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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刁琢一低頭,才發現自己撐著身子的手,竟不注意間隔著軟被,壓在了澤的……腿間。 她幾乎是一下子從床邊彈了起來,手足無措,幾乎是羞到惱了,提裙便往外沖。 澤:“等等——阿琢!等一下!” 然而刁琢幾乎是慌不擇路,一陣風似的撞開門便跑了出去。 澤坐在原地,不一會兒便聽她腳步聲又從廊外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從門縫里探出頭來,面上兩朵紅云,眼睛卻直直盯著地板,刁琢道:“明日、明日我再來?!?/br> 澤點了點頭,刁琢并沒有回應,他才恍然她一直看著地板,開口道:“好?!?/br> 刁琢:“那你好好的?!彼魂囷L一樣合上門,又匆匆離開了。 澤坐在床上,撫摸著卷軸,在受傷之后,第一次期盼起了明日。 殷胥從耐冬手中得到消息,說是皇后夜間會面了薛菱,二人有所相談,但內容卻不甚明了。殷胥由此去問過了薛菱,薛菱卻并未表現出最近想要有所動作的樣子。 而修似乎從皇后口中得知了部分事情,并沒有做出拔著刀沖入他殿內這種沖動的事情,卻在立儲后,幾乎在朝堂上私下里,沒有過和殷胥的多一句交流。 他從小與澤一起長大,之前萬花山一事中,殷胥便能看得出兄弟二人的感情,對此他也并不是太吃驚。而朝堂上那波瘋狂慫恿殷邛立胥為儲的大臣們,似乎也在此事不成后,開始有意靠攏殷胥。 殷胥心里對于這部分人的想法,也算是門兒清,他盡量避免和任何外臣接觸。 而緊接著兆將事情辦成后回長安,他雷厲風行般解決了一大批舒州、池州附近的黃姓官員,甚至連傳聞中一身清風的臺州水軍大營主將黃璟,也頗受牽連。與長安的一片愁云慘淡不同,他幾乎算是凱旋歸來。殷邛剛在長安諸多世家中吃了虧,見到兆帶著如此成果歸來,幾乎是在朝堂上毫不吝嗇的表現出對兆的贊揚。 反倒是殷胥在朝堂上漸漸處于不利。 殷邛見到殷胥就有些心煩,也終于要給他找點活計,便派他去南方,解決佛教宗門相爭一事。插手佛門,當真可謂棘手的活,但偏生要去建康!殷胥雖知自己不該如此不理智,但他一瞬間滿腦子里想的竟都是可以見到崔季明,竟欣欣然接受,馬不停蹄回到東宮,要耐冬收拾行囊。 而就在他開始大概調查佛門一案,耐冬正指揮宮內上上下下奴仆打點行李時,一封從建康而來的信也送入了東宮。 殷胥看到信封上有崔季明的名字,竟然不像平日那般找小刀裁開信封,而是直接用手撕。只可惜拆信技術不過關,信封邊撕出幾個難看的豁口,殷胥居然露出后悔的神情來,不斷拿手指去撫平撕碎的位置,好似藏品的瓷器被他自己摔了個裂痕。 耐冬在一旁偷笑,卻不料殷胥才將信看了兩眼,猛的就將信紙揉成一團扔了出去,幾乎又羞又惱怒斥道: “崔季明!瘋了吧你!” 耐冬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氣的臉紅,連忙就要彎腰去撿,殷胥喝道:“不許撿!” 他自己就像是踩了尾巴一樣竄起來,就跟搶錢似的猛的伸手撿了回來,拈著紙團扔回桌子上,硬聲道:“你先退下吧?!?/br> 耐冬退出去,在將關門的瞬間,才看著殷胥又伸出手去將那信紙一點點展平了。他甚至都不想去直看信上的字,畢竟比起之前那本孝經上的圖畫,某些人用她略有小成的遒勁字體寫來,感覺更有辱斯文,也更……容易令人浮想聯翩了。 他不知是因為不忍看,還是為了夾平紙張,把那信紙放進折頁本內。他一會掀開折頁看了眼,不過掃了兩行,卻只覺得某人寫出的場景歷歷在目,好似她如今就已經在他身上又掐又摸似的,實在無法忍受這種羞恥感,又憤憤合上,氣惱的嘟囔著成何體統之類的話。 殷胥想忘了那封信,他推開折頁本,將佛門一案的卷宗拖到自己眼前來,卻怎么也看不進去,滿腦子都是某人活色生香一般的描寫。他的手好似不受控制般又伸了出去,將那折頁本再度打開。 這樣合上打開,羞惱又好奇的幾輪下,再長的信也看到了頭。崔季明終寫道:“待下次見面,我非要咬一口你耳下的脖子,每次都看著有血管透出來,不知道狠狠咬一口,能不能吮出血來。要是真能,那你干脆一次喂飽了我。沒了血,你必定虛弱,到時候不還是任我擺布?” 殷胥不知怎么的,心下想的卻滿是某人磨牙吮血,眸子如餓狼般咧出虎牙的模樣。 “我倒是也很想你,但大抵跟你的想不太一樣。不知道你也會不會這樣‘想’我,畢竟想的時候,在腦子里什么壞事都可做……” 第143章 殷胥將信紙收起來,他條件反射的想將信收到懷中來放著,待夾入衣領內才想起這要是不小心讓旁人看見了——就完蛋了! 他從書架上取出某本孝經來,夾進去收在一沓圣賢書內,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他也一瞬間心中有種……沖動。既然馬上就要相見,不若帶著這封信去找她“質問”,但質問出的結果,那就只能算是他自己沒事兒找事兒了。 可他的確是三番五次的想過……去作這樣的死。 殷胥得了薛菱的指示,說是佛門一事手段激進對他絕對不利,如今朝堂上他又身處風口浪尖,不若在南地拖一段時間。他幾乎是懷著輕松愉悅的心情奔向建康,只是在他路途上的時候,身在建康的崔季明卻第一次得到了崔翕處得來的消息。 而當殷胥到達建康時,崔季明幾乎是前腳離開了建康,往長安去了。她并未得知殷胥要來的消息,甚至連只言片語都未給他留下,便匆匆離開。 殷胥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好似崔季明在不在,對他而言是根本無所謂的事情。然而他所期待的一切的建康繁華,好似一下子就在內心變成了黑白。 他一直期待著崔季明能帶他游覽秦淮河畔,去玩過建康夜集,或許許多節日也可一并在建康度過。這里沒有那么多兄弟家人,幾乎就只有他們二人,而一切他一路上想過的美好場景,幾乎在得知崔季明的離開后,一切都變成了瞎想。 殷胥對于這些心境,自然不會跟任何一個人說起,他只是一心去處理手頭的事情,全心全意撲在這些棘手的工作上,一面還未曾停止對于言玉的追蹤和對于南方世家的調查。就算耐冬要他出去休息游覽幾日,他也似乎也興趣寥寥,幾乎除了辦公事外便是窩在建康行宮內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