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茲之間唯一的仇恨就是查德曼,但這件事應該沒人知道?!?/br>“在那個烏煙瘴氣的酒吧里確實沒有,單槍匹馬殺了查德曼·瓊斯最多也只是把范圍固定在頂尖殺手的圈子里,頂尖聽起來很稀有,其實人數一點也不少,篩選起來可沒那么容易??墒悄闫趧e人打得熱火朝天渾然忘我時出去露個臉?!甭侗鹊恼Z氣聽起來倒沒有多少憂心,“這個城市和以前不一樣了,并不是只有過目不忘的人才能記住你,電子監控器也可以?!?/br>“這么說來,我們無路可逃了?”“是的,無路可逃了?!?/br>“那就讓他去吧?!卑瑐愓f,“這個雙頭蛇雇傭軍團到底有多厲害我們已經見識過了,連狄恩都可以單槍匹馬干掉一個,那家伙的腦袋化成分子了,你現在用力吸口氣說不定還能吸到他的一部分。不管再來多少人,下場都是一樣?!?/br>狄恩嚇了一跳,不知道他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出門前我稍微了解了一下,普利茲的這支雇傭軍團儲備兵力大概是1800人。當然,他們大多數在邊境活動,不可能全副武裝沖進城市興風作浪。但是從這些人里調動一兩百個人就足夠把這個蜜罐一樣的小家夷為平地了?!甭侗日f,“而且他們既然能夠找到這里把艾倫打一頓,也就可以隨時找到麥克,找到我們中的任何一個?!?/br>“我們可以報警嗎?”狄恩忽然開口,所有人都嚴肅地看著他。在場的三個人,每個都有讓他魂不守舍的魅力,忽然間同時看著他,令他產生一種渾身發顫,仿佛被電擊似的反應。露比第一個轉開視線,以一種談論公事的口吻說:“要你們一下子干掉幾百人我也覺得強人所難,所以不如退而求其次殺了普利茲?!?/br>“你是不是接了十個八個暗殺普利茲的委托?”艾倫懷疑地看著他。“還沒有,但如果決定這么做,我會去主動接觸一些普利茲的死對頭,看看他們能不能出個好價錢?!?/br>“等一下,普利茲·瓊斯的勢力范圍一直都在那些法律鞭長莫及的偏遠地帶和邊境線,難道我們還得長途跋涉找上門去?”“一個星期前是的,但現在查德曼死了,再加上卜倫諾家族如火如荼的派系大清洗,他不得不從自己的小王國走出來回到這里?!甭侗日f,“我想你們可能不需要我提醒就已經察覺到了,最近殺手們傾巢而出,每個人手頭都有好幾份活要干。這次無論如何不能讓別人搶先,我要的是全款?!?/br>“你知道巴瑞克這個人嗎?”麥克忽然問。“巴瑞克?你從哪聽來的名字?”“一個叫邁爾斯的職業殺手那里,他在我的盤問下說出雇主的名字叫巴瑞克,而他接受的委托是殺了沃特警官?!贝_實如露比所說,麥克覺得最近遇到同行的幾率越來越高,危險也越來越近,卜倫諾家族興衰存亡的負面效應讓整個城市都產生了震蕩。“沃特的處境會越來越艱難,你得加倍留意?!甭侗日f著又向艾倫看了一眼,似乎對他在這種時候受傷感到相當不滿。“沃特警官看來很有能力保護自己和他的女兒?!?/br>“有了前車之鑒,他不會再掉以輕心,一個和黑幫打了那么久交道的警察很清楚非常時期應該時刻警惕?!甭侗日f,“沃特手中有不利于卜倫諾家族的重要證據,邁爾斯接受的委托到底是殺了沃特毀掉證據,還是得到證據后再殺人。順序決定他們是受哪一方雇用,卜倫諾家族的支持者肯定不想不利家族的證據落在警方手里,反對者倒是很想拿來當做毀滅家族的核武器?!?/br>“邁爾斯的目的只是殺人滅口,這是他親口說的,而且他辦事的方法非常直接,爆破、跟蹤、街頭槍殺。如果不是我及時阻止,也許當晚他已經得手了?!?/br>“然后呢?”露比問,“你放了他,讓他再有機會賺一次委托金嗎?”“他死了?!?/br>“你終于果斷了一次?!?/br>“不是我殺的?!丙溈苏f,“就在我考慮該怎么辦時,有人開槍射殺了他?!?/br>“我對你很失望,不過也不在這一次了?!?/br>“那個射殺他的人動機是什么?”艾倫問,“不想他說出更多秘密?但他說的也不少了?!?/br>露比意味深長地看了看他:“說不準這世上有個什么監督殺手從業規范的組織,完不成任務的職業殺手都該被一槍爆頭?!?/br>第27章守護者雨停了,但天空還是灰暗。沃特從木屋的窗戶往外望去,公路對面的樹林光線陰沉,整個世界都清冷得可怕。他的手上握著一支雷明頓槍,手掌在槍管上輕輕撫摸著,似乎在安撫這位可靠的老朋友。公寓爆炸的當晚,他就帶著潔西卡離開了那個混亂的街區。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那棟公寓真是最好的住所,簡陋、骯臟、空空蕩蕩,連剝落的墻紙都有一種自我懲罰的意味,讓他沉重疼痛的心有個落腳之處。但是現在……沃特的腦子里長出了一根針,每次只要想到某些事,針尖就會刺到痛處,讓他打消繼續想下去的念頭。他把全副精神都用在對付那些制造災難的人身上。老卜倫諾死了,他的兒子還活著。一個更年輕更有野心的繼承者。沃特看過關于他的報道,幾乎全是正面的,說他與父親不同,說他正將家族帶入正途,卜倫諾家的新事業又為這個城市做了多少有益的好事等等。他一個字都不信。沃特的心中或許有偏見,但更多的是憂慮。他擔心時間會把過去的事一筆勾銷,會讓他手中的證據像過期支票一樣無法兌現,他甚至擔心藏在電腦硬盤中的東西會慢慢褪色,等到有機會取出來時才發現那里早已一片空白。只有槍是實實在在的東西,子彈沉重的金屬感讓他內心平靜。他望著窗外,耳中聽到的卻是潔西卡熟睡時的呼吸聲。她一直失眠,即使睡著也會突然驚醒。他知道她的心結在哪里,只是不要提,什么都不要再說了。沃特在這扇小窗前消磨了整個上午的時間,他已經一周沒有去警局上班,也許“病假”還要持續更久。無論如何,他不能再離開潔西卡的身邊。悲哀還是在所難免地從心底泛開,化作一道道苦澀的水痕。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發出嗡嗡震動,沃特接聽了電話,那頭是埃迪怒氣沖沖的聲音。“你跑到哪里去了?”沃特仍然盯著窗外,平心靜氣地反問:“你的火氣怎么這么大?”“你覺得我不應該發火?你這個老混蛋,猜我早上去你的公寓看到了什么?一個燒焦的房間,周圍的人全跑光了,而你連一個電話都不打給我。真不敢相信,我們是搭檔,關系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