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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不,不重要,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大哥也不必放在心上?!?/br> 是啊,答案重要么?是與不是,究竟能怎樣呢? 什么也不會改變,什么也改變不了。 夏意不再說什么,只是淡淡說了句:“起來?!?/br> 夏憐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自己起來。子時剛過,深更半夜的,他想做什么? “跟我來?!?/br> 說罷,夏意已經轉身走了出去。夏憐從席子上坐了起來,看他那么嚴肅的樣子,莫非是有了發現? 她跟著他,走到了后院。后院有一處很大的空地,被月光照得空曠而明亮。他帶她來這里做什么? 夏憐正疑惑,他突然扔給她一段樹枝。 “看清楚了,我只示范一次?!?/br> 夏憐愣了片刻,只見他劍已出鞘。月光照耀下,劍刃的寒光顯得有些刺眼。 “我教你的是最基本的防身劍法,不需要內力。面對攻擊你的人,你要學會能夠防守?!?/br> 說罷,他已經揮起手中的劍,衣袂飄起,在夜風中烈烈作響。 夏憐來不及思考更多,她一直緊緊盯著他的動作——出劍、收劍、進退、防守…… 她沒有任何根基,從小別說是舞刀弄槍,就連碰都不會碰到刀劍兵器之類。但她努力去記住他所有的動作,目不轉睛,直到他停下。 “我剛剛的動作放慢了速度,為了讓你看得更清楚。但你在使用的時候,速度要跟上?!?/br> 夏憐點點頭,“我記住了?!?/br> “你重復一遍?!?/br> 夏憐握緊了手中的樹枝,腦海中回憶起他剛剛的動作…… 她學著他的樣子,在夜色中揮舞起來。她并非機械盲目模仿,在她剛剛觀察的時候,她便一直在總結規律—— 出劍以防守為主,劍身不可離自身太遠,步伐以退為進,手臂和手腕一定要靈敏,確保隨時應對對方從任何角度的攻擊。 夏意在一旁看著,深沉的目光鎖定在庭院中央那個嬌小的身影上。 她的動作并不熟練,但是在努力讓自己整個人身體協調起來。被云層遮擋的月光有些黯淡,可是不知什么時候,沉重的墨云開始漸漸移開,皎潔的月華落在她身上—— 她的衣衫被風吹起,粉紅色的裙子被月色鍍上一層柔和的淡光,似真似幻。白皙的俏臉上微微沁起薄汗,她的臉頰有些緋紅,與她安靜時惹人憐愛的模樣不同,少了幾分柔弱文靜,卻多了幾分活潑嬌俏。 夏憐停下了。 這一套動作下來也比較消耗體力,她整個來一遍之后有些微喘。她的目光轉向夏意,看見他正認真地看著自己。 “嗯。差不多?!?/br> 朔陽也走了過來,“二小姐學得很快?!?/br> 這是真心話。朔陽剛剛就過來了,不過他沒有打擾。期間他一直觀察夏憐的動作,不得不說,從一名多年習武的人的眼光來看,夏憐根骨極佳,是極其適合學武的,只是平日里她給人的氣質太過文靜柔弱,所以很少有人會注意到這一點。 習武的人多,可是天生根骨清秀適合習武的人,卻并不多。就連他自己也只能算是中上資質,更多的是靠后天的努力。 他見過的具備天生資質的人,大少爺算是一個,西川世子陌言尋算一個。 還有就是…… 葉竹,算是一個。 當然,還有眼前的夏憐。只可惜了,她是個姑娘。 夏憐平穩了一下呼吸,“大哥,為什么……要突然教我武功?” 夏意眼波淡淡,漆黑的冷眸中毫無溫度:“不想讓你成為拖累?!?/br> 夏憐咬著嘴唇,臉色有些蒼白。是啊,自己多么沒用,第一天在枯井中的時候,他為了救自己而受了傷,試問如果自己要是也和朔陽一樣能夠保護自己,他又怎么會受傷? 夏意不再說其他,只是對朔陽吩咐道:“把劍給她?!?/br> “是?!?/br> 夏憐這才注意到,朔陽的身后背著一把劍。他打開布包,夏憐看見了一把劍,比夏意和朔陽用的稍微短一些,劍鞘是銀紫色,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華美而虛幻。很顯然,這是專門為女子所用而鑄造的劍。 “二小姐,這把劍是給您的?!?/br> 夏憐接過劍,感受到冰涼的劍鞘。她緊緊握住劍柄,緩緩抽出劍,劍刃的反光映照著她的臉龐。 “以后你就用這把劍。今天晚上再練習一次,適應它的長度和重量。晚些時候我會過來,我可能會偷襲你,你必須要防住我?!?/br> “……嗯?!毕膽z握住劍柄,“我記住了?!?/br> 夏意不再多說什么,他轉身走了出去。朔陽跟在他身后,不禁小聲說道:“大少爺……您對二小姐,是不是太過苛刻了?” 夏意的腳步停下。 “她必須學會保護自己?!?/br> 這幾日他護她心切,似乎被她所察覺——但是他必須要狠下心,他不能讓她對自己產生依賴。 依賴,是一個人變弱的開始。 給她的那柄劍是玄鐵打造,動用了京城最著名的鑄劍師,耗時其半年心血。他從半年前就要求打造了這柄劍,如今才剛剛完成。 他一直打算教她武功,但是前段時間諸事纏身,緊接著便被卷入了青宅的陰謀中。他也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很突然地讓她學武也許并不是最合適的時機,原本他也想等處理完這件事回去以后再開始—— 但是他現在不能等了。 朔陽嘆息了一聲,“那……大少爺您也早點休息?!?/br> 不料夏意卻突然轉過頭,“我說過能休息了么?” 朔陽一時愣住,“???” “今晚你也別睡了,去庭院看著她?!?/br> “……是?!?/br> …… 【丁酉年春,五月十八】 我終于明白為何阿樹的弟弟一直沒有找我的麻煩。不是因為阿樹,而是因為,我還不能死。 他們需要我手中的線索。有關寶藏。 我不知道該怎么和阿樹解釋。我告訴他很多次,那只是江湖傳言,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寶藏的下落。我沒有欺騙他,可是他不信,他一直搖頭。 我不知道是誰放出的風聲,竟然說我手中掌握著寶藏的線索——這個傳言也是最近才起來的,難道就是為了針對我? 我現在需要重新梳理一下思緒,從最早的開始—— 我當初為何會買下青宅? 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不在兗州,而是在瀛州。瀛州與兗州相隔甚遠。我在瀛州的時候,為何會不遠千里來到這兗州,買下這棟青宅? 頭好痛……該死,我竟然記不起來了。 糟糕……我的記憶好像出現了問題。 …… 夏盈看到這里完全懵了,她的思路完全斷開,腦海中一片混亂。 她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開了,好像這幾天自己努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