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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無所謂,但是這種事情竟然還要報警臺的小鬼告訴我才知道?!?/br>沃特想說點什么,不過好像說什么都沒用。他對搭檔的感情只剩下歉疚,這是他一個人的戰爭,也許埃迪還有機會再換個新搭檔,也許還可以去帶新人。那都是很好的選擇。怎么可能呢?他把手機放下,還沒有按掉掛機鍵,這時候好像有個人影在對面的樹林里一晃而過。沃特立刻把手機扔進抽屜,拿著那支雷明頓槍轉向另一個窗戶。埃迪在電話里破口大罵,問他在干什么,問他在哪里,但是始終沒有回答。沃特轉頭去看架設在起居室里的幾個監控屏幕,里面顯示的是這棟小屋的四面圍墻,他沒日沒夜地防備每一個有可能接近這里的敵人。這些敵人不是他假想出來,而是確確實實存在的。一年前他和一位長期在卜倫諾家族臥底的警察保持聯系,這位了不起的臥底警官從老卜倫諾的會計師那里發現一份賬目,其中記錄了巨額資金的往來明細。這本來可以成為一舉擊垮卜倫諾家族的鐵證,但很遺憾,在拷貝時他差點被發現了,不得不匆匆忙忙關上電腦。最后他只拿到損壞的文件,即使經過修復也只能看到一小部分內容。再后來,他從這個世上消失了。沃特對他的印象大概只有定期的幾個電話,他消失得合情合理,像所有警匪故事里的配角一樣,連真名都沒有留下。同時消失的還有那個會計師哈金斯·卡特,在這個事件里他是無辜的,被人擺了一道,不過不值得同情。老卜倫諾在得知罹患絕癥前的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保持著一貫的血腥作風,只要有所懷疑,一個也不肯放過。為了把這份殘缺的賬目和卜倫諾家族的黑色生意聯系起來,沃特費盡心血,和國稅局的特工聯手,期望能找到與之映證的線索??山涍^那次疏忽之后,老卜倫諾變得更加狡猾謹慎,不肯露出半點破綻,沃特只能從家族的旁系入手,從最底層的生意查起。盡管進展緩慢,但也不是毫無希望,他和這個犯罪帝國之間的仇怨隨著時間流逝越纏越緊,像生命力頑強的藤蔓一樣牢牢長在一起。監控屏幕上沒有異常,但就在沃特轉過頭去的一瞬間,他聽到一聲不太響又很驚人的聲音。咚一聲,一顆手雷撞在玻璃窗上,落在屋外的墻角。沃特立刻離開窗戶沖向潔西卡睡覺的床邊。他一下就把她叫醒,對她說:“躲起來,去地下室?!?/br>潔西卡沒有遲疑,只是在鉆進通往地下的樓梯間時擔心地回頭看了一眼。手雷爆炸的余波震碎了玻璃,濃煙和火焰中幾個人影向他沖來,沃特翻身躲到沙發背后。槍戰立刻就開始了,子彈在他周圍橫沖直撞,織成一張致命的羅網。他不甘示弱,在桌椅家具的掩護下不斷移動,找準機會立刻還擊。沃特有豐富的槍戰經驗,深諳被包圍時如何聲東擊西突圍的要領。真正需要提防的不是射來的子彈,而是像剛才扔在玻璃窗上那樣的手雷。不過多虧了這個狹小的屋子,一旦有東西爆炸,所有人都會被炸上天。他熟練地判斷對方的位置,朝某個方向猛開一槍,霰彈槍的子彈在墻上留下無數個黑點。沃特不再是年輕人,歲月為他增加了體重和脂肪,身手也不如以前矯健敏捷,值得慶幸的是他的感官仍然保持著敏銳。一個站起來的敵人被他的子彈掃中,發出慘叫倒了下去。沃特看不清他的長相,但這也不重要,檢查身份是之后的事了。他現在想要的結果就是活下去。交戰雙方誰也不甘示弱,沃特判斷還有四個人,兩個在窗外,一個在櫥柜后面,還有一個躲進門背后。他決定先干掉那個距離最近,躲在廚房里的家伙,于是隨手撿起翻倒在地上的杯子扔過去,玻璃器皿四分五裂的聲音在槍戰中似乎沒那么響,不過那個人還是本能地往后縮了一下。沃特抓住這一瞬間的機會,抬起槍瞄準開火,擊中了那個脆弱不堪的柜子。他第一次發現這個小屋真是霰彈槍的最佳射擊場,那么近,一發子彈就打爛半個柜子露出那人的身體。緊隨而來的第二槍正中目標,血花跟著彈丸四處飛濺,尸體血rou模糊。沃特退出剩下的鹿彈,裝進幾發獨頭彈,再把槍口轉向窗外。他離開藏身處往床邊轉移,覺得自己脖子后面的汗毛倒立起來,有種渾身發冷的刺激感,他得同時應付從三個方向射來的子彈。不過這也早在沃特的預料之中,槍聲不斷,一發子彈擦到了他的手臂,他的精神完全集中起來,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血流過衣袖,滴到地板上,沃特一槍射中門背后冒出頭來的人,把他的臉打得慘不忍睹。好極了,寶刀未老。還剩兩個。他爬過地板,爬向其中一扇窗戶,在窗外的人打算進來之前槍口朝上開槍結果了那家伙。這一下的動靜不但驚人,結果更是恐怖異常。子彈穿破對方的下巴,從頭頂炸開。沃特不得不用手擋住從天而降的血雨和骨骼碎片。他翻身起來,對著另一扇窗戶走去,用力喘氣,聲音又粗又響。“只剩你了,如果不想和你的同伙一個下場,就放下槍從那里出來?!?/br>沃特舉著槍往前走,瞄準窗戶邊緣。這個家伙剛才還在那里開槍,現在周圍一下變得死寂,他已經不太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地移動到別處了。沃特繼續往前走,死死盯著那扇空蕩蕩的玻璃窗。他還是想要一個活口。就在這時,他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從背后洞開的門外傳來走路的聲音。這是不可能的事,即使他錯誤估計了對方的能力,窗外的對手真能悄無聲息地在如此安靜的環境下轉移,也絕不可能這么快就繞到他背后。還有一個人?沃特不敢轉頭去看,因為無論他是否轉開視線,總有一發子彈要對他的要害射來。他的心往下沉,心底又有一股兇狠之意上涌。窗外的人露出了半張臉,槍口也在移動。他們前后夾擊,勝券在握。沃特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子彈沖出槍膛,彈殼從側面拋出。他在開槍時就已經選擇了一個方向撲倒,希望能躲過背后致命的一擊。槍聲響了,他的心砰砰直跳,但是沒有死,也沒有感到疼痛。沃特覺得很奇怪,他整個人都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下,即使躲過第一槍也不可能幸運地躲開下一槍的補射。可是只有一聲槍響,他俯臥在地上,好像被施了靜止的咒語。過了好一會兒,沃特才回頭看了一眼。背后沒有站著的敵人,只有一具躺在地板上的尸體。他遲疑著翻身起來,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上了年紀,幾分鐘的槍戰已經讓他喘得不成樣子。沃特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