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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她就一點性別意識都沒有么,留了長頭發,打了耳洞,天天進女廁所,腦子里就沒有一點自己是女生的意識么! 殷胥快瘋了,崔季明似乎被手感弄的驚了一下,看著殷胥耳朵都氣紅了,居然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興奮的興奮起來,手舞足蹈:“我跟你講,你就是從小到大成績好,誰都讓著你,欠、欠教育了!” 她又是一巴掌,打的殷胥身子一顫,悶哼一聲,抓著書架的鐵欄,幾乎要腿軟摔倒下去。他腦子里就像一團在鐵盆里被揉來捏去的面團,渾身哆嗦:“你放手!崔季明,你就是個瘋子!” 崔季明看他耳后都紅了,都能透光似的,還覺得好看,貼上去多看了幾眼。然而她只以為殷胥是氣的,反而以為自己成功欺負到他,得意的笑起來:“你要是跟我道歉,我就不打你了,否則我還會動手呢!有本事你就出去說,說崔季明打你屁股了,脫下褲子讓校醫看看有沒有紅!道歉!” 殷胥胸口起伏,怒道:”我憑什么給你道歉!我做錯什么了啊,就要給你道歉!你打人還要讓我道歉!你去死吧!” 殷胥能說出這種話,那真是氣得夠嗆。 崔季明還跟他懟上了:“我什么時候欺負過你!這才叫欺負,我就是讓你知道知道!”她說著,又用力一巴掌落下。夏天的校服褲子很單薄,她又不得不承認她跟男生混著玩了太久,誰都沒有把她當女生,她也就相當沒自覺的在殷胥疼的悶哼之后,拿手捏了捏。 殷胥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冒出汗來了…… 他漸漸只感覺不只是身后火辣辣的疼,兩腿打顫,有些別的地方也開始發熱。只是他自己年紀也小,從來不跟同年齡段的男生一起玩鬧,對某些事情,只有說明白也不算明白,說不懂卻也不可能完全不懂的認識。 他卻心里有預感,自己要丟人了,偏生崔季明完全不知道他真正害怕的是什么,還在湊近他,拿一切很可笑的話語來威脅他。那些詞語根本毫無用處,只是那些隨著音節吐出來的熱氣罩住了他的后頸,逼得他不敢亂動了。 完蛋了……不會吧…… 雖然他也曾經見到崔季明去打球回來之后,明明是個女生,卻也學著那幫男生的樣子微微拎起斷袖對著窗戶吹,露出一截窄窄的腰來,后背上還有一道極其優美的凹線。 比如他還記得天熱之后,教室里有一次忽然斷電,風扇停轉,連平日除了生病以外不怎么出汗的殷胥都沾上一點薄汗。她卻已經熱的不停的在撩她沾在后脖子上的短發,轉過去,后背被汗沾濕……因為夏季校服特別單薄,別的女生都會里面再穿一件短袖或者吊帶,她卻直接里面穿了個貼身運動背心……運動背心的背后幾道黑色的窄系帶交叉,扣在她的肩上,連她脖子上那塊兒玉佛都調轉了方向,垂在背后……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比如她也有來例假的時候,會趴在桌子上整個人被霜打了似的一動不動,臉色發白,小口小口喝著熱水,整個人都柔軟可憐起來。殷胥對她明明抱有一點隱秘的關心,又覺得說出口實在難以啟齒,卻轉頭就聽見她毫不害羞的跟約她打球的人說自己來了大姨媽,有點莫名奇妙的來氣。 他坐在前頭,能觀察到她的機會太多了。 崔季明再度又用上課偷偷跟他說話似的距離和聲音,好像嘴唇都能碰在他后頸上。 她只不過又用手打了兩下,殷胥忽然掩面,身子都在哆嗦,不知是氣是急的在罵:“你滾!走開!” 崔季明這時候才后知后覺,自己好像真的欺負他欺負的有點厲害了,慌張的往后推了一步。殷胥卻趴在書架上沒有起身,氣的發了瘋似的喊:“你滾出去!” 崔季明攤開手,無所適從:“是你——明明是你……” 殷胥背對著她,后背居然都冒出汗來,白色的上衣有一小塊貼在了他后背上,他伸手指著門外:“你出去!” 崔季明慫了…… 完了完了,真的氣壞了。明明、明明她是想跟他好好說說話的,怎么又成了這樣,他們都是這么別扭的人么!眼見著殷胥胳膊都在微微打顫,她只好抬手:“好,我走行了吧!你、你讓我走的,那你自己值日吧!” 她說完話,故意要讓自己氣勢十足一般跑出去,甩手把藏書室的門關上了。 殷胥扶著書架,眼窩抵在了手背上,快被自己氣到想扇自己臉。他就是個變態!他……他就是…… 他不用低頭,也能感覺到。明明就是被她打了兩下,怎么會成了這樣呢—— 第393章 【番外】【現代】(十一) 崔季明走出去幾步就開始有些不安了。 她干嘛要這樣欺負他啊。 就是因為覺得他被氣到的樣子可愛,就一次次做出這樣的行為, 不是混蛋什么啊。要是有個同學非要打她屁股教訓她一番, 崔季明肯定要跟對方拼命的。 她想了想, 又覺得殷胥剛剛背對著她, 肯定是哭了吧。 她也想不明白是自己太過分, 還是這個冷漠的學習委員居然是個哭包。 崔季明正猶豫著, 忽然看到班里另外一個女生拎著水桶走過去, 還在對崔季明打招呼,崔季明趕緊沖過去:“你帶紙巾了么?能借我么?” 女生跟她關系還都算不錯, 笑道:“怎么,你要去廁所么?” 崔季明連忙點頭, 女生把一包紙都塞給了她, 崔季明看著她拎了一桶水還挺沉的,幫她把水提到二樓, 這才緊緊捏著一包還帶香味和印花的紙巾,沖回了藏書室。 殷胥已經跪坐在地上,連貼著冰涼的書架, 整個人快崩潰,捂著臉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不要管就好了吧,他就這么坐一會兒, 反正也不會有人來,過一會兒,應該會好吧。 他現在只覺得被她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抓過的他的手腕, 也仿佛殘留著觸感,其實她應該也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但……但怎么就會這樣? 殷胥覺得自己腦子要壞掉了,他甚至覺得自己有點惡心。 幸好沒人,果然他還是喜歡就一個人。像崔季明這種拳打腳踢、眉飛色舞的家伙,闖進他獨自的那件靜謐的小屋來,只會把他擺放的井井有條的一切都給弄亂。 他腦子里正想著,卻感覺發根處有汗淌了下來,窩在后頸里,慢慢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