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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般的模樣,燈光照在周錫兵的臉上,也顯出倦態。他搖搖頭:“炒作成本太高,收益風險太大。我想你不會冒險去做這種賠本買賣?!?/br> 寒風凜凜,王汀揚起了腦袋:“那你還是懷疑我咯?” 三人行果然不吉利。這還沒開始正兒八經搞調查呢,兩個人就先掐起來了。林奇目瞪口呆,趕緊擠到兩人中間打圓場:“哎,這好端端的,怎么說句話也能嗆起來了啊??禳c吧,咱們趕回市區還要一個多小時呢,真沒時間可以耽擱?!?/br> 吵架的兩人,一個是美女一個是領導,他哪頭都不敢得罪。 周錫兵目光沒有從王汀臉上移開,糾正了她的說法:“準確點兒講,是懷疑過?,F在,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因為,我也往殺人拋尸的方向想了?!?/br> “那我可真得感謝人民警察寬宏大量,給予我的寶貴信任??!”王汀冷哼了一聲,抬腳往花壇邊上走。她掏出了手機,假裝開手電筒照明,趁機招呼王小敏:“快,你問問周圍有沒有誰看到過那個拖箱子的男人?!?/br> 王小敏語氣沉痛:“王汀,我知道帥哥的多疑傷害了你脆弱的心靈。你都混亂了,哪有神婆通靈的時候還要手電筒閃閃發亮啊?!?/br> 于是它的手機殼上又挨了一下彈指神功。王小敏委委屈屈地顫抖著風格獨特的娃娃音:“喂,你們有誰在啊,出來跟我說說話唄?!?/br> 周邊一片沉默,風移影動,樹上的葉子“嘩啦啦”響,誰也沒有理會這支手機。王小敏開始在屏幕上對手指,跟王汀抱怨:“你看啊,肯定是你沒把我打扮漂亮,所以它們都不理我了?!?/br> 王汀摸了摸心情不佳的手機,轉頭看兩個身著便衣的警察:“抱歉,我沒能通到靈?!?/br> 夜風凜冽,林奇的嘴巴張著嘴巴灌了一肚子冷風。等到王汀話音落下,他才結結巴巴道:“那個,你就是這樣通靈的???” 王汀微微一笑:“不然呢,你以為我還得鬼上身不成?” 她話語中的沖意絲毫不掩飾,周錫兵朝她微微鞠了個躬,眼睛落在她臉上:“抱歉,是我態度有問題,請你原諒?!?/br> 有些人的相貌與眼神容易讓人產生踏實可靠的感覺,周錫兵明顯屬于這一類。王汀撇了撇嘴巴,抬腳欲要往車上走,聲音冷冷淡淡:“沒關系,反正我也幫不上忙?!?/br> 充當著救火隊員角色的林奇趕緊又硬著頭皮出場,伸手攔住了王汀。他朝法力無邊的秘密武器拱手作揖,臉皺成了一團,眉毛都要跳起舞來一樣:“拜托拜托,王汀,好歹給我個面子哎。來都來了,多看幾處地方噻。說不定再挪幾步,你就能通上靈了?!?/br> “你當是撿貝殼,多走幾處海灘肯定有?”王汀白了他一眼,倒是沒有再堅持上車走人。 三人沿著照片中男人前進的方向往前去。前面的路越來越泥濘了,王汀腳一滑,半只鞋子都陷進了泥坑中。 林奇反應快的很,立刻拍胸口保證:“這是執行公務過程中的損耗,絕對給你買雙新皮靴?!?/br> 周錫兵看了兩人一眼,朝王汀點點頭:“嗯,我們不會讓你倒貼錢的?!?/br> “那我可真謝謝你了啊?!蓖跬@了口氣,扶著林奇的肩膀,艱難地將腳從爛泥巴里頭拔出來。鞋子已經滿是狼藉,她皺著眉頭去邊上的草地上蹭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微弱的聲音:“真討厭,大晚上的都不讓人好好休息?!?/br> 她的面前多了一包紙巾,周錫兵微微彎下了身子,叮囑她:“把鞋子擦一擦吧?!?/br> 紙巾在寒風中搖曳成了無辜的小白花,王汀沒有接,而是索性蹲下身,努力靠近聲音發出的方向:“喂,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王小敏激動起來,在口袋里頭哇哇叫:“哎呀,還真有固定資產哎。喂喂喂——我是王小敏,你叫什么名字,我聽到你說話了?!?/br> 微弱的聲音消失了,隔了半天,才有抽氣一樣的話音傳來:“一定是我在這兒太久太無聊了,我都出現幻聽了?!?/br> 王小敏搶在王汀前頭發了話:“才不是幻聽,你沒聽錯。我也是固定資產,所以咱們能聊天。對了,這個小jiejie,呃,這個人類能跟我們說話。你快點兒告訴我們,嗯,禮拜天的時候,你有沒有看到一個拖著大箱子的男人???” “通到了?!蓖跬√痤^來看著對面的警察,“那個男人拖著箱子朝那邊去的。后來又沿著原路返回了。箱子上的確有血跡。不過量不多,并沒有血流出來?!?/br> 最后一句話不算好消息,如果有血滴下來,起碼他們還能通過魯米諾實驗確定箱子的去向。 周錫兵深深地看了王汀一眼,伸手出胳膊,示意王汀扶著自己站起來。 “太好了!”林奇高興地拍王汀的肩膀,興奮地直搓手,“哎,女神啊,你!我保證,只要這個月我工資發了,金鷹大洋走起,你看上哪雙鞋子就是哪雙。別怕超了指標,我還有信用卡能刷!” 王汀被他這一掌拍得身子一矮,差點兒沒摔倒了。 手機總算停止了跟地下電纜的嘮家常,意猶未盡地和對方告辭:“我走了啊,哪天有機會過來看你。王汀,我跟你講啊,以前這兒可熱鬧了,還有人在這邊度假村打獵呢!后來才蕭條的??蓱z電纜大哥連說話都找不到對象了?!?/br> 王汀拍了拍手機,朝旁邊的爛泥地點點頭:“謝謝你?!?/br> 埋在土里的地下電纜嘆了口氣:“不客氣,我都好幾年沒說過話了,我都要以為自己不會說話了?!?/br> 三人腳步不停,朝前面的岔路上走去。如果說先前的道路還明顯是修過了又廢棄了,這邊的小路基本上可以肯定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以這條路的路況來看,走的人似乎也不算多。 下午的太陽看著燦爛,但十一月下旬的陽光委實熱度有限。經歷了暴雨的洗禮,這條小路顯然還需要更多的恢復時間,起碼目前泥濘的很。王汀腳滑了一下,周錫兵胳膊一伸,撈住了她的腰,將她扶穩了:“你拽著我的衣服走吧?!?/br> 腰上有點兒熱,王汀立刻松開情急之下扶著的周錫兵的胳膊,尷尬地笑:“謝謝你,周警官,不用,我會小心的?!?/br> 晚上能見度不高,林奇已經往前走了差不多五六米遠,周錫兵看了王汀一眼:“那我們快點跟上吧。你先走,我斷后?!?/br> 夜風吹在人臉上,刀子刮一般生疼。王汀沒逞強,自覺地走在了兩人中間。 因為有大案子若隱若現,一馬當先的林奇興奮的很。這話說著誅心,可各行各業的人都希望能有個機會展示自己的實力。他轉頭沖王汀笑了下,露出了一口白牙:“哎,一會兒你千萬小心。要是碰上什么,就躲我后面,別沖上去啊?!?/br> 三人走了大約有數百米遠,都沒有發現什么適合拋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