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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顧濯輕易取走了。李沛覺想要上去拽著顧濯的衣服,還沒抓住,就落了個空。顧濯厭惡地拍開他想要伸過來的手,漠然地看他一眼,轉身走掉。“顧濯顧濯,求求你不要這樣,你別這樣對我……”李沛覺不顧一切地沖上去抱住顧濯,企圖拉回他欲要離開的步伐。“是我該求求你,李沛覺,求你別這樣?!笨粗钆嬗X身上的貓咪裝,一股從喉嚨深處發出的惡心感,讓他想要立馬離開這個地方,“李沛覺,求求你放過我,我很累?!?/br>幾近懇求的聲音,嚇得李沛覺連忙松開了緊緊環抱住的手。顧濯的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他從未想過,有一天顧濯也會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顧濯在門口處,停留了一下,轉過頭來對李沛覺說:“謝謝你,讓我重溫三年前的場景?!?/br>李沛覺絕望地看著顧濯離開地背影。他的世界轟然塌陷,仿佛天旋地轉一般。所有的聲音都靜止了,連心跳聲都快要靜止了。李沛覺呆呆地坐在地上,一連坐到了天亮也沒有移動,他的眼神完全處于空洞狀態。郭洛凡一直陪在他旁邊,沒有走掉,到最后,實在是看不下去,他走過去,想要將李沛覺拉起來。當郭洛凡碰觸到他的身體時,李沛覺像是魂魄歸位似的,十分激動的將郭洛凡擊倒在地上。李沛覺死死地盯著他,要是殺人不犯法,他真想沖進廚房,拿把刀把他給砍死了事。“你知道知道我有多喜歡顧濯?你知不知道你毀了我???”他極力忍住想要哭泣的沖動,不停地梗咽著,“你把他還給我啊,我什么都給你,你把我的顧濯還給我吧?!?/br>郭洛凡看著他的樣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李沛覺的情緒過于悲傷,痛哭聲撕心裂肺充斥著整間屋子。不知過了多久,郭洛凡隱隱約約聽到一絲輕不可聞的聲音。“一直以來,我都只想做一只菠蘿,只要能和自己喜歡的他,一起靜靜躺在鹽水瓶里就很幸福。直到有一天,當人類拿起其中一根菠蘿時,一口咬下去,沿著他們的嘴角流出了幸福的汁水,卻不知,那其實是菠蘿的眼淚?!?/br>2424、韓以...從那天起,顧濯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既沒有在郊區別墅,也沒有再去過公司。李沛覺一天到晚的往‘猜心’跑,企圖能碰見黎老板,他想問問顧濯到底在什么地方。可黎老板也像是同時蒸發了一樣,再也沒出現在‘猜心’過。李沛覺給自己滿上一杯洋酒,自顧自地說道:“一直以來,我都認為顧濯就像是里的德意志,不管自身多么強大多么冷酷無情,但總是會把最溫柔的一面展現給意呆。會縱容他一切的胡攪蠻纏,會為他料理身后的麻煩?!?/br>其實Mask很想說,你哪有意大利那么可愛,可看著李沛覺一臉傷感的表情,也只好選擇閉嘴。“可是有一天,顧濯他改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萬般縱容的顧濯了,他變得猜疑,甚至他有時候會讓我感到害怕,但我卻依然愛他。我知道,再強大的人也會受傷的時候,但他若不說,我就不問。我只想一直在他身后默默地支持他?!?/br>李沛覺一口把整杯酒全喝了下去,辣的他想要哭出來。他的眼睛又紅又腫,早知道寧愿熬夜,也不想在夢中看見顧濯來到自己身邊,至少黑眼圈不會腫。晃晃悠悠地走出大門,晚風吹不醒他有些渾濁的大腦。說來也好笑,像是過于悲傷,就連酒后都沒有興致耍酒瘋一樣。他有時在想,會不會像電視里演的那樣,顧濯就在某個角落,當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會悄然出現。做人還是別常?;孟?,好的不靈壞的靈。當李沛覺才離開‘猜心’沒多遠的時候,他就被幾名大漢合伙塞進一輛白色面包車里。他想要掙扎反抗,可雙方力氣過于懸殊,在李沛覺就要被敲昏的瞬間,他并沒有如愿看見顧濯悄然出現的身影。李沛覺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反而有些慶幸這人有把他擊昏,要是沒有昏迷,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多久才能睡好。意識漸漸恢復后,眼前模模糊糊出現的是韓以嗤笑的臉。韓以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般俯視,眼中盡是不屑。“醒了?”韓以走上前來,捏住李沛覺的下巴,輕聲笑道,“你現在唯一的優點也沒有了哦?!?/br>李沛覺懶得看他:“你覺得這樣綁架有意思嗎?”“怎么沒意思呢?三年前,顧濯回家親眼看見我和別人躺在床上,從那時起,他就患了偏執癥?!?/br>輕言細語卻句句震驚,李沛覺從來不知道顧濯有偏執癥,怪不得他總是猜疑。韓以沒有理會他的驚訝,繼續說道。“圣誕節那天,我想約顧濯出來??伤髅鳑]事卻拒絕了我,要不是我決定和他談那間公寓的事,他一定不會出來?!?/br>“你知道嗎?你想要的那間公寓是原來顧濯送給我的。李沛覺,你不僅搶走了顧濯,你還要搶走他送我的東西?哈哈,真是可笑。他居然求我把這房子讓給他?!?/br>“圣誕節……”李沛覺根本忘記那天是什么節日,而那天顧濯說是和韓以談正事,他卻……“而你卻罵他有病,哈哈”像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一樣,韓以的笑容顯得病態。“真是好啊,看來洛凡比你更適合做演員,三年前的事同樣也發生在了你的身上,你唯一的優點也沒有了?!?/br>韓以笑的有些癲狂,卻絲毫不影響他英挺的五官,和這樣優秀的男人為情敵,真是一件傷腦筋的事。也就是這樣的男人,一手策劃一個局,毀掉了他的愛情。“你知道他有偏執癥,你還不斷地刺激他?你是想把顧濯給逼瘋才高興嗎?”“瘋了也好,那樣我就可以照顧他一輩子?!?/br>李沛覺抬起頭來,用布滿憤恨的眼神瞪著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有一種馬,叫做狂草泥馬;有一種人,叫做韓以?!?/br>韓以對于他的辱罵聲置若罔聞,這時李沛覺才看清楚周圍的環境。這里的布局和‘猜心’一模一樣,不過裝潢和設施略有不同,正在疑惑韓以為什么要將他帶來這里。“很熟悉對吧。這是我專門為你修建的?!表n以懷舊似的環顧四周,像是感慨一般說道,“也是三年前,就在你最愛去的‘猜心’,我被人打斷了三根肋骨。而顧濯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我?!?/br>韓以病態的臉像是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