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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立刻不滿地沖女生喊:“有沒有搞錯?這么膚淺啊,帥的都在這邊,你還要找誰?” “安靜安靜?!标愃棋\拍拍講臺,說,“我剛剛說他沒什么教學經驗的意思是他不會顧慮我們還只是個學生,也大概不會去思忖我們的理解程度,所以他接下來的課可能會很晦澀難懂,大家做好心理準備。至于他帥不帥,還有三分鐘就能見到了,自己判斷吧?!?/br> “肯定帥的,前幾天我們部門的小伙伴在教務樓看到了一個可帥的男老師,肯定就是他!” 顏狗面前,顏值才是王道,其他的,先滾一邊待著去。 陳似錦坐回吳夢夢的身邊,把還放在課桌上的包塞到桌肚子里頭,上頭只清爽地攤著兩本書,放著一個水杯。 還有兩分鐘,姜轍終于踏進了教室。仍就是那副打扮,大背頭,無框眼鏡,白襯衫,藏青色雙排扣的夾克,黑色修身褲。隨便把教材扔在講臺上,隨意地一站,連光線都擁擠起來了。 “一米八五?確定嗎?都快一米九了吧?”吳夢夢拉著陳似錦的袖子,激動地說。 “哦,所以呢?”陳似錦翻著課本,興致缺缺地問。 “所以……這身高,跟誰都最萌身高差啊,不過太高了,萬一處個一米五的小受,接吻都累死了?!?/br> 陳似錦的手一頓,抬頭正巧看見姜轍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吳夢夢……這個蠢貨已經忘了她們現在坐在第一排,離講臺有多近,居然就這樣大大咧咧地說了出來,且全然沒有意識到她已經成功地引起了姜轍的注意,還揪著陳似錦的袖子求認同。 陳似錦嘆了口氣,捏開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好自為之?!?/br> 姜轍的桃花眼微微彎了一下,從粉筆盒里取出一支白色的粉筆,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他寫了一手漂亮的行書,勾挑連絲間,筋骨老健,風神灑落,尤其是出鋒之筆,收筆時又尖銳飽滿,富有力度和余勢。 “我去,字這么漂亮?!眳菈魤舳伎烀靶切茄哿?,“讓我猜猜,姜老師應該是書香門第的出身吧,一看就是很有教養的樣子?!?/br> “不是?!标愃棋\動了動唇,反駁她,“是銅臭沖天,見利忘義的商人家庭?!?/br> 吳夢夢不去理會她是如何得知的,只是轉頭冒著星星眼看著姜轍。 姜轍曲著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名字,說:“姜轍,是你們下半個學期的民法老師。學姐走得比較急,只是大致與我說了你們班的情況,既然如此,那下半個學期就按照我的規矩來?!?/br> 他輕輕挽起自己的袖子,雙手支在講臺上,淡淡地看著底下那片還不知道禍難降臨的學生。 “每節民法課都會抽出十分鐘進行小測驗,最后記錄平時成績。在期末考試之前,交一份讀書筆記,烏爾比安也好,康德也好,隨便一個,只要和專業有關。每周最后一節民法課進行法條默寫,以章節為單位?!?/br> 他話說到一半,大家在底下就起了sao動,等最后一個字落了地,sao動就更加大了,有男生大聲說:“老師,能不能稍微少一點,內容太多了,我們完不成?!?/br> 姜轍似笑非笑地說:“不能?!?/br> 吳夢夢說:“雖然姜老師很帥沒錯,可是這樣也太不近人情了,這已經不是帥不帥的問題 了,喂,似錦,似錦,你說句話啊?!?/br> 陳似錦說:“隨便吧?!?/br> 同學要求不成,只能郁悶地打開教材,看著課件上課。也只有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一開始自己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彭老師推薦的人,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彭老師的師弟,怎么可能溫柔善良?都是一個師父帶出來的,必然也是兇殘無比的大魔頭啊,他們一開始到底是哪來的自信? 同學們都淚流滿面地聽著課。 臨近下課,姜轍剛剛把權利體系開了個頭,但也就此收住了,他問:“班上的課代表是誰?” 有同學懶懶洋洋地回答:“班長啊?!?/br> 陳似錦面無表情地看著姜轍說:“吳夢夢想自動請纓?!?/br> 吳夢夢在一旁無辜地眨眨眼。 姜轍頭也沒抬:“就你吧,事情都干熟了,換人太麻煩了?!?/br> 陳似錦咬了咬嘴唇,沒有再說什么了。 下課鈴聲一打,同學都如潮水般涌出了教室,只是一兩分鐘的時間,感覺整幢教學樓都空曠了,但很快就有下一批上課的學生到來,填補了這短暫的安靜。陳似錦收拾好書包,和吳夢夢分開,她沒有回寢室,而是找了間空教室繼續看書。 班級群里早就鬧成一片了,各種關于新老師的牢sao都在上頭冒泡,但一條條往下看,不難發現牢sao不過是載體,姑娘少年們蠢蠢欲動地斗圖發段子才是重點。 陳似錦把手機關了扔進書包里,然后掏出民法書,整理這節課的筆記。 一直看到了中午,陳似錦已經有了饑餓感,這才起身,仍舊把書包收拾好,然后開機打算問問頹在寢室里的吳夢夢和黎曉中午打算吃什么。 結果手機一開,蹦出來的先是十幾條微信,都是杭息發的,問陳似錦學工期中打算聚餐,她心儀哪里。 最開始是五分鐘一條,后來是一分鐘,最后是一分鐘幾條,到現在陳似錦看到,已經把地點定下來了。 “中午在鐘雨山莊,晚上去金碧輝煌,這兩個地方你一定沒有去過,帶你好好玩玩?!?/br> 陳似錦的嘴角抽了抽,她雖然出生平凡,沒什么見識,但這兩個地方杭城的人都是有所耳聞的,前者是私人酒莊,后者是KTV。這兩個地方的消費力絕不是學生可以去的酒店和量販KTV,她快速地回道。 “誰決定的?沒錢,不去?!?/br> 杭息很快回道:“大家一致同意的,沒關系,不要錢,部長請客呢,他家就是鐘雨山莊的老板,可有錢了,老師這次全程不參與,我們當然要好好地玩玩了?!?/br> 陳似錦盯著信息看了幾秒,杭大中不乏富二代,她是知道的,但每次讓她碰見這種花錢不眨眼的富二代,陳似錦還是很習慣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并且很世俗地想如果這筆請客的錢能在她手里,該有多少好。 她回答:“不去?!?/br> ☆、那些生活的玩笑(一) 陳似錦哪怕和杭息說了不去,但她其實是沒有拒絕的余地的。 大學里的部門社團其實和社會上的人際來往差不多,一舉一動都可能會被有心人在合適的時候拿出來嚼番舌根。陳似錦并不想招惹這樣的麻煩,況且,他們的那位部長是出了名的做慣領頭羊的人,不習慣被人拒絕。 時間定在了周末,陳似錦和兼職的托管所打了電話請假,所長雖然不怎么情愿,但最后還是準了陳似錦的假,陳似錦在電話里再三道了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