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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同意,自然同意?!?/br> 張族長第一個開口,連連附合。 有張族長帶頭,其張氏族里的長輩們也都紛紛開口應承了。 大家都不傻,十畝田產的收獲,呵呵,莫說掃一回墓,祭祀一回。就是再多來幾回,也不虧啊。 畢竟,田產歸到了族里,張氏的族人嘛,總能沾上光的。 族長吃rou了,族人喝湯是必需的。 于是,當天張啟騎著他歸家時的駿馬,同騎著黃牛的張族長一起去了錦城縣一趟,把自家十畝田產的地契更換了主人。 爾后,張啟和張族長一同回歸鳳凰村,張啟家十畝田產成張氏族田的消息,自然是傳遍了整個鳳凰村。 “張氏這回占便宜了?!?/br> “張家出了一位官老爺,往后那腰桿子多硬挺。注定要發達?!?/br> “都一個村的,哪怕不姓張,那也是看著張家官人出生長大的。這香火情,總有些吧?” “是極,是極,都一個村的。咱們鳳凰村以后走出去,也是這個……”還有人比劃了大拇指。表示了,鳳凰村在十里八鄉中,就此拔高了地位。 “……” 不管外人的議論如何? 四月初十,張家人收拾了細軟,離開了鳳凰村。 在山路時,自然是騎了馬和毛驢。 等出了山路,租來的毛爐是結了草料錢,歸還主家。往后的行程,張家人便是乘坐馬車。馬,是張啟帶回來的那一匹。馬車和車廂嘛,就是在驛站里掏腰包買來的舊物。 京師離鳳凰村并不是特別遠。畢竟,管轄了鳳凰的錦城縣,也在應天府的范圍內。 這行程也就兩三百里地,慢悠悠駛了馬車,也不過是兩三日的功夫。 申時,天邊還有霞光。 張啟早是算著路程,這是準備安排家人落腳在路途上的桃花小鎮中,尋一家客棧歇一晚。 剛進了鎮子時,瞧得鎮中頗是熱鬧。 “秀秀,照顧好孩子,莫讓咱家三個娃娃鬧騰?!睆埨钍蠈ο眿D叮囑,道:“瞧著人來人往的,擔心有拍花子?!?/br> 婆母的提醒,讓柳秀秀是一驚。 “娘,我會注意著?!?/br> 柳秀秀應了話。那神情很是慎重著。畢竟,對于一個母親而言,拍花子是這個世間最可恨的人啊。 一般村里,還沒什么拍花子。 因為,村子間都是挺封閉的小農經濟社會。那等地方,住著的人都是祖祖輩輩熟識的。陡然出現一個陌生人,那就是扎眼極了。 在村里人嘴里,孩子有被拍花子偷了的情況。就是去縣里鎮上的熱鬧地方,才會聽著一些小孩子被奪了,又或是被騙走了的。 旁邊的張春旭很安靜的坐著。 他五歲了,又是在學堂里念了書的小學童。自認為,懂道理,明事非。所以,張春旭對親娘保證,他會照顧好弟弟meimei,不讓他們亂跑兒。 對于長子的懂事,柳秀秀受用極了。 “娘,抱?!睆埓焊J且粋€一等一,最粘了親娘的小娃娃,總之,愛跟哥哥、meimei爭親娘的寵愛。這會兒,瞧著親娘和哥哥間那等溫馨,小盆友是怒了。伸了雙手,讓親娘抱他。 福娘在旁邊瞧著蠢哥的一舉一動,偷偷給了一記白眼。 她倒是把腦袋湊到了馬車廂的窗邊,透過了竹簾子,盯著那不遠處的小鎮子,是看個津津有味。 純古風的小鎮,來往的居民穿著比鳳凰村里的人,都好了一些。 還有來往的叫喝聲,福娘覺得,這桃花小鎮這般熱鬧,是不是在舉行了什么慶典??? 馬車噠噠的駛過了小鎮最熱鬧的街道。然后,在一處算得安靜些的客棧門口停了下來。張啟進了店中,要了兩間客房,下了宿食的定錢。這才又是回了馬車前,喚了他娘張李氏和媳婦柳秀秀,以及三個孩兒下來。 馬,自然由著店小二牽到后院,好好加食些上等草料。 張家六口人,則是準備先在客棧里用一頓夕食,然后,歇一宿。 夕食用罷,張李氏笑道:“鎮子上還熱鬧,我去瞧瞧?!?/br> 張啟對他娘的一些事情,模糊里有一些認知。所以,便是沒有多話,只笑道:“那娘且早些回來。明個早,咱們還要趕路?!?/br> “成?!?/br> 張李氏回道。 柳秀秀這會兒就準備領三個小娃娃回住宿的屋子。 福娘卻是伸手,朝著祖母小跑去,一把摟住祖母的小腿,說道:“福娘陪祖母一塊兒?!?/br> “唉喲,祖母的乖乖,真是一張小甜嘴兒?!睂τ谶@個小孫女,張李氏是喜愛的。畢竟,在張李氏眼中,這孩子是最親近她的。 對此,福娘的心底只能說,她對每一個家人都很親近。賣萌什么的,她沒壓力。當然,唯有蠢哥張春福,她會逗一逗,完全親近不起來。 沒辦法,蠢哥,太笨了。 “成啊,福娘陪祖母一起去逛一逛?!睆埨钍蠐Я诵⊥尥拊趹牙锉е?,那是一點不費力的樣子。似乎這不是一個周歲的小娃娃,而是一團軟軟的綿花一般沒啥份量。 “啟兒、秀秀,你們先歇歇?!?/br> “娘逛會兒,就回來?!?/br> 張李氏是長輩,交代了話后,就是笑著出了客棧。 剩下來的張啟和柳秀秀相視一笑后,非常有默契的領著一雙兒子回屋里,是打算好好沐浴一翻,洗洗一直趕路的倦意。 “糖葫蘆,又香又甜的糖葫蘆?!?/br> “……” 有小販的叫賣聲,那目光嘛,就是瞅著福娘的方向。 想來,福娘那一身質地不錯的新衣,給了小販兒一些錯覺。覺得這定是一位有購買意向的小客人吧。 “……” 順著叫聲,福娘還真是移了視線,去瞅了一眼賣糖葫蘆的小販兒。 這一眼,被張李氏瞧見了。 張李氏摟著小孫女,走到小販兒跟前,笑道:“糖葫蘆怎么賣?” “大串兒,五文錢?!?/br> “小串兒,三文錢?!?/br> 小販兒話落,張李氏笑道:“可真不便宜,三文錢都夠買兩個雞子兒?!彪u子兒,這說得不是小雞仔。而是指雞蛋。 “這糖葫蘆上,涂了這糖包衣?!?/br> “嬸子,您瞧瞧,這包衣厚實著,也是要投了老厚的本錢擱里面?!毙∝渻褐钢介畠和饷姘囊粚犹峭庖?,那是叫了一個屈。表示他這等生意人,也是本本份份的。 不是不便宜,而是本錢高。 “來個大串兒?!?/br> 張李氏沒多想,倒是拿了荷包,數出五文錢給小販兒。一串兒有著八顆山楂的糖葫蘆,由小販兒從插樁上取了下來,遞到福娘的手上。 “祖母,吃?!?/br> 福娘沒自個兒先咬,而是遞到了祖母張李氏的嘴邊。張李氏樂呵呵,沒拒絕,而是咬掉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