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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有些發抖。莊故回身仰望鄭西出,突然伸出了一只手,語帶無奈道:“來吧,公主殿下,我扶你?!?/br>鄭西出原本是應該拒絕的,一直以來的好勝心不允許他輸給另一個男性,但看著莊故仰起的下頜,脖頸延伸至衣服里起伏的曲線,突然就很想握住莊故的手。事實他也這么做了。莊故的手不像他想象中那么柔軟,細細地還能感受到老繭的堅硬。莊故的手也不像莊故一點也看不出運動的痕跡的臉色,有些發燙,也有些微濕。鄭西出心想自己的手應該沒有莊故的熱,不然他就不會感受到莊故的溫度。他手上也有汗,但好在莊故也有,那想必莊故就不會嫌棄他了吧。第4章走了約莫一個小時,山路趨于平緩。站在山路的盡頭已經可以看見澄清的河水,河邊拴著兩三條木船,坐著幾個吸煙的船工。河水是透明湛藍的,非要用什么來類比,就像是泳池人工維持的水被傾倒進自然。沒有刺鼻的味道,但一樣透藍的波光瀲滟,微瀾粼粼。木船是原木色的,形狀類似最原始的獨木舟,放在這山水間并不突兀,倒像古圖里文人們的野趣。莊故租了個年紀最大的船工的船,沒讓船工劃船,自己拎了兩只槳領著鄭西出上了船。“他們是附近村子里的人嗎?”鄭西出接過一只船槳,試著劃了下,雖然是逆流,但水流并不湍急。莊故用槳一撐岸邊,木船竄出去好遠。笑呵呵地和老船工告別后莊故道:“是。這塊地方旅游還沒有發展起來,游玩的人也不多,只有那么幾個耕不了田的人,在這兒守著給游客劃劃船。小心頭,別撞到石頭上?!?/br>因為是在谷底,離開“渡頭”,河水就蜿蜒在陡峭的懸崖之間。最窄的地方僅容一人通過,再加上巖石上還有斜生的樹枝,個高的鄭西出幾次差點中招,還好船行不快,可以堪堪躲開。看著鄭西出顧此失彼的樣子有些狼狽,莊故忍不住笑出聲。鄭西出正沉浸在景色和劃船的樂趣中,全然不知莊故的幸災樂禍?!拔疫€從來沒有到過類似的地方?!?/br>河道參差曲折,幾度柳暗花明,幾度豁然開朗,就連河底枯死的樹根,也格外相得益彰。“你也不看誰是你的向導?!鼻f故道,“前面還有好看的?!?/br>兩人將船劃到了一個岔路口,岔路左邊是一方瀑布,右邊是一汪幽譚。瀑布規模不大,和這山水一樣秀麗,陽光從空中投到崖底,正巧映射到瀑布上,瀑身上架起一座虹橋。鄭西出默默欣賞了一會,看到莊故從背包里掏出單反,才反應過來找手機。等下?鄭西出突然反應過來,單反重量說重不重,說輕不輕,但爬山的時候絕對是一大累贅。莊故背著這么重的器材,還牽著自己下山,鄭西出第一次在體力方面生出了不自信。不過這樣的念頭也是一閃而過,鄭西出趁著莊故去船頭前方照相,飛快地拿起手機,將莊故端著攝影機的背影和彩虹瀑布照在了一起。“你運氣真好,”莊故坐了回來,低頭查看相機,“我還是第一次在這里看見彩虹。再待會嗎?還是劃船進水潭里?!?/br>鄭西出心思還在那張偷拍的照片上,照片上雖然只有莊故的后腦勺,但是鄭西出覺得自己照出了精髓,因為莊故后腦勺那個炸開的小揪揪清晰可見!莊故看鄭西出不答話,就自己做了決定,將船劃進了水潭。假如說瀑布那邊是動態的水美,那水潭這邊就是靜態的美。水太澄清透明了,木船和碎葉停在水面上就懸浮在空中般。“坐好?!编嵨鞒鲋宦犌f故說道,下一秒就感覺船身一輕,沒看清楚莊就竄上了巖壁,單手舉著相機,鏡頭對著鄭西出。“擺姿勢??!”莊故對著鄭西出喊道。鄭西出原本還算自然的坐姿立馬變得僵硬,臉上露出了個皮笑rou不笑的神情。“動一下!側面!正面!”莊故這個姿勢也撐不了很久,有些著急,“你怎么這么……”笨呀!莊故還是給人留了面子。鄭西出大腦組裝里就沒有拍照姿勢的這一模塊,情急之下緩緩舉起了剪刀手。莊故慘叫一聲到底還是拍了,然后竄回了船上。鄭西出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怎么習慣拍照?!?/br>莊故沒接話,收好了自己的相機,道:“回去再給你看?!?/br>兩人在潭水這里停留了一會,再將船劃回了岔路。莊故收起漿,躺在了船上,“你也來啊,”說著拍拍身邊,“不會翻的?!?/br>鄭西出順從地躺下,船板有些膈,兩人并排趟著也有些擠。但鄭西出卻是被這個角度下的山谷完全吸引了。絕仞之間是藍天白云,余光所及就是河水?,撍{的河水好像下一秒就要淹沒進來,卻被船身破水而開。“就像古人一葉扁舟,順流而蕩?!编嵨鞒鑫乃囍暧直l了,想著“還應該有酒,或者有樂?!?/br>突然,莊故哼起了歌。歌聲說不上好聽,但卻應了鄭西出心中的那個景。兩人上山還算順利,回去坐車的時候,鄭西出主動坐到了副駕。倒不是因為早上被甩怕了,而是一天的時間里,鄭西出突然發現和人并肩而行是一種不錯的感覺。上車一看才發現副駕是有安全帶的,“意外驚喜嗎?”鄭西出一時有些無語。莊故明顯也有些累了,聚精會神開完盤山公路那段,整個人放松了下來。從儲物格里掏出了一包皺巴巴的煙,“要抽嗎?”想了下鄭西出給人的感覺,又加了句,“介意嗎?”鄭西出搖搖頭,還順手拿起了車上的打火機,舉到空中。鄭西出莊故側頭靠近打火機。隨著一聲脆響,火焰從打火機中猛然躥出。鄭西出怕燒到莊故的睫毛,下意識往回收了點,就見莊故抬起眼瞼,有些不滿地瞪了鄭西出一眼。鄭西出被瞪地有些心顫,但還是穩住了舉著火機的手,調整角度適應莊故。莊故雙頰微陷,煙頭就亮起了橙光。莊故打開車窗,嘴里含著煙,一只胳膊枕在窗戶,一只手握方向盤。煙燒掉半截,莊故突然含糊地問道:“你一直看我,干什么?”鄭西出像是突然找回呼吸和意思,但丟失了記憶,全然不記得在那半截煙的時間里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有莊故在路燈照映下時亮時滅的臉。意識到這點,他覺得有些渴,“沒什么,不是說給我看照片嗎?”“后邊,自己拿?!?/br>鄭西出把包從后座拎過來,掏出了單反。相冊最前面幾張都是鄭西出的。莊故余光瞟了一眼,就樂了,“其實我覺得照的挺好的,你看你人高馬大的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