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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傳過來,然而卻被周圍嘈雜的聲響給掩蓋住了。王汀朝領導們笑了笑,手扶在了車門開關上:“我下去問一下吧,我看那邊還有警察在。問問看他們到底什么時候解封?!?/br> 鄒副處長點了點頭:“也行?!?/br> 余磊立刻摁住王汀的肩膀:“別,這種跑腿的活兒哪能讓總局的美女做呢?我去我去?!?/br> 王汀故意做出了為難的表情看鄒副處長,滿眼都是對下車的渴望。 鄒副處長哈哈大笑:“去吧去吧,這出動是警察帥哥。好鋼用在刀刃上,這要是警花再讓余主任上?!?/br>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王汀略有些不好意思地下了車,大踏步朝鐵軌方向走去。公務面包車還在后頭沖王小敏大喊:“你問清楚點兒,回頭告訴我??!” 看來全世界除了人類以外,固定資產也是熱衷八卦的。越靠近鐵軌,金屬的脆響聲就越清晰,鐵軌有些不耐煩地回答王小敏:“你們怎么都問這個啊。反正是人類的事情,你們干嘛這樣關心?!?/br> 王小敏立刻神氣活現起來:“我主人不一樣噢!我主人能聽到你說話的,她能告訴警察帥哥,然后抓到壞人!” 只要一驕傲,王小敏的電池板都要比平常溫度高一些,屏幕更是閃亮。旁邊的警察立刻過來阻止她:“別拍照!” 正準備跟王小敏手撩的王汀趕緊收了手機,尷尬地一指前面鐵軌:“什么都沒有啊,我拍什么。我就是想問問這邊的路到底什么時候解封,我們好決定要不要繞路走?!?/br> 警察表現得相當不近人情:“我不知道,我也在等上面的通知?!?/br> 鐵軌上的尸體已經被運走了,現場也經過了清理。起碼以王汀rou眼觀察,如果不是事先知情,她根本就看不出來這里曾經發生過一起臥軌事件。 鐵軌的聲音帶著金屬脆響,它心情相當糟糕:“太討厭了,為什么要搬到我這兒來啊。本來我還想著新年新氣象呢,還沒過正月十五呢,居然鬧出了血光之災,真討厭!” 王小敏安慰了它一句:“所以我們趕緊要將壞人給找出來??!這樣警察帥哥才能壞人統統都抓住,讓他們吃槍子兒,用他們的血來洗刷你身上的血!” 這話有點兒繞,鐵軌不像王小敏成天看動畫片看電影,還理解不了這么復雜的邏輯,只能傻愣愣地“噢”了一聲,乖乖回答問題:“當然不是她自己來的啊。她是被人搬過來的,就是今天夜里霧最大的時候,有個人把她搬過來了。嗯,是開了車子來的,把她搬到了我身上。太壞了,那個男人肯定是對這個小姑娘做了壞事,所以他才想讓火車軋她?!?/br> 果然,如果不是受害人自己抵達鐵軌現場的話,兇手必須得有車子。王汀摸了下王小敏的腦袋,王小敏立刻從義憤填膺的譴責狀態反應過來,它還有正事要做:“那車牌號碼呢?那輛車的車牌號碼你有沒有看到?還有那個小姑娘到底多大???” 鐵軌有點兒愧疚:“沒有,那個車子沒開燈。我聽到聲音時還嚇了一跳,下著這樣大的霧,他居然敢不開燈。嗯,他下車以后靠著手機屏幕照明時,我才確定是個男人。當時這個小姑娘,嗯,我覺得應該在十五歲以下吧,具體的我也看不出來?!?/br> 王小敏急了,追問道:“那她長什么樣子???這你總該知道的吧?!?/br> 鐵軌的聲音小了一點,近乎于小心翼翼了:“我,我就靠著手機屏幕光掃了一眼啊。人類的小姑娘不都長得差不多么。嗯,你要是問我火車的樣子,我肯定能分辨清楚?!?/br> 王小敏要著急上火,王汀只能安撫地摸著手機的腦袋。鐵軌沒錯,就跟人類基本上做不到從一堆同品牌同型號同色的手機中看出區別一樣,人類對于固定資產而言其實也是差不多的存在吧。 她站在鐵軌旁的時間實在太久了,警察又過來催促道:“別圍著了,沒什么好看的?!?/br> 王汀趕緊隨口找了個理由:“聽說這臥軌的是個年輕小姑娘?嗯,我們家一熟人的女兒離家出走了,半個月沒消息。我有點兒怵得慌,想看看是不是那小姑娘。您這兒有現場照片嗎?我看看她身上穿的衣服?!?/br> 警察的表情嚴肅起來:“不要試圖套話!人家尸骨未寒,你們這些記者又想亂寫什么?現在什么情況都不清楚,把現場照片傳的滿天飛,你們虧心不虧心的慌?” 王汀尷尬不已,連連擺手:“沒沒沒,我不是記者,真不是!我也是國家公職人員,真是。我們正趕路去開會,這才急著過來問這條路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解封?!?/br> 警察依然沒放松警惕心,重復了前面的說辭:“我也在等通知?!?/br> 他禁止王汀再靠近臥軌現場,又再三強調不要亂傳亂說。警方調查得出結論以后,自然會對外界公布消息。至于要辨認尸體的話,等警方的通知,警方也歡迎提供線索:“你那個熟人家的女兒的情況,現在提供給我也行,我幫你交上去?!?/br> 王汀有點兒騎虎難下,總不能說自己是隨口胡謅的。她硬著頭皮找了鄭妍的照片,指給警察看:“就是這姑娘,臘月二十九失蹤的,到現在都沒給家里人傳遞消息。她家里人都急瘋了。我剛才聽同事在車上說這里發生了臥軌案件,就趕緊過來看了?!闭f著,她面上浮現出一個尷尬的笑容來,“現在小孩子早熟,這小丫頭可能是出來見網友了?!?/br> 警察打斷了她的話:“現在還不清楚,不過我會把她的具體情況上報的。警方自然會調查清楚?!?/br> 然而王汀有點兒迫不及待。 昨夜起了大霧,兇手將女孩的尸體(或者是昏迷中的女孩)拉到鐵軌邊上,然后貨運火車開來,將女孩的上半截身子給軋成了rou泥。按照常理推斷,兇手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隱藏受害者的身份跟真正的死因??赏跬】傆X得,一個謹慎到在下著大霧的夜晚開車都不打燈的人,會不知道人活著被火車軋死跟死后才被軋死,法醫有能力區分出其中的差別。 況且,如果想讓受害者徹底無法被判別身份,他為什么不將尸體再往里面放一放,好整個身體全都散架了呢? 王汀無法從警惕的警察口中得到更多的有用信息,只能帶著王小敏重新返回車上。 余磊笑著揶揄她:“噢噢噢,老實交代,你剛才是不是背著周警官跟前頭的小帥哥交換微信了?我可是看到你掏手機的?!?/br> 王汀表情無辜:“我那是讓他看我手機時間,問他到底什么時候能解封。再等下去,中午飯都不一定趕得上了?!?/br> 司機結束了跟朋友的對話,苦笑著匯報領導:“興業路那邊有車子撞上了,堵得更加厲害了?!?/br> 鄒副處長呵呵一笑:“那我們就再等等吧。我看前頭尸體什么的也被挪走了,那邊警察撤的差不多了,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