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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管用,就可以到觀里做活菩薩了?!贝藜久骶谷挥X得有些畏懼掌心下他的熱度和心跳,還有這顯得比往日親密更多的距離,只得貧嘴道。 言玉微微笑起來,貼得太近,笑聲像是胸膛里傳來的轟轟悶雷:“很有用,你的手很有用。雖然不像女子,但所謂的溫柔之美都是外人定下的標準,誰說女子不能像你這樣,我很喜歡,這就是本來的你?!?/br> 崔季明忽然覺得有些不知所措,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言玉你可真是個撩妹狂魔?!?/br> 言玉卻沒有再說話了,他就這么靜靜坐著,心在燒著,身子像是火上guntang干涸的茶壺,眼底卻濕潤的如同蒙著涼霧,瞳孔在夜里亮的發光,他無數想法交織在她掌心接觸的地方,粗糙的繭摩挲出了他心里的痛癢。 他張了張嘴想說出什么來,卻覺得連呼出的氣息都不對勁,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他觸碰到邊界的危險,言玉只好緊緊閉住嘴,手扶在她單薄卻如同安靜的肩上,垂眼將這一刻刻在心里。 崔季明卻在思索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這到底算誰占誰便宜? ** 皇子們都已經在幾天前入住了東宮,如今理所應當的如今被分到一塊兒坐著玩樂。胥已經被送回了東宮里的寢殿,這會兒五個少年坐在側殿內,竟自然而然的分成了兩波。 一撥是澤、修、柘城和嘉樹,另一邊是持續低氣壓的兆。 柘城本來應該跟兆在一起玩,可這么久他跟兆相處的完全算不上好,嘉樹又跟修玩鬧在一起顯得很熱鬧,他也有些羨慕,自然靠了過去。 孤單一人的兆顯得更低氣壓了。 不言不語的面容上,甚至顯示出一分厭惡和失望來。 他雖然之前騎射表現得很好,五官狹長,黑瘦模樣,個子也比較矮,臭著臉坐在一邊。澤去邀請他一起過去下棋,兆卻似笑非笑道:“何必要我過去擾你們歡樂,太子殿下倒是習慣將表面功夫做足了,好一副弟恭兄親的好樣子!” 澤氣了:“你不來就在這里坐著吧!何必非要嘲諷別人,從小你就這樣非要別人都不快活你才高興!誰管你,就在這兒坐著吧你!” 兆向來不穿鮮艷的顏色,如今縱然是中秋的好日子也是玄衣,手里頭捏著書卷,看著一旁玩樂的四個兄弟,冷笑:“我哪里是嘲諷,只不過實話實說而已,還真當都是親密無間的自家兄弟了?!?/br> 都是在大興宮里長大的,澤小時候沒少跟兆接觸,以前兆雖然永遠一張不高興的臭臉,可卻還沒有這么渾身帶刺。在說話夾槍帶棒方面,他倒是最像父皇。 “太子殿下心里頭明明就擔憂我們這些弟兄入東宮分你的權,還不得不做出寬容祥和的樣子來,真是有趣。這兩位從三清殿里出來的'兄弟'更是有意思了,也不知道是三清殿里一起長大的那些皇子們更親近,還是這剛認識沒兩個月的'嫡兄'更熟悉,竟然中秋沒個人回三清殿探望那些還沒出來的小皇子們?!闭滋介_折頁書,低頭笑著說道。 澤也不過是臉色一白,柘城和嘉樹卻搖搖欲墜。 他們這才想起來。 不是他們二人心虛,確實是個半大孩子,出了宮日子好起來了,總覺得還要應對三清殿外這些弟兄,還要努力討好各自的新母親,一個個哪里還記得三清殿里的小兄弟。 “哦,倒是了?!闭卓粗螛錆q紅的臉笑道:“那些三清殿里的皇子有什么用呢,對你們來說都是廢物,哪里比得上討好太子殿下。這都是人趨利心理,也就沒什么,可都裝做親密無間的樣子,就太惡心了?!?/br> 嘉樹簡直要無地自容了,他根本找不到可以給自己辯解的理由,半天才快哭出來般道:“是我不好,我、我忘了!”別說中秋,他們現在過得怎么樣他都不知道。那時候他還說不會忘了大家的!他怎么可以這么沒良心—— 他說罷就狠狠擦了擦眼睛,小跑著出了宮殿。 澤剛要開口喊他,就看著嘉樹又跑了進來,拿起桌案上兩盤沒人吃的月餅,拿衣擺包好,柘城連忙跟著照做,二人就這么兜著月餅,小跑了出去。 三清殿離著舉行宮宴的廣場并不遠,嘉樹簡直愧疚的恨不得打自己。他當初信誓旦旦說過的話都被他拋到腦后,柘城看他個子小小的跑的踉踉蹌蹌,連忙上去扶著他一點。兩個孩子不顧侍衛的呼聲,往三清殿的方向跑去。 三清殿因為是道家祈福用的宮殿,前頭有一片祭壇和座落神像的宮殿,守著三清殿側門的侍衛當然認識這兩位殿下,想著他們都是三清殿出身,也不算閑雜人等,今日又是中秋,便給放了行。 兩個少年衣擺里的酥皮月餅被顛的不少碎開,跑過的地方都是一路殘渣,衣擺也沾滿了油花。那些擺放神像的宮殿不點燈,祭壇又空曠的嚇人,嘉樹往日里根本不敢往這邊來,如今為了抄近路,卻踏上祭壇直線跑過去。 他想過大家都在睡著,或許宮人們用完了私藏的米面,他們都餓著肚子。 他卻沒想到三清殿住著皇子們的那間側殿,燈火點點,院內回廊下擺放著明亮火燭,穿著秋季的道袍的被拋棄在這里的皇子們坐在矮竹凳上,三清殿里種的青竹陰影翩翩,孩子們托著腮正聽老宮人講故事,手里拿著月餅果品,一個個聽的入神。 柘城與嘉樹躲在門后不敢過去。 那些火燭都是嶄新的,平時因為三清殿的蠟燭有限,孩子們從來不晚上點燈太久,如今卻看著院內被燭火映的亮堂。 道袍也不是以前破舊的款式,顏色還樸素,但料子卻是厚實的。 他們手里也拿著不應該出現在三清殿的月餅和新鮮水果。 老宮人說著以前給嘉樹和柘城、胥小時候也講過的連環故事,孩子們聽得入迷,嘉樹也有些入迷,輕輕推開門,傻傻拎著衣擺走進去,站在院子里。 不知是誰發現了他們二人,歡喜的叫道:“嘉樹哥哥!” 老宮人也連忙回過頭來,無數雙眼睛或歡喜或驚愕的望過來,嘉樹與柘城又羞愧又手足無措,嘉樹走過去,拎著衣擺將那碎了的月餅倒在了陶盆里,局促的抓著油乎乎的衣擺,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大家都顯得有些震驚,也猛的明白,笑著涌了過來:“嘉樹哥哥給帶了月餅么?跟我們的不一樣哎——” “我沒想著大家也有月餅吃,是我忘了……”嘉樹看著幾個比他矮的小皇子如同以前一樣熱情的抓著他衣擺,看著他裁剪精良的皇子窄袖衣袍,眼底酸楚:“我還說著,到時候一定求皇后娘娘把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