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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事,多好的事情?!?/br> “你當我沒用是吧?虎爺是誰殺死的?沒了我你們這些小崽子還不一定怎么吃虧呢!” “貌似,也有道理!” 唐秀才笑罵道:“什么叫貌似,就是有理!還愣著什么,快去告訴盧將軍?!?/br> 打發走了田三,唐秀才喘了幾口氣,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才邁著大步,又到了唐毅的書房,此時的唐毅還在寫字,宣紙摞得老高。一束光線照在唐毅的臉上,越發顯得白凈如玉,五官精致完美,這就是自己的兒子,唐秀才竟然高興得傻了。 許是寫得累了,唐毅伸了伸懶腰,正好看到老爹在望著自己。 “怎么?我臉上有花嗎?”唐毅呆呆說道。 唐秀才突然失聲一笑,“你小子就是一朵花,也不知道誰家的姑娘有福氣,能嫁給我唐慎的兒子!” “興許是霉氣也不一定!” “別胡說?!碧菩悴沤o了兒子一巴掌,坐在了他的身邊,掃了一眼唐毅的字,規規矩矩的館閣體,濃重飽滿,宛如印刷出來的。館閣體最難寫出特色,可唐毅的所寫每個字風骨內斂,透著一股子精氣神,宛如一個個如玉君子,看得酣暢淋漓。 “嗯,不錯,要不了多久我兒的書法就能自成一家了,爹也能放心了?!?/br> 唐毅在整理筆墨,隨口說道:“放心?您有事要辦嗎?” “沒,沒有?!碧菩悴偶泵Ψ裾J。 唐毅語帶懷疑地問道:“當真沒有?” “也不是沒有,要去押運一批糧草,有個兩三天的時間?!碧菩悴磐笛劭纯磧鹤?,見唐毅只是隨意抱怨兩句,并沒有什么懷疑,他暗暗松了一口氣。 一轉眼又是兩天過去,唐秀才點齊六百名士兵,前往沙洲縣,迎接江西來的船隊。不出意外,護送著船隊直接穿太倉而過,來個先斬后奏。唐秀才打定了主意,要瞞著兒子??墒撬麤]有注意,剛離開太倉,后面就有一艘游船不緊不慢地隨著。 唐毅坐在了船艙里,面前擺著干果蜜餞,琉瑩抱著琵琶,信手彈著。 “師父,都是父子,有什么不能挑明的,非要偷偷跟著,弄得和做賊似的?!?/br> 唐毅呵呵一笑:“這你就不明白了,對男人來說,面子比什么都重要。我爹是憋著一股勁當英雄,當兒子的是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br> 看著老氣橫秋的唐毅,琉瑩噗的一笑,“小女子是不懂你們大男人的事情,反正我看要是唐相公有了麻煩,師父是不會不管的?!?/br> “還別跟我抬杠,最好讓我爹吃點苦頭,知難而退?!碧埔銢]心沒肺地說道。 船隊緩緩前進,出來一天多,唐秀才一路無驚無險,趕到了沙洲縣。唐毅的船提前靠岸,跟著他前來的朱山和朱海上岸去買些酒菜。唐毅懶洋洋躺在船艙,聽著琉瑩彈曲,別提多愜意。 差不過過了一個時辰,兩兄弟還沒回來,唐毅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倆渾小子,想餓死我是不?” 琉瑩微微一笑,“師父,這不是有蜜餞,還有綠豆糕,先墊墊饑?!?/br> “嗯?!碧埔阏詵|西,突然一陣錯亂的腳步聲,朱山和朱海喘著粗氣,鉆進船艙,在他倆的手里還提著一個麻袋,還不停動彈。 可把唐毅嚇了一跳,“大晚上的吃刺身不好消化吧?” “小相公,不是吃的,是個jian細!”朱山這個汗啊,急忙解釋道。 第128章 廢物狀元郎 聽到“jian細”兩個字,唐毅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急忙問道:“怎么回事?”朱山把經過說了一遍……哥倆本來是去買酒菜的,路過茶棚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個人,朱山沒有注意,倒是木訥的朱海一眼認了出來。 “是黃狗子!”朱海低聲吼道,眼中滿是怒火,朱山揉了揉眼睛,也認了出來,他狠狠一掐自己的大腿,疼得齜牙咧嘴。 “他怎么跑到這了?”兩兄弟心里不停畫著問號。 “黃狗子”二十七八歲左右,其貌不揚,左邊臉頰有一顆手指蓋大小的黑痣,上面長滿了黃毛,又姓黃,才有了這么個外號。這家伙和朱家是同鄉,從小就偷雞摸狗,什么事情都干,仗著比朱家兄弟大了十來歲,經常欺負他們,還曾經抓了一條毒蛇,塞進了朱海的脖子里,幸好毒性不大,不然朱海就活不下來了,為了這事,朱大嬸專門跑到黃家門口,愣是罵了三天三夜。 后來黃狗子日子不下去,跑到碼頭扛包,再后來就見不到他了,有人說是得罪了人,被偷偷打死了,也有人說是下海當了賊。 多年過去,要不是那一撮黃毛太醒目,朱海也認不出來。 哥倆這段時間在軍中訓練,腦袋比以往靈敏多了,黃狗子這種危險人物突然出現,絕沒有好事,加上曾經的仇恨,索性不去買酒菜,而是偷偷跟著黃狗子,看看他要干什么。 黃狗子離開茶攤,先跑到碼頭轉了一圈,然后又去看了看駐軍的營地,又看了看倉庫,然后進了一個沒人的胡同,從懷里掏出一張紙,抽出毛筆,沾著吐沫,在上面寫寫畫畫,不時警惕地看著四周。 不用問,是踩盤子來了! 朱家兄弟悄悄爬上了兩邊的墻,他們本來底子就好,經過一番訓練,更是身手敏捷,朱海來了一個虎撲子,把黃狗子按倒,朱山沖上來,一把卸了黃狗子的下巴,連叫喚的機會都不給。 搜遍了黃狗子的身上,找到了不少紙條,形形色色,什么內容都有。標注著軍營位置,衙役官兵人數,碼頭船只等等,還規劃了進軍的線路和時間,哪里是尋常盜匪干的事情,分明是要攻城掠寨??! 朱海二話不說,掏出了匕首,在黃狗子臉上就劃了好幾道,鮮血淋漓。逼著黃狗子總算開了口,他說自己投靠了陳大當家的,聽說有一批糧餉要路過沙洲,他是奉命過來探查的。 “陳大當家的,他是什么人?” “說!”朱海的匕首頂著黃狗子的下體,只要一用力,全新的太監就誕生了。黃狗子是叫苦不迭,他哪里想得到,曾經被他欺負哭鼻子的小兔崽子竟然欺負到了他的頭上,這才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說,是陳思盼!” “那個倭寇頭子?”朱山驚呼,年初的時候就是陳思盼攻破嘉定,差點打到了太倉,他們怎么能不知道,沒想到黃狗子竟然是陳思盼的jian細,事情大條了! 二話不說,朱山直接打暈黃狗子,朱海找來一個破麻袋,裝著黃狗子就回到了船艙。 把經過一說,唐毅讓他們把黃狗子放出來,又問了一遍。黃狗子這種地痞出身的,哪怕跟著倭寇混了幾年,也改不了欺軟怕硬的本性。朱海拿著匕首,直接在胳膊上片rou,割了三刀,黃狗子就軟的像面條了,知道的都吐了出來。 唐毅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