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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妙儀卻跟做錯事的表情, 拽著馬韁, 扭捏半天不肯下來。熊裕走過去, 扶她下來。妙儀將手放在他掌心里, 半天才道:“我把他弄哭了, 怎么辦。我沒有打他呀, 就戳了戳他……” 熊裕驚愕:“他——他哭了?因為什么?” 妙儀簡直就是后知后覺, 直到熊裕將她從馬上抱下來,她才拽著他的手, 道:“我們進屋說……” 熊裕心里的弦都繃緊了,她居然覺得有什么話不好說的時候。 站進了屋里, 她才對熊裕一陣招手, 熊裕彎下身子,她兩手攏在他耳邊道:“嚇我一跳, 他、他突然說想要跟我成婚?!?/br> 熊裕一驚,猛地抓住她手腕:“你怎么說!” 妙儀看他那么緊張,居然有些開心, 面上又不好表露,只道:“我把他說哭了……” 熊??此骸澳憔芙^他了?” 妙儀:“當然?!?/br> 熊裕松了一口氣,手卻沒放開,半天腦子里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沒說出話來。 妙儀有些氣鼓鼓:“你以為會怎樣??!” 熊裕搖頭:“我要是真的以為會怎樣,就不會讓你跟他出去了。我只是覺得很高興,又覺得自己做的不對……” 他跪回了棋桌邊。 妙儀沒太明白:“你怎么不對了?!?/br> 熊裕對她伸開手臂,顯然是要妙儀坐到他膝頭來,妙儀有些不太好意思,相比她阿兄的沒羞沒臊,她跟熊裕也就是偶爾擁抱牽牽手罷了。她吭哧吭哧半天,還是靠過去,不敢用力坐下,只是虛抱著。 熊裕攬緊她,一下將兩人之間的那些空氣擠出去,他隨行路上糙了一些,有點胡茬,蹭在了妙儀額頭上,她癢癢的想笑。 他半晌道:“兆多年不見你,還能主動像你求婚,我每天與你相伴,連像你阿耶據理力爭的人都是你,難道不該愧疚么?” 妙儀掙扎出兩條手臂來抱住他脖子:“哎?這很重要么?” 熊裕:“這當然重要。我有時候也怕,怕你覺得我并不……并不愛你?!?/br> 妙儀可不當真,只是示威似的拽住他耳朵:“那你不喜歡我么?!” 熊裕笑了:“當然不可能。我想我喜歡你已經很久了,只是你不知道,我也總是不能說出口?!?/br> 妙儀笑了:“我當然知道。我當然知道你的想法。你又不是那么會藏的人!” 熊裕將她抱得高了一些,仰頭看著她:“那你知道我現在想說什么?” 妙儀眉眼盈盈,望著他的雙眼,似乎又有點慌了,亂扭起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熊裕笑:“你明明知道。妙儀,嫁給我好不好。雖我是個手下敗將,或許圍棋一道上也不會再執著于境界……或許很多都不夠,但我知道,我必須要說出這句話?!?/br> 妙儀:“……這時候還說什么,阿耶不都知道了么?你不都來我家好幾次了么?” 熊裕笑:“不一樣,我沒有說出過就是不一樣。所以你答應么?” 妙儀去掐他的臉:“你笑的這么厚顏無恥,不就是認準我肯定會答應么!我想反悔也不成了,都跟阿耶吵過了?!?/br> 熊裕:“你說,你說啊?!?/br> 妙儀別扭半天:“好吧。勉為其難?!?/br> 熊裕笑:“勉為其難也算答應了?!?/br> 妙儀耳朵竟紅了,點了點頭:“……嗯?!?/br> 妙儀漸漸坐好,臉頰貼著他額頭:“到底成婚是什么樣子的呢?我出生了之后,阿娘就不在,阿兄常常說起阿耶阿娘有過的趣事,但我總是不太明白?!?/br> 熊裕:“你問我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只能我們一起探討了?!?/br> 妙儀不知腦袋里想起什么,嘻嘻笑起來,笑完了又覺得不好意思:“那我們是不是以后要住在一個屋里呀!是不是要一起睡覺呀!你是不是打呼嚕呀!” 熊裕扶額:“……你真是個笨蛋?!?/br> 妙儀撇嘴:“我又沒說錯!” 熊裕也有些臉紅:“有很多事情都可以做得,又不只是這些?!?/br> 妙儀歪頭:“比如?” 熊裕半天沒說話,手緩緩順著她的脊背上移,托住了她的后腦,微微施力,她順著低下頭來。熊裕只覺得自己嗓子眼都在亂跳,她臉湊了過來,眨了眨眼:“干嘛靠這么近?” 他道:“你別說話?!?/br> 妙儀老老實實閉嘴。 他貼過來,妙儀嚇了一跳,又一下子笑出來:“你干什么呀!好癢!這樣好奇怪?!?/br> 熊裕無奈:“不奇怪。你沒聽說過別的男女也會這樣么?” 妙儀撓撓頭,好像是曾經迷迷糊糊聽見過阿兄說過這個話,原來大家都會做的事情呀。她做好了準備:“好吧!那要怎么做?你會么?” 熊裕緊張:“可以嘗試一下?!?/br> 妙儀:“那要伸舌頭么?” 熊裕:“???!”他一下子跟被潑了紅漆一樣漲紅了臉:“你你從哪里聽來的!” 妙儀道:“難道不是么?” 熊?;帕耍骸跋?、先不要這樣,就、就親一下就好了?!?/br> 妙儀點頭:“哦,好?!彼蛑鄙碜?,低下頭來,很主動的也很不害臊的拿嘴唇碰了一下。 熊裕渾身僵硬。 妙儀揉了揉嘴:“你又有胡子了,好扎人。呼呼,你不要喘氣呀,好好笑的!” 她似乎覺得自己剛剛沒做對,又低下頭來,跟他貼了貼,熊裕動也不敢動,甚至連胳膊都硬在半空。 妙儀有些不滿意:“可是這樣根本就不好玩啊?!?/br> 熊裕剛想說話,她又低下頭來,抱著他脖子,露出一點點小舌尖,舔了舔他唇角,似乎覺得這樣稍微有點意思了,抬起頭來笑:“是不是該這樣???熊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是要暈過去了么!你、你別嚇我!” 地上鋪著毯子,熊裕朝后倒下去,一時間腦子也呆了,唇角濕漉漉的,罪魁禍首還急了,關切的撲到他身上來。熊裕啞著嗓子,半天才憋出一個“你”字。 妙儀真以為他出事了,畢竟熊??蓮膩頉]有這樣過,她怕的不行:“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了呀!” 熊裕搖了搖頭,忽然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