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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二者都是活物??墒菗Q兩個袋子就不一樣了,毒.癮發作的黃進很可能完全意識不到。 案發當日,技術科的警察就去黃家仔細搜查過,但是沒能發現有黃家以外的人留下的痕跡。 王汀抿著嘴唇環顧四周,輕聲念了一句:“其實,拿蛇皮口袋出門的人跟兇手很可能不是同一個人?!?/br> 當時黃家只有黃進跟小貝貝在。如果不是黃進拿了那個有污漬的口袋,那在沒有第三人出現的情況下,還有一個人有可能拿蛇皮口袋出門,那就是小貝貝本人。 老邢啞然失笑,擺了擺手:“不會。小貝貝當時出門是去撿煙頭了?!?/br> 他話音一落,臉上的笑容就凝滯了。既然小貝貝可以撿煙頭,那么他也可以撿其他東西。這是個極為乖巧懂事的孩子。他的爺爺奶奶經常撿廢品賣錢,那么他也會有樣學樣。大過年的,他看到了飲料瓶子的話,肯定也會去撿。也就是在他撿廢品的過程中,兇手盯上了這個小男孩。 “大黃狗是小貝貝的新寵,一直跟小主人形影不離。如果這個兇手一直盯著黃家人看的話,那么只要小貝貝的身邊沒有大黃狗的身影,兇手就能意識到不對勁。既然這個人對黃家的情況非常了解,那兇手很可能會去黃家門前看一下。只要看到了黃進將大黃狗塞進了口袋里頭,那這個人就可以行動了?!?/br> 也許是小貝貝手里頭的蛇皮口袋給了兇手靈感。殘忍的兇手將無辜弱小的孩子捆綁了起來,然后也塞進了蛇皮口袋,完成了更換的工作。而此時,本該是孩子的保護神的父親,卻因為毒.癮的折磨,神智陷入了恍惚之中。光線昏暗的樓道中,隔著狹小的玻璃窗無意間看過來的燈塔以外,還有誰注意到這一場罪惡的發生? 老邢飽經風霜的臉頰狠狠抽動了一下,顯出了高高的顴骨。他面沉如水,輕聲道:“貝貝的個子還不到我的腿高,他夠不到大垃圾桶?!?/br> 這邊的小區老舊歸老舊,但環境衛生工作一直都不錯。誰家也不會故意將飲料瓶子丟在外頭,好叫人看了罵。小貝貝看到的廢品要么數量多,要么體積比較大,否則他不會特地去找一個大蛇皮口袋。黃家老兩口出門的時候也會隨身帶著能揣在口袋的布袋子,這樣不至于一直拎著蛇皮口袋叫人看了嫌惡。 王汀帶著王小敏匆匆忙忙跑到了大垃圾桶邊上。這里的垃圾每天都會固定有清潔工過來,推著垃圾桶倒在垃圾車上。垃圾桶十分自豪地強調,它的周圍可干凈了,誰也不會隨便丟在外頭。王小敏說到了小貝貝,垃圾桶也很沮喪。這個小孩子經常跟著爺爺奶奶過來撿廢品,它很喜歡小貝貝的。 “沒有,他就在我邊上轉了一圈,然后撿了兩個煙頭?!崩芭Φ鼗叵胫?,聲音里頭透著股難受勁兒,“哎,他當時可開心了。那邊的棋牌室不是關門了嘛,老板娘過來收拾東西,將飲料瓶子還有大紙箱子什么的都給他了。他當時可開心了??上ё詈?,他還是什么都沒能拿到?!?/br> 王小敏大叫:“是棋牌室的老板!這個壞人用瓶子跟紙盒子騙走了小貝貝,然后害死了他!” 垃圾桶嚇得不輕,結結巴巴地強調:“不會的,老板娘人很好啊。以前還給小貝貝東西吃呢!但是小貝貝從來不吃人家給的東西?!?/br> 王小敏跳腳:“你不要被糖衣炮彈蒙蔽了。這個人肯定是故意的,早就對小貝貝不懷好意了!” 垃圾桶不服氣強調:“才不會呢!老板娘明明還給小貝貝燒紙來著,讓他一路好走!哼!頭七燒過紙了,今天二七,她肯定還會接著燒紙的!” 王汀變了臉色,連忙拽周錫兵的手,朝垃圾桶示意的棋牌室方向使了個眼色。老板被抓了,棋牌室也不得不關門整頓?,F在這家的兒子死了,丈夫人又關著,只有一位妻子里里外外忙碌。她還想讓丈夫少關幾天,自然得想辦法盡快將棋牌室轉讓出去。 垃圾桶有點兒疑惑:“哎,人呢?我今天下午明明看到她的。她還帶了黃紙過來呢,肯定會燒給小貝貝的。嗯,一定會?!?/br> 老邢順著周錫兵的目光看過去,狠狠地皺了一下眉頭。對,這個棋牌室老板家的孩子劉元也算是夭折,死的相當不光彩。他家關門了,有大量的廢品清出來,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他家被警察抓住的當晚,正是因為黃進要跳樓,才驚動了警方。 幾人匆匆忙忙朝棋牌室走去,結果是鐵將軍把門。老邢拍了好幾下門,發出了“噗噗噗”的聲響,里頭也沒有動靜。 對門的居民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腦袋,看了一會兒才解釋:“出去了,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匆匆忙忙地出去了?!?/br> 王小敏找不到更多的固定資產溝通,就專門盯著其他手機,拼命地想挖出線索來。那手機叫自來熟的王小敏嚇得不輕,被逼著回想當時有什么奇怪的,半天才吭哧吭哧地冒出一句:“嗯,她在打電話,說什么她實在吃不消了,到底要怎樣。嗯,對方說,要是她不想吃槍子兒的話,就老老實實地交出錢來?!?/br> 小區的監控提示劉元的母親神色慌張地出了小區大門。王小敏跟監控搭上了話,確認了劉母離開的方向,興奮地催促著王?。骸翱禳c快點,我們去抓壞人!” 老邢疑惑地看了眼自己同事的女友,不明白這么個柔柔弱弱的姑娘為什么還要跟著。先頭,她陪著周錫兵看望黃家二老是正常的??涩F在他們是要出去辦正經事??! 周錫兵輕咳了一聲,朝老邢表達歉意:“待會兒,我就不上去了。我老婆膽子小,我不放心她一個人?!?/br> 林奇立刻跳出來毛遂自薦:“我跟邢老師過去?!?/br> 話雖然這樣說,周錫兵卻沒有離開。他們一路往前面追著劉元母親的行蹤走。老邢從緝.毒大隊的同事手上要到了劉母的手機號碼,借口要再問問他們家棋牌室涉.毒的情況,讓她趕緊回來配合警方調查。 劉母的聲音有點兒慌張,結結巴巴地表示她現在人在外頭,趕過去需要點兒時間。 老邢立刻追問她到底在哪兒,劉母卻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王小敏積極地向王汀匯報:“就在街口那邊!嗯,有個男孩子從她手上搶走了錢,說什么要是不想被警察抓,就老實聽話!哎呀,王汀,那個人已經問她要過好幾次錢了。每次都要成千上萬的,她已經吃不消了?!?/br> 人到中年的女人沒了孩子,丈夫又被關在了看守所,生活完全看不到一丁點兒光。她支支吾吾地掛了電話,看著已經空蕩蕩的手提包,悲從中來。兒子的死,是壓在她心中的一塊巨石,悲傷與痛苦幾乎完全將她壓垮了。兒子才十五歲,就慘遭橫死。每次她夢見兒子的時候,兒子都在哭著求她救命。 她有什么辦法呢?她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