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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腳地脫掉西裝,露出腰腹上緊貼襯衫固定住身體的上半部分支具。陳行動作很利落,他在惠州陪晏羽練習過很多次使用這套設備,但都沒有這么長時間,他不確定晏羽有沒有被弄傷,或者傷得多嚴重。支撐完全卸掉的一瞬,晏羽抓著輪椅扶手和尤霖右手的胳膊以rou眼可見的頻率微微顫抖,他甚至沒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坐直身體,肋骨和腰椎傳來的銳痛讓他根本直不起腰來,只能勉強維持這個前傾的姿勢。“晏總,哪兒不舒服?咱們趕緊去醫院吧?!庇攘丶钡妹昂?。晏羽搖頭,“讓我緩下,沒事?!?/br>陳行幫他將西裝重新穿上,對尤霖說,“先去房間吧,讓他躺一下?!?/br>晏羽強撐著向后靠在椅背上,有種肋骨被拆下來再一根根重新裝回去的不適感,“不用,把手機拿給我?!?/br>易乘風既然來了,總該見一面的吧,可未接來電里沒有他打過來的。所以,露一臉,然后接著跑掉?***外面的發布會已經圓滿結束,嘉賓們漸次離場,只有一個身影逆流而上。“對不起先生,您不可以進入后臺?!币壮孙L被一名會服人員攔下。“我可不可以找下你們的晏總,晏羽?!?/br>那名工作人員心說,現在所有人都想找晏總,你算老幾呢?知不知道晏總現在是他們的重點保護對象,連魏總都交代無論什么人都不允許打擾晏總。他嘴上還是客氣地婉拒,“抱歉,您想見晏總需要提前跟他的助理預約?!?/br>“那你能不能轉告他,我姓易……我的手機沒電了……”“這個很抱歉,希望您理解我們的工作,謝謝配合?!惫ぷ魅藛T耐心告罄,‘姓易’算老幾?你就是‘異性’也沒戲!易乘風也不知是嫌對方煩,還是嫌自己煩,干脆一甩手,扭頭就走,給了對方一個猝不及防的背影,大步流星穿過人群走出會議廳。晏小羽,見你一次也忒麻煩了吧!還VIP嘉賓?敢不敢給一分鐘說話時間?不過一分鐘可能還真不夠說……門口逮著個大廈的保安,易乘風哥倆好似的給人塞了根煙,“這邊哪里有無障礙停車位?”保安不敢抽,把煙揣在兜里,態度卻熱情不少,“地下停車場每一層靠近出口都有兩個,那邊地上也有一個?!?/br>“謝了?!币壮孙L直接奔地上那個先找過去,守株待兔唄,不信找不到你。果然,晏羽的白色陸虎安靜地??吭谛÷愤吂铝懔愕哪莻€車位上,車位旁邊豎了個醒目的牌子,一個坐輪椅的線條小人兒。易乘風點了支煙,交疊雙腿靠在他車身上,緩緩閉上了眼睛。記憶的潮水呼嘯著刷過耳畔,引起一陣輕微的眩暈和疼痛。五年前,應該也是一個冬日,晏羽那張期待的臉浮現在他記憶深處,還帶著幾分未滌清的稚氣。他說:易乘風,到底要怎樣你才能跟我繼續做朋友呢?齒間漫溢出一縷淡淡的腥咸,易乘風下意識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他當時是怎么說來著?真的以為過了小兩千個日日夜夜,那些混賬話就能夠被人遺忘掉,好像從來都沒存在過?記憶的封印轟然迸裂,他聽見自己冷到讓人心寒的聲音:要繼續做朋友嗎?那你在我面前站起來,不靠任何人,自己站起來。如果你做不到的話,就馬上,滾。他不記得晏羽那天是怎么離開的了,真的不記得,因為他一直轉過頭去沒敢看。***“你究竟在找什么?”尤霖推著晏羽一路經過會場,又轉過走廊,“你現在應該馬上回房間休息和吃午飯,我們約了兩點鐘的復查,魏總交代除了休息今天你什么都不許做?!?/br>晏羽的視線掃過寥寥幾個人,此時發布會已經結束,嘉賓們被安排到餐廳用餐,滯留在酒店的人并不多。“為什么你就不能像陳行那樣聽話,非要跟來煩我?!?/br>他指了下酒店側門,“我要去拿車?!?/br>車子停在室外,尤霖趕忙停下腳步將搭在胳膊上的外套往晏羽身上罩,“37度7,這叫低燒,晏總咱能好好生個病嗎?你想干什么盡管說,就算搶親我也替你去!”“你先替自己搶一個好了,我才不需要做這種事?!?/br>“是是是,你現在開個微博粉絲立馬就得上千萬,那么請問還有什么讓你cao心至此?”他手上一重,感覺好像輪子被什么東西卡住了,低頭一看才發現是晏總伸手握住了輪圈。“這……”尤霖愣了下,抬頭順著晏羽的視線望過去,“代駕?!”作者有話要說:啊,終于寫到見面了,你們不要拿洗發水沐浴露和洗澡海綿丟我,我知道這章有那么一丟丟兒的虐~再有一章就進入校園副本了,晏總的鹽是打哪兒咸的,風慫的醋是打哪兒酸的,都會一點一點解密開來,敬請關注!內們應該看出來為什么風慫見了晏總就想跑吧,因為他當初說了辣么傷人的話,自己沒臉見人家了。不過這都是有原因的,作者菌跪地晃胳膊,“你聽我解釋,你一定要聽我解釋啊……”風慫不是個渣攻,請相信我,(⊙o⊙)…就算不信我,也要相信晏總的眼光?。?!就醬!第18章17面“不是代駕,”也不只是‘一個老同學’,晏羽側頭對尤霖說,“是我一個朋友,你先回去吧,該去復查的時候我打你電話?!?/br>尤霖囁嚅,沒再多問什么,上次他家晏總遇到這個人就有點不對勁,應該不是一般的關系,有仇就更不像,起碼沒有觸發他關于危險狀況的警戒神經。尤霖點了點頭轉身離開。酒店側門正對一條小路,平時沒什么人走,兩旁的園林景觀也很普通,參天梧桐上滿是焦黃的枯葉和毛刺刺垂掛的梧桐籽,寒風吹過沙沙碎響。易乘風看見晏羽,抬手捏熄了指間的煙。他滅煙的時候習慣直接用拇指和食指一捻一掐,動作干凈利落也燙不到自己,這回卻手指一抖,生生被灼熱的煙頭燙了一下,燙得心都跟著一哆嗦。他身體微微繃直,不再是剛剛松垮的狀態,腳步卻依然釘在原地。山不來就我,只能我去就山。晏羽自己推動輪椅過去,這路用三寸見方的小石塊鋪成,摩擦力不小,推著有點兒費力,尤其是手臂使力的時候就會牽扯出肋骨和腰部的疼痛。晏羽把自己直推到易乘風面前,需要微仰著頭才能直視他。“這回不跑了?”“跑個屁!”易乘風低頭嗤笑一聲,無意義地晃了下手,“就是前幾天那個……來跟你道個歉?!?/br>晏羽看到他右手食指上有一條被利器割傷的口子,皮糙rou厚的已經結痂好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