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回答的意思,只是招呼客人點單,杭息全然不在意,樂顛顛地背著書包就跑了。 客人點了一杯抹茶味的奶蓋,陳似錦在封蓋的時候,店長忽然從后頭飄了出來,悠悠地說:“造孽啊,挺好的一小伙子,怎么就喜歡上你這種油鹽不進的人了呢?!?/br> 陳似從封杯機的杯托上把奶蓋取下來,然后熟練的取吸管裝袋,微笑地遞給客人,這才有時間去回答店長:“可能就是有人眼瞎吧?!?/br> “哎呦,還傲嬌上了呢?!闭f是店長,其實也只是剛剛從杭大畢業的學姐,性子很好,跟陳似錦聊天的時候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可以作威作福,“這小伙子吧,長得不錯,可以打八十分,冷眼觀察了這幾天吧,感覺家里也是有錢的。jiejie我也很喜歡這種小男生呢,我說你還矜持什么?早答應早好,不然等人跑了有你哭的時候了?!?/br> 陳似錦這才反應過來,抽著嘴角問店長:“你一直以為我是在矜持?” ☆、似曾的相識(一) 店長眨了眨眼,反問了陳似錦一句:“不是嗎?小弟弟性子也不錯,你這樣冷言冷語地對待,他還能好脾氣地跟在你身后跑來跑去的。我當真是挑不出他有什么不好?!?/br> 陳似錦牽著嘴角笑了笑,說:“可能我的要求高了點吧?!?/br> “唔,要求太高小心找不到男朋友?!钡觊L說,“人要懂得知足?!?/br> 陳似錦笑笑,門口鈴鐺晃著響了,走進來兩個藍眼睛高鼻子的外國人。她不動聲色地挪了挪小黑板的位置,露出八顆牙齒笑著招呼他們:“想喝點什么?” 兩人對著菜單上的圖片點了飲品,其中一個不負陳似錦所望注意到了小黑板,拉著朋友耳語了一陣,她似是不覺,幫他們把奶茶打包好,微笑著說:“歡迎下次光臨?!?/br> 右邊的男生接過奶茶要走,左邊的那個卻猶豫了,指著小黑板說:“你們這兒有中國畫嗎?” 外國人說中國話的時候總有一種大舌頭捋不平的感覺,但不可否認,陳似錦愛死這種聲音了,她幾乎是立刻卻不失端莊矜持地回答:“是的?!?/br> 最后,左邊的那位外國小哥用三千人民幣買走了陳似錦用三百元從美院學生中買進的畫,她支著下巴聽到支付寶里錢落錢袋子里的聲音,只覺得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是熨帖舒適的。 店長不物羨慕地說:“又成交了一幅啊,你這簡直就是jian商的交易?!?/br> 陳似錦挑著眉哼唧了一聲,不無得意。 店長忽然說道:“似錦,你拒絕那個男生不會是因為顧慮雙方家庭不配吧?” 陳似錦愣了愣,只是沒有想到店長居然能用這件事情牽扯到另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上,但她這副樣子落到店長眼里,卻覺得陳似錦露出的是被戳中心事的尷尬。 店長忙拍拍陳似錦的肩膀,安慰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唉,似錦,現在不同往日了,有錢人家也不一定會注重門第了,況且,退一萬步講,你們也不一定能走到談婚論嫁的地步?!?/br> 陳似錦不得不出聲制止店長越來越不靠譜的猜想,說:“店長,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什么矜持和顧慮的事情,別多想,???” 店長似乎還有些不信,臨走前多看了陳似錦好幾眼,滿滿的是對她的憐惜。 陳似錦有些不舒服,但臉上依舊掛著得體的笑容。 下午四點半過后,陳似錦就落班了。店長知道她還有直播要做,沒有時間吃晚飯,就塞給她一份芒果千層蛋糕和一杯珍珠奶茶。陳似錦并不推脫,收下了,仍舊踩著她的單車騎回了本部校區。 現在已經是下課了,兩旁的法國梧桐樹夾著一條大道分側而開,蜿蜒前行。路上走著一波波的人,陳似錦抿著嘴繞過揪在一起打鬧的情侶,跳下車的時候,還歪著頭看了他們一會兒。 交往嗎?陳似錦想象不出她愛一個陌生人的樣子,生活已經把她所有的熱氣都消耗殆盡,對于她來說,哪怕拼盡全力也只能過完平凡的一生,如果真需要她再抽出一部分精力去無私地獻給另一個人,或許她真的會過勞而死。 隨便找了一間教室坐下,陳似錦用手機登上了歪歪,進入了社團的直播間。 陳似錦入古風圈子,玩歪歪是件很偶然的事情。 那個時候她家尚且沒有電腦,便聽高中班里的女生在說古風歌,說歪歪。陳似錦對這些事情向來興致缺缺,只是疲倦地做著數學卷子。后來那個女生來拉她,問她有沒有在玩歪歪? 陳似錦的函數題解了一半被人打擾了思路,內心猶是不滿,卻聽那個女生很興奮地告訴她:“似錦,你唱歌這樣好聽,去歪歪開房間每個月能有萬元收入吧?” 陳似錦心中的不滿消了一半,下意識地看了眼另一個女生,那女生向來看不起雜牌穿著的陳似錦,慢條斯理又滿是嘲笑地說:“這也要看各人的本事,像我男神,長得好,唱得好,聲音又溫柔,我每個月在他身上砸幾萬的錢也不會手軟?!?/br> 陳似錦低眉咬著筆頭,聽進去了。 從高二玩到大一,陳似錦的運氣不錯,只是三年的功夫就在古風歌曲大社——枕石里占了一席之地,雖然相距大神還有很大的距離,但不得不說,陳似錦的大部分收入都來自直播打賞以及出專輯。 陳似錦是和散散合作的。散散作為枕石的社長,一點也沒有高冷氣質,賣的了萌,尬得了段子,陳似錦和他合作從來都沒有什么壓力。 耳麥里放著輕柔的背景音樂,陳似錦托著腮看快速刷過的評論,有小粉絲在上字幕,不知道是因為業務不熟練,還是緊張,字幕上的抖抖索索的,不過還好,評論里很和諧,沒出什么大亂子。 陳似錦松了口氣,感覺這次直播可以很輕松地過去了。 驀然,一個鮮紅字體加粗的評論從屏幕里蹦了出來,連刷了好幾條。 “四井大大喜歡什么樣的男孩子?” 中間夾著老粉絲的評論,清一色表達出一個意思。 “這位是新來的吧?我們大大作為母胎單身,素來缺乏對另一半的想象力?!?/br> 陳似錦翹了翹嘴角,結束了直播。 夜色已經深了,陳似錦沒有亮燈,由著濃墨的黑從窗外潑進了室內,唯一的色彩是月色拖出的光痕,像一道道抹在地上擦不去的污漬。 陳似錦沉默地吃完蛋糕,把叉子扔進盒子中,雙手袖在膝蓋上,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坐著。 周身都是無力的感覺,大概是因為跑得太急,走得太快,偶然得了個暫歇的機會,才突然感覺四肢乏力。她轉頭望了眼窗外的黑夜,只有月亮,沒有星星,無垠的夜色溫柔又多情,彎在頭頂,幾億萬年來亙古不變。而地上的人,歷經悲歡離合。她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