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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純粹以騎馬射箭的邊走邊打,打的這半邊隊伍損失過半。僅剩的一半卸甲后持盾拿刀,集合成“死士”一樣的隊伍,強追獨孤臧。 最終凄慘且極其悲壯的全軍覆沒,獨孤臧也被打的損失三成。 而張富十則運用了曾經跟崔季明吃裴軍用的“群狼戰術”,從戰船上下小舟,戰船沖撞,小舟登船。莫天平不愧是讓殷胥按在身邊主持場面、當年幾乎可以和賀拔慶元齊名的老將,早考慮到這種狀況,派人用特質的長鉤戟,桿上貼著兩側船體橫掃,打下了一大半的張富十水兵。而后兩方戰船對撞,幾乎都全軍覆沒。 張富十的水軍被掃傷而退場多,莫天平的水軍不會水下來之后差點溺水而退場的多,人數幾乎持平,各自隱入河岸的山林之中。 而后張富十運用了對地形的熟悉多次掃蕩他們,莫天平手下損失慘重,老頭子由于沖在最前頭而受傷。其后考風接替,他直接決定所有將士被突襲后,不顧休整,強行合并隊伍,追擊張富十,連后頭的火兵和文書都扛上了沒開刃的刀劍,生生用腳跑了十幾里地追逐,合圍張富十手下的兵進入山谷,然后短兵相接發生了rou搏。 只是這場rou搏由于兩方的壓力,衍化成真的群架! 早早完成了自個兒任務在旁邊觀看的崔季明,也發現了不對,連忙讓幾百個人進入山谷拉架??硷L因為覺得刀沒開刃還不如不用,甚至開始拿著石塊拿著拳頭,打的他自己一條腿都被別人踹骨折了還不自知,瘋狂圍毆所有的青衣士兵。張富十更惱怒,他差點被人摁在山谷的水潭子里被掐死,一個個都把演習當了真! 然而只有這一場,崔季明認為該算作莫天平的赤軍和他們這一支青軍是同歸于盡,其他的都是赤軍慘敗為結果。這個結果,其實崔季明自己也沒想到,殷胥、朝廷百官和這些武將也都沒有想到,一群人坐在一起長吁短嘆,總結經驗。連寫字兒跟狗爬一樣的康迦衛都開始拿張紙兒記下自己失敗的原因。 每個人心里都是一個想法,如果就這樣冒冒然去打,他們真的就會把幾萬大軍的性命留在江南了!連主將親自上都打不贏,下頭的中層將領又怎么可能有法子! 殷胥心里對此震驚又惱火,他又慶幸這是崔季明提前測出來了各自的水準。因為到時候如果三線開戰,誰都幫不了誰太多,這樣打下去,大鄴就算是十分之一的幾率能贏,也是血淋淋的慘勝。必須要有足夠多水平的將士前來才行! 他下了一個頗為殘忍的命令。 康迦衛將失去此次南下打仗的資格,將其調回涼州大營,擔任肅州帳下的主將,而兆則調去朔方大營,官職按例升一等。 康迦衛得知此消息,差點跌坐在地,臉色慘白。崔季明卻覺得,這是殷胥合理的判斷。畢竟他年紀已經大了,重新適應南線戰役有一定的難度,之前又吃盡了苦功,在北線戰事上他還是有經驗有才能的,回到涼州既能讓他平穩的繼續升遷,也讓他回到熟悉的士兵身邊,繼續立功,往后的戰場生涯中別因為南下而留下污點。 而兆,崔季明卻覺得殷胥想給他封侯,挽回當年的顏面,然而兆的軍功還不夠,南地戰事又危險,殷胥或許是不想讓他死了,又想讓他立功,所以才去了實力強也有仗可打的朔方。 而中軍也內部大換血,殷胥怒而撤職幾位中軍將領,削了好幾支中軍的人數。 他決意一個多月以后,開戰新一輪的演習,且下了幾個令群臣大驚的決策。 將涼州大營的最高統帥夏辰調回洛陽,任命他參與南下戰役,且夏辰頂替康迦衛參與下一次的演習。莫天平的原位保持不變,希望他下一次不要再讓隊伍全軍覆滅了,而中軍的位置則由崔季明頂替。 崔季明也驚了:“那誰來當反方的青軍?” 殷胥看了她一眼道:“我發現你打仗的時候,還依然習慣依靠戰馬,這是你常年北地打仗的習慣,這不夠真的像南周。我已經派人將劉原陽請過來了,一個多月以后汴州再一次演習,你們的敵人,是劉原陽?!?/br> 在場有幾位似乎不了解劉原陽,他們一直覺得崔季明更可怕些,竟松了一口氣。崔季明臉色卻艱難了,她知道劉原陽的統帥力有多可怕,下次要丟人的——怕是有她! 而另一邊,兆即將被調走去朔方大營的消息也傳了下來,兆心思比較深重,大概能理解了殷胥的意思,他有一種挫敗感,卻也有一種他仍看重兄弟情的感慨,縱橫交錯起來,竟有些復雜。他請了個假,想臨去朔方之前,能去長安看一次萬貴妃的墓。 殷胥允了,只是要他去長安了之后,直接從長安去往朔方。 而另一邊康迦衛受不了這個打擊。自己回去也就算了,跟著他一年多的兆居然還要分離。他看著兆從叛軍中逃來的落魄王爺一路走成他手邊的得力干將,兩人卻又要因此分開—— 康迦衛都想趴到上陽宮內大哭一場算了。 他連夜寫了好幾封信,全都是給朔方的幾位舊友的,信里翻來覆去就一句話:這人是我半個兒子!是我半個兒子!你們不許低看他、歧視他!要真的信任他??! 兆自然不知道平時對他態度兇惡的康迦衛,居然在屋里紅著眼睛寫信給朔方套關系,他馬上就要走了,只想著……去看一場六弈的預選賽。 聽說妙儀參加后,一路贏得干凈利落,風光無限。 他也想去坐在棋院觀棋臺的后頭,看一眼棋盤上自信無比、叱詫風云的她。畢竟當年他往山東一走,錯過了她的棋賽…… 第280章 276.0276.# 妙儀棋風高調,但本身卻并不是那樣高調的人。 在如今自信又敢放出豪言壯語的棋界中,她老實的有點過分了,舒窈卻要求她每次下棋前,一定要順應著現代的風氣,也向對手放出狠話。 妙儀拿著她阿姊寫的紙條,磕磕巴巴念著上頭的話:“不論你在以前多少榮光,今天也就到這里為止了,在我面前,你的勝率不過一成……這、這樣說不太好吧……” 舒窈心里有數:“你就這樣說,如今你早就沒退路了,不如讓落在你身上的目光更多一點,這樣誰也不敢下黑手了。你越低調,受到的冷箭越多。更何況如今的風氣就是這樣,你謙遜了,反而會有更多人說你是虛偽是瞧不起他們。而且如今圍棋也不是以前的……按資排輩了,愛棋之人那么多,總會有人想插手來運作,遲早要換血?!?/br> 妙儀歪頭:“我倒是聽說棋院現在都支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