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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發現它是鎖著的,這跟事先準備的不一樣,松鼠在鎖上動了手腳,按理說現在后車廂應該是虛掩著的。正在松鼠疑惑時,背后忽然響起個聲音嚇他一跳。“后車廂是我鎖上的?!?/br>松鼠手一抖,鑰匙掉在了地上,高大的門童彎腰將鑰匙撿起來,遞給松鼠;“先生的后車廂沒有鎖好,我看里面什么東西都沒有,怕是丟東西了就想跟您說一聲,可包廂門口的保鏢不讓我進去,我就一直讓保安注意著這輛車,什么時候先生來了跟我說一聲?!?/br>“哦……哦……,”松鼠點點頭,心想原來凡蕭已經出來了,那他去哪了?“先生要不要打開車廂檢查下有沒有丟東西,”門童問。“呃……不必了,不必了……”松鼠擺手,作勢要走。“您是要走?”門童繼續問。松鼠聽這話覺得別扭,立刻抬手開了車鎖,打開駕駛座的門,解釋道;“我手機忘車上了?!?/br>“哦,”門童恍然大悟,露出個很大的微笑;“那您趕緊拿好,不過放心,車停在我們這肯定不會讓您丟東西?!?/br>松鼠沒說話,尷尬的挑了下嘴角,然后捏著早就沒電的手機快步走出了停車場。這個手機沒有電沒有電話卡,是他長期放在車上做借口用的,為的就是以防遇見現在這種情況的發生。門童目送松鼠離開后笑容立刻消失,用手按著耳麥快速道;“……他回去了,是來車上拿手機的……是,沒有多余的東西和動作?!?/br>松鼠一路走的輕飄飄,腦袋也暈暈乎乎,額頭直冒虛汗,這一系列情況,都是因為他心里沒根。松鼠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他被凡蕭騙了。就因為相信了他那么個什么狗屁計劃,自己就站錯了隊,他本想投靠陳凌的,這下可好,稀里糊涂的跑到這來跟少爺吃飯了。越是想,松鼠就越是覺得凡蕭的舉動可疑,越想越覺得凡蕭的話語有漏洞,想到最后簡直要痛心疾首了,他恨自己為什么被沖暈了頭腦信了他的鬼話,現在可好,騎虎難下了。松鼠一路憤慨到樓道口,樓道口一拐就是包廂了,松鼠站在原地運了運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決定,吃完飯后第一件事,就是盡快找到凡蕭弄死他,同時略略考慮了下現在的時局,決定找找關系,干脆去投奔孟爺。松鼠這么想好后,調整了下面部表情,一拐彎兒,面帶笑容的出現在樓道里,沖守在包廂門口的保鏢遙遙一招手,笑道;“久等啦,我把手機落在車里了?!?/br>作者有話要說:☆、失控“這是什么?”凡蕭盤腿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手里拿著一個簡易包裝的光盤自言自語。光盤是凡蕭從旁邊的矮個茶幾上拿的,茶幾上亂七八糟的堆滿了這樣的光盤,不只光盤,還有幾個大個兒的硬盤,內存都是3T大小的,有幾個被當成臨時煙灰缸,被煙頭戳的全是黑洞。凡蕭估計,光盤可能是自制的,不然不會這么簡陋,外面只有一層薄薄的軟包裝,上面用油性筆寫了個人名,還有個“1.2G”,凡蕭心想這個1.2G一定是內存的大小了,那這個人名是誰?影星?歌手?這光盤是他的電影?他的專輯?凡蕭仰頭想想,順便吸了口煙,片刻后確定自己并不知道有這么一個明星。凡蕭把光盤扔在一邊,叼起手里的煙,繼續翻看堆在茶幾上的其他光盤,發現每張都大同小異,包裝簡單,油性筆做了簡易的標注,有的還沒有人名,只寫了性別年齡,有些人是國外的就只標注了國籍,但無論文字怎么改,后面都會加一個內存大小,基本都在1G到2G之間,有些個別的是幾百MB,看的凡蕭是一頭霧水,心想這東西不能存U盤里或者電腦里么?非要裝光盤里。凡蕭起身活動活動有些酸麻的大腿,一眼瞟見不遠處,屋門口躺著的保鏢。4個小時前,凡蕭偷偷從后備箱里鉆出來,翻窗戶進了少爺的別墅時,這個保鏢正在搖頭晃腦的在打電動。而此時,他的脖子扭成一種常人無法達到的弧度,半邊腦袋血rou模糊,死氣沉沉的躺在地上,想必此時身體也已經僵硬。凡蕭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叼著煙,眼睛有些失神,他低下頭看向自己的手。凡蕭的手巴掌大手指長,關節也很粗,手背血管蜿蜒到手腕,看著就很有勁兒,指甲蓋剪得很短,指縫中嵌著已經烏黑干涸的血塊;再看手心,手心中同樣殘留著黑紅的血跡,細細長長的爬滿整個皮膚,拼出了一雙斷掌的紋路。凡蕭是萬沒想到自己也有幽閉恐懼癥,在漆黑的地下室里沒事,坐電梯也沒事,唯獨在車后備箱里時爆發了,也沒想到幽閉恐懼癥會激起自己的殺戮,那種感覺就好像血管里長出了爪子和羽毛,搔的他渾身作癢,撓的他痛苦難當,所有恐怖和仇恨都被無限度的放大,整個腦袋都好像套進了袋子里,窒息和心慌蜂擁而至,爭先恐后的控制了他的大腦,點燃了他靈魂中的火山。等火山熄滅后,凡蕭已經雙手血淋淋的站在了少爺別墅的臥室中。凡蕭能回憶起殺戮的細節,甚至能想起當時看到保鏢死后,身體里充斥的狠勁兒無處發泄,于是又舉起了一邊的PS4對著尸體的腦袋一通狠砸,從始至終,凡蕭的神智都處于渾渾噩噩當中。凡蕭眩暈似的閉了閉眼,心里升起了惶恐和厭惡,不是對別人都是對他自己。他不知道自己要維持這種狀態到什么時候,也不想總是面對這樣失控的自己,可他暫時別無他法,只能訥訥的自我安慰——等找到蘇達,復了仇自己就正常了。凡蕭邊這樣想邊胡嚕著胸口自己騙自己,沒辦法,沒人哄的情況下只能自己哄自己,不過時間長了還真能起到安慰的作用,只是凡蕭覺得,要是能有個別人來給他順順胸口就更好了,自己應該挺好哄得……一想到這,凡蕭又無緣無故的升起一陣委屈,嘴角吊著眼皮垂著,跟被拋棄的小孩一樣,哭都得不到關注,憋得他由委屈轉為生氣,于是撒氣一樣沖著墻壁就是一腳,不想這一腳正將掛在墻上的一個長掛柜震了下來。掛柜里塞滿了光盤,此時散落了一地,凡蕭被掛柜掉地的巨響震得耳朵難受,同時也拉回了他越飄越遠的心神。凡蕭蹲下身,翻了翻地上的光盤,皺了皺眉,心里隱隱的有些不舒服。這間臥室,準確的說是少爺的臥室,最顯眼的就是這面電視墻,不是他裝飾的好,而是因為堆得太滿。大電視有半張墻那么大,電視兩側聳著跟它一樣高的音響,剩下的空間,基本都被各式大小的掛柜擠滿,而掛柜里面則被這種簡易包裝的光盤擠滿,顫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