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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多了去,它找不到其他固定資產也不是它的錯。王汀跟著李所長,將周圍的地界都走的差不多了,也沒有發現什么其他適合藏尸的地方。 王汀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這半截山。南城地處平原,山坡丘陵都少見。 李所長見她一直好奇地四處張望,笑著提了句:“你們這是晚來了十幾年,以前度假山莊雖然沒真正運行起來,地方倒是不錯的。結果這么些年下來幾度轉手,都荒廢了?!?/br> 林奇接了他的話:“能搞好的實在不多。這幾年規定出來了,原本還不錯的都愁生意做,何況是這種沒能經營起來的呢?!?/br> 王汀心念一動,假裝好奇的模樣:“那度假山莊還有沒有什么能玩的地方留下來了???今天天氣不錯,我想去逛逛?!?/br> 口袋里頭的王小敏立刻激動起來:“啊啊啊,說不定度假山莊里頭有固定資產呢!我們過去問問,肯定能有線索。太好了!我肯定是世界上第一臺能破案的手機,請叫我福爾摩斯·敏?!?/br> 王汀差點兒沒被自家手機給逗樂了。她很想糾正一下王小敏,它就是改名字也該改成敏·福爾摩斯。 李所長笑出了聲,拿腳踩了踩底下,示意王?。骸班?,這兒就是景點。以往這邊樹特別多,里頭還放養了兔子羊啊什么的,專門給人打獵用??於赀^去了,現在什么也不剩了?!?/br> 他抬起手,遙遙地指了指對面:“那里,我那會兒才參加工作沒多久呢。魚塘啊,水上樂園啊,戶外燒烤啊,真人CS什么的,一應俱全。到了周末的時候,多少豪車停在這邊,熱鬧的很。我們那時候都說也別去南城看車展了,南城的豪車都在這兒了?,F在啊,早沒了,拆得差不多了。開發商都換了幾道,什么都沒了?!?/br> 李所長嘆了口氣,頗為惆悵的模樣,開玩笑道:“那時候還傳著說這邊要大開發,我們都得漲工資了。結果我都工作快二十年了,還是這樣?!?/br> 一行人都笑了。不談工資還能好好聊天,一談工資就是馬不停蹄的憂傷了。周錫兵又給李所長遞了根香煙,語氣感慨地將話題又扯了回來:“這胡德銓也挺不容易的啊?!?/br> 李所長聲音大了點兒:“可不是么。照我說,胡德銓算是夠仁義的了。他爹媽也是造孽,生了個傻子就想再養一個腦袋瓜子正常的去幫襯??赊r村上本來掙錢就不容易,家里窮,又有個傻子哥哥拖累著,他快四十歲才找了個外地老婆。本地姑娘哪個肯嫁給他啊。這個哥哥能跑能動,一個大活人真能綁著不讓他動彈?嗐,也真是他爹媽造孽?!?/br> 四人將周邊全部走了一遍。王小敏除了跟地下電纜搭上了話以外,沒能找到其他固定資產。電纜有點兒不好意思,吭哧吭哧地表示它接下來一定留神,絕對不讓手機失望。主要是它已經多年沒跟誰有過交流了,所以它才過的渾渾噩噩的。 王小敏很不高興地教育它:“你應該好好跟其他東西交流的。你看我們辦公室的掛鐘不是固定資產,它跟我們待久了就能跟我還有王小花說話。你也要多學學,你跟路燈離得這么近,好歹也和人家多溝通嘛?!?/br> 電纜十分委屈的模樣:“我也有想跟路燈說話啊??墒锹窡粲X得它肯定有一天會被移到繁華的地方去,不稀罕跟我這個地下電纜說話。前頭那條路我本來也想跟它說說話的,前一段時間都搭上話了。結果前幾天大雨一下,哎,我們這兒整整下了一天兩夜,旁邊的土坡泡散了,就把路也給沖沒了?!?/br> 王汀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收緊了,她在屏幕上敲出一行字:“問問電纜關于那條被沖垮了的路的情況?!?/br> 李所長頻頻抬手看表,主動提出要請城里頭的領導們去派出所吃頓家常便飯。 周錫兵笑著謝絕了他的邀約:“改天吧,改天我一定請李哥好好吃一頓。不瞞你,我晚上還得趕回所里頭去值班。今兒真是麻煩李哥了。實在不好意思?!?/br> 李所長哈哈笑著,自我調侃一般:“哎喲,那還是我們派出所省了一頓飯啊。等下個月我去市里頭開會,一定要去你們南山派出所蹭飯?!?/br> 幾人說說笑笑,十分熱鬧。李所長將他們送上了車,隔著老遠還在沖他們揮手。 車子開出了一里多地之后,周錫兵打了個電話后,吩咐林奇:“在前面停車?!彼а劭赐跬?,“一會兒你坐這邊縣公安局的車回去吧。我跟林奇還有點兒事情?!?/br> 王汀驚訝:“你也看到那條被沖毀的路了?” 周錫兵微微皺眉:“什么路?” 喲,這會兒又想對人民群眾保密了?王汀拿出了手機,翻到王小敏拍下來的那張照片:“這里,現在看就是一個土坡而已。實際上,在這次暴雨之前,是條路。這邊的雨比市區下的大,持續時間也長?!?/br> 第19章 岔道(一) 手機滑進了周錫兵的手掌心,他盯著照片仔仔細細地看。王汀瞥了眼直打哆嗦的王小敏,暗罵自家手機沒出息。這點兒道行也好意思天天叫囂著要泡美男? 周錫兵抬起了腦袋,眼睛沒有錯過后座女人唇角鄙夷的神色,雖然她收斂的很快。警官同志素養極佳,點了點頭,十分感激熱心群眾提供的線索:“你觀察非常仔細,我走了三遍,都沒有發現這里其實還掩蓋著一條路?!?/br> 作為編外人士被人民警察如此夸獎刑偵技術,業余黨王汀忍不住有點兒臉上躁得慌。她火急火燎地從周錫兵手中接過了手機,王小敏這貨已經蠢蠢欲動地想要播放了。 她彈了下王小敏的手機扣,沒臉再撐著裝刑偵大佬:“不是我發現的,是靈告訴我的。不過靈也沒有留意到當時那個拖箱子的人,到底有沒有走上那條路?!?/br> “謙虛了吧,大仙?!绷制嫘α似饋?,“你也太謹慎了?!?/br> 王汀將手機揣回了口袋,身體微傾,靠上了座椅后背,眼睛直直對著還沒有扭回頭去的周錫兵:“也不知道李所長原先曉不曉得有這條路噢?!?/br> 斜陽西下,越是臨近離開的時候,碩大的火球越是像燃燒不充分一般,鮮紅如血。周錫兵靠著車窗的半邊臉,仿佛浸泡在了血海當中一樣。王汀心想自己果然沒白學八年醫,看著這畫面第一反應是想到血,也不覺得瘆人的慌,反倒認為挺和諧的。 周錫兵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吩咐林奇:“開車吧?!彼謸芰藗€電話,語氣溫和而熱絡,“哎呀,不用麻煩了。剛好我們所里頭小林回家有點兒事,我們就一塊兒回市區了。真不好意思,下次我過來請大家一塊兒吃飯啊?!?/br> 林奇有些茫然,試探性地問了句:“這牽扯的還挺深?” 周錫兵搖了搖頭:“說不清楚??傊?,一直到現在,也沒人跟我們說過這兒有條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