房間一側堆放著的一大堆廢棄的桌椅之類。前一秒剛關了手電筒躲進房間角落的一張桌子下面,下一秒,新郎就打開門走了進來。我捂住嘴,想讓自己的呼吸聲不要那么明顯,盡量冷靜下來。但實際上心跳劇烈得整個身體仿佛都在跟著跳動。“你想要玩這個?可愛的捉迷藏的小游戲?”新郎輕聲道,聲音聽起來像是在逗藏起來了的貓,但是足夠讓我滿身冷汗了。我躲在桌子下面,隔著層層疊疊的桌子腿只能看見他的腿。新郎的腳步放慢了,明顯是在檢查這些桌子下面。咕的一聲吞了口唾沫,估計他遲早會檢查到我這邊。我現在很想拿出那把AKM,就算我的槍法再爛,一梭子打出去我就還不信他不成漏勺了。可是都不說上彈了,就連我把槍取出來,那響動都一定會驚動他。“你沒辦法逃走的……”新郎越來越靠近了,我甚至看到他已經朝這邊走來,“你和帕克,都沒辦法逃走。“你們都是……我的新娘?!?/br>眼看他停在這堆桌椅前面,馬上就要蹲下來檢查,我猛地從桌子下面鉆出來,同時抓住一張桌子朝他砸了過去。“艾迪·格魯斯金!你他媽的看好,老子這么鐵骨錚錚的一個純爺們兒!什么他媽新娘不新娘的老子要惡心透了!”我伸手去背后拿槍,沒料到他竟然沒被那張桌子砸中,而且反應極其敏捷地一個箭步竄上來抓住了我的衣服領口。他的力量大到竟然可以把我單手提起來,然后毫不猶豫地、一拳砸在了我的肚子上。這一拳砸的我吐出酸水來,嗆咳了兩聲之后,忍著疼睜開眼睛,卻正對上他那雙瘋狂的、充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