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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返回。攻打易州時就花了不少功夫,又碰上了于空韜早讓人埋伏好的幾隊騎兵,她不得不轉入恒冀境內,攻打于空韜為了攻打博州而將兵力全調走的幾座空城。 那些空城對于于空韜而言,顯然已經不在乎了,地理位置不重要,崔季明全是騎兵、沒有軍備,顯然也守不住。 終于,就在這樣僵持了不知道多久,崔季明都已經在恒冀內部跑了幾圈,回頭來打于空韜,反而讓已經集結了快十萬人的于空韜一巴掌拍開。于空韜已經自信滿滿—— 三月中旬,傷痕累累,一邊修墻一邊打仗,城底下被挖了不知道多少地洞又被半截堵住的魏州,終于被于空韜擊潰!魏州北城墻被強攻破開,如蝗蟲一樣的恒冀軍沖入了魏州城! 然而沒有軍備、沒有朝廷官員,只有半城從反向地道逃脫的將士和來不及逃脫卻也大笑赴死的將士。 崔季明掏空了魏州?!她掏空了自己的大本營? 他這一拳打出去以為打向了對方門面,卻眼見著要落了空!令人驚恐的并不是白費力氣,而是一柄尖刀從斜角出現,劈向他肩膀,卸掉他手臂! 而他的拳頭怕是已經來不及收回了…… 第258章 0258.@ 殷胥在沂州,此時已經將裴軍逼到山東的三角形半島上了,再加上北邊有魏軍交給朝廷的齊淄青三成,基本就是甕中捉鱉了。 而他聽聞崔季明丟了魏州,帶著兩萬多騎兵沖刺到幽州后,在中原地帶已經游蕩了近兩個多月的時候,心里頭也惴惴不安起來。 她這是被驅趕出了魏州?! 幾座曾經的魏軍重城都被圍困的不敢隨意離開,她現在還能到哪里去,大軍又都分布在哪里?這是出現頹勢了么?她從打仗開始就似乎沒有精力再往朝廷遞消息,聽聞俱泰和其他朝廷官員人都在魏州,現在還活著? 殷胥怕是天底下最怕她打敗仗的人之一。如今裴軍是抱城等死,裴森使出退縮便殺的招兒,逼的士兵只想晚點死,只得往陣前沖。他除非從登州東渡扶桑,否則怎么也沒活路了。 這樣一來,殷胥就難免不想在這種拉鋸戰中浪費時間——他確切想知道崔季明到底在干什么!都說了讓她守住北線等著就好,她就八萬人,于空韜單圍魏州的就有十萬,她能怎么打?! 殷胥叫宋晏拿了地圖來,王祿又接了北機新的信報,擁著幾個近臣,如今正在黃絹的地圖上,標出崔季明和于空韜勢力。 王祿一條條喊:“瀛洲、深州、趙州現在被季將軍使計攻下,雖然距離于空韜的主城恒州已經不遠了,但是恒州城墻堅固,季將軍都是騎兵似乎沒法強攻。幽州已經有一次征兵之后,決定再向莫州發兵?!?/br> 殷胥看著她的勢力居然深入了恒冀腹地,就像是恒冀也深入了魏州一樣。 殷胥皺眉道:“那于空韜如今占據的呢?” 王祿翻看著一沓軍信:“魏州,如今十萬大軍還蹲在魏州。一部分的叛軍正在攻打季將軍的冀州,但是前線還沒傳消息有沒有打下來過?!?/br> 殷胥手托著下巴,緊緊盯著眼前的地圖。從地圖看起來,這簡直就是瞎他媽亂打。 本來兩方勢力有個較為明顯的邊界,就在邊界周圍,你奪一縣,我圍一城,而如今已經全散了,水與沉沙的明顯界限在瘋狂的搖晃下渾濁一片。 如果把崔季明的勢力劃分作魏軍,那么魏軍就像是在春天在墻上瘋長的爬山虎,到處都是魏軍打下過的勢力,她也是打完不占,打廢了,剝奪了防御能力扔下就走;要不然就是把利用恐嚇手段,把那些叛軍敲打成牧羊犬,替她看守城池。而她的蝗蟲騎兵還在不斷轉移著地方,走到哪里,吃到哪里。 而于空韜占據的地方都是重地,可是卻已經被切割成幾段,現在就連于空韜想回到恒州都怕是沒辦法,他可能要占據魏軍的地盤,在這一代發展勢力了。 殷胥損失其實也不算太小,畢竟裴軍的抵抗力之強,一度讓殷胥以為裴森組建了個教派。如今好不容把他們逼到角落,他覺得能松了一口氣,想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派兵上北線—— 絕不能讓她再玩這種跟走鋼絲似的打法了! 她要駐守的城池極多,又不是朝廷軍這樣成片推進的,于是駐守各個城池的士兵加起來足有六萬,而真正帶著跑的騎兵,加上考風,也不過撐死四萬。這樣兩個月的奔波下,還剩下多少人,殷胥不敢想。 他決意暫時調出兩萬左右的士兵,北上渡河,攻向魏州的背面。如果一旦事態不對,還可以回退黃河,登船南渡,黃河上沒有橋梁,對方根本不可能過的來。如果于空韜實在是體量太大,打不動,就這樣連番刺探,不斷增加兵力,引得他回頭,對于崔季明也一定是機會! 而就在幾百里之外,康迦衛與兆領軍,攻向了他們覬覦已久的邯鄲,崔季明則從占據的幾座城內,征了不少攻城器械和步兵,驅趕著眾人一同攻向了邢州。 這可是于空韜和他原本藩鎮的最后一點牽連,也是他僅剩的退路。 于空韜攻打下魏州,卻好像是自己夷平一座城坐在廢墟上,他也出離憤怒了,他立刻兩方出兵,一邊去攻打相州、一邊去攻打博州,發誓要像攻打魏州一樣,打下魏軍的所有重鎮! 他名字里是空韜,卻并不是真正的沒有韜略。 攻打魏州時,他知道魏州將士肯定不會棄了這座主城而逃走,于是四面圍住,往死里打,絕不容忍一兵一卒的逃走。 而在攻打相州和博州的時候,則使了圍城必闕之計,有意留出空缺,給將士們逃城這一假選擇。 從理論上來講,這應該有效。畢竟主城滅了,主將還在外頭奔波,就算將軍信念堅定,手底下的士兵看了這種狀況也想逃,指不定還會引起內部矛盾。這都是于空韜樂意看到的…… 然而相州博州城內,各隊營帳下,文書站在前頭,士兵在伙長的帶領下小板凳排排坐,拿沙土地當沙盤,正在復習去年學習的孫子兵法之“圍城必闕”,正在分析季將軍曾經打過的幾場圍城戰所使用的圍城必闕之計,和于空韜用法上的差別。 還順道帶上一圈鄙視,分析了一下于空韜至今的戰略失敗,和當初圍攻太原失敗的原因。 這種外頭箭羽投石之中的戰地學習,還是崔鵬昉聽聞魏軍配備文書、部分士兵學習過軍法之后延續的做法。文書水平最高的基本都是在主力中軍之中,這里也是崔季明最經常提拔底層將士的地方,她一貫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