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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法兒的將各地進貢的吃食、新鮮玩意兒往自己屋里送,地方就那么大點兒,后來吳子諒被滿屋子擺件兒擠得實在沒地兒住,只得求見三殿下:“謝殿下抬愛,當日不過舉手之勞,殿下不必掛懷?!?/br>“草民惶恐,還請殿下……別再送了?!?/br>三殿下一派溫文爾雅,將毛筆放在一旁,揚眉:“子諒你不喜歡么?”……吳子諒憂愁的想,做兄弟的兩肋插刀,如今不就是擋了一刀么,也沒什么大不了,用不著這樣的排場。而且三殿下如今白花花的銀子這樣砸,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這場景,似曾相識啊。吳子諒琢磨了一會兒,心里咯噔一下:……這可不就是自己當年追美人兒時候用的招數么!你送給我干嘛?難不成這是要……為友誼干杯?吳少一臉憂愁,人都要走出去了,忽然聽見身后三殿下清凌凌的聲音:“我明白了?!?/br>以后吳子諒的屋里,擺件珍寶果然送的少了。此后三殿下每日雷打不動,晨昏定省,都要往吳子諒屋子里去一遭。所以說,你到底明白什么了?!吳子諒招架不住,內心愴然:該不是……兩人有代溝吧。話說三歲一代溝,這樣算來,小殿下和自己起碼差了兩個代溝。還不止。不過萬幸的是,過了差不多半個月,這日子終于熬出了頭。寧王來了。行宮大抵建成,吳子諒老遠就見寧王一身花枝招展,心下了然,怪不得今兒沒見三殿下。寧王一臉意氣風發,全不似那日情緒外露,按理說寧王素來頗得圣心。怎么還是這樣點滴不漏的性子,頗為驕矜,也頗多防備。吳子諒回想自己當年,雖然老爺子算是童年陰影,但日子過得確是有滋有味,無憂無慮。這孩子這般倔強,也不知那日的螢火蟲,后來留下了么?寧王亦早就瞥見了吳子諒,難得兩人想到一起去了。我不需要軟肋,也向來不屑這點光。幽幽星點,照不亮心里無垠寂夜。不如不見。寧王無事不登三寶殿,不過這次是送賀禮來的。排場大,架子足,待掀了紅綢,在場的眾人都看的眼睛直了。來賀三殿下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官場上待了這么多年,什么沒見過?只是這寧王,未免出手忒闊綽了些。自打祖帝爺到今兒,有雙璧傳世。一塊制成了玉璽,由當今圣上保管;另一塊么,就是今天這賀禮。一眾鼓吹聲中,三殿下微微皺了皺眉:“九弟,這玉太過貴重,恐不合乎禮制?!?/br>倒不是推諉客氣,三殿下是真不敢受這賀禮。這雙璧本是由歷代帝王掌管,如今在寧王手中,倒也有一段淵源。寧王降生那天,三年大旱的吳國,連下了大半個月的雨,圣上大喜,準備賜‘霖’字為名。似乎覺得不夠貴重,差點意思,因‘玉’與‘雨’音近,詔書方擬了‘玉’字。老父親又覺得單玉不妥,不足以表達喜得麟兒的喜悅之情。最終大筆一揮,賜了‘玨’字。有道是雙玉為玨。為了圖個吉利,老父親隨手便把玉璧賜給了自己的小兒子。也就是如今的花鸚鵡——寧王吳玨。花鸚鵡寧王擺了擺手,笑道:“三哥多慮了,也罷,若是玉璧不肯收,那么著能工巧匠打磨一番,制成了玉雕,三哥總肯收了吧?”眾人一愣,連著三殿下都微怔片刻。這是……“在座的誰能在三哥賀宴結束之前,將這玉璧雕刻出來,本王重重有賞?!?/br>一時四座俱寂。心中卻是翻江倒海:寧王殿下好大的手筆!這璧玉乃無價之寶,如今為了給三殿下討個好彩頭,說送就送;人家不敢接,便說換就換,當場要找人趕工做出來。看來外界所傳兄弟不睦,不過是些流言罷了。眾人心疼不已,感覺寧王此刻不是在召人雕玉,而是拿著白花花的銀子撒著玩兒。吳子諒此刻混跡在一眾家丁中,頗為悠閑。方才正欣賞舞樂,寧王一句話,石破天驚,眾人都沒了賞舞樂的心思,生怕把這燙手山芋,落在自個兒腦袋上。是以一眾皆噤若寒蟬,恨不得把腦袋埋桌子底下。寧王一眼掃過去,就只有一個不怕死的,還在那兒瞧著鶯鶯燕燕,奉茶的手和捧茶盞的眾人一樣,抖抖嗖嗖個不停。不過眾人是惶恐至極。而這小子,明顯是愉悅至極。竟然悄悄和著樂音,打著拍子!寧王雙眉緊鎖。很好。“聽聞三哥府上,近日新來了個小廝,之前還舍身護主,不知是哪一個?”吳子諒的手頓時不抖擻了。三殿下面色有些不大好看,道:“在座的都是王公重臣,手中能人異士比比皆是,這人原是修建行宮招來的壯丁,手腳粗笨?!?/br>“雕琢玉璧,必得精巧之人。一不小心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