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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還是讓柏哥兒回我院子里來吧,至少這幾日,我得陪著他呀?!?/br> 蔣柏華確實是有點嚇著了,后來曹氏找了過來,又跟蔣燕華抱著大哭,把個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小胖子又嚇哭了,到現在還在打著嗝兒。蔣錫看看兒子,正在猶豫,蔣柏華倒哭了起來:“要jiejie!柏哥兒要jiejie!” 曹氏這下是真的哭了:“柏哥兒,娘摟著你睡好不好?你jiejie累了,讓她自己歇幾天好不好?”兒子現在是跟她根本不親了嗎?遇上這樣的事都還要找jiejie。 蔣錫皺了皺眉,將兒子抱了過來:“既然柏哥兒自己要找桃華,還是讓他在桃華那里住吧?!?/br> ☆、第34章 忠心 望月橋倒塌事件驚動了無錫全城。南華郡主一聽到消息就急了,起身就要出去找江恒,被文氏死拉活拽地拉住了:“母親別急。二弟身邊跟著飛箭呢,必定無事的。說不得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母親若出去,說不定就錯過了。到時候二弟回來,又要再擔心母親?!?/br> 南華郡主心急如焚地等了半天,終于見江恒回來,看著身上臉上也無傷,可連帶著青盞飛箭一起,衣裳卻都換了,不由得又急起來:“這是怎么了?” 江恒連忙道:“我并無事,母親不要擔心?!彼鞂偝鲩T就看見望月橋倒塌,又去救人的話說了一遍。 南華郡主這才放下心來,合掌念了聲佛,又嗔怪起來:“要救人讓青盞和飛箭去就是,你怎么還自己過去了?這黑燈瞎火的,萬一落了水可怎么好!” 文氏雖然嘴上勸南華郡主說是無事,其實自己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直到此刻才放下心來,笑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二弟素來熱心,這又是積陰德的事,必有好報的?!?/br> 南華郡主嘆道:“你說的也是?!庇掷私愕氖謫柹砩侠洳焕涞仍?。江恒一一答了,說是在蔣家沐浴,又喝了驅寒的姜湯,再無不妥的。 南華郡主點頭道:“蔣家周到。這事兒鬧得怪嚇人的,把兩個姑娘也嚇著了吧?” 她不提還好,一提江恒就想起了桃華:“蔣二姑娘是嚇著了,蔣大姑娘可沒有。不但沒有,還帶著丫鬟一起救人呢?!碑斚掳芽匆娞胰A救了幾個人的情況都說了。 南華郡主只要兒子無事就好,對桃華如何救人卻聽得心不在焉,只道:“蔣家世代行醫,想來她也學了一些,能救人也不稀奇?!?/br> 江恒急道:“娘你不知道,我瞧著蔣大姑娘接骨那利落勁兒,比有經驗的老郎中不差?!?/br> 南華郡主笑道:“你見過幾個郎中接骨呢,就知道了?好了好了,勞累了半夜,快回去歇著罷。出了這事,我看我們也不要久留,過幾天就回京城。這衣裳快去換下來吧,瞧著怪難受的?!?/br> 江恒見她面上露出倦色,文氏更是支持不住,也只得退了出去?;亓俗约悍恐?,扯著青盞道:“你瞧見蔣大姑娘救人了,你說,是不是跟那些老郎中也差不多?” 青盞已經累得半死,哭喪著臉道:“我的少爺,小的哪見過幾個郎中啊,不過看蔣大姑娘的樣子,膽子是極大的。那斷腿的婦人傷口血淋淋的,小的看著都有些膽寒,虧得蔣大姑娘敢動手?!?/br> 江恒一頭倒在枕頭上,看著帳子頂道:“你說得對,看她年紀這樣小,膽子卻這樣大。瞧她妹子,嚇得路都走不動?!?/br> 青盞抓了抓頭,忍不住道:“少爺,像蔣二姑娘那樣才是常見的吧,閨閣里頭的姑娘不都是這樣?倒是蔣大姑娘那樣的,瞧著可真不像一般的女孩兒……” “的確……”江恒也不得不承認,“不過,你說她的醫術到底怎么樣呢?當初大嫂的喜脈就是她診出來的,她說是湊巧,可我現在覺得,怎么都不像是湊巧呢?!?/br> 青盞已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含糊地道:“是不是的,反正蔣家也不能行醫,醫術好也沒用吧……” “哦,我倒忘記了,當初先帝是說過這話,不過,要是蔣姑娘醫術真的不錯,不能行醫也太可惜了——”江恒還沒說完,就聽見青盞已經在旁邊的榻上發出了細微的鼾聲,只得閉上了嘴,自己去尋思了。 今夜,不只江恒,無錫城里沒幾家睡得好的,蔣家也不例外。 蔣柏華到底是有點嚇著了,夜里微微發起熱來。桃華守著他,拿溫水給他擦身,拍著他睡覺。上輩子她忙于工作,三十幾歲就在工作崗位上猝死,連戀愛都沒有談過,更不用說結婚生子了。 這輩子,雖然蔣柏華說起來是她弟弟,但看著他出生長大,在心里,桃華覺得蔣柏華就像她自己的孩子似的??粗趬衾锍橹”亲右薏豢薜臉幼?,就覺得心里軟得厲害。 曹氏這次又未能把兒子要回來,在蔣錫處碰了釘子,真是哭都哭不出來,只得抹著眼淚去看蔣燕華。一進蔣燕華的屋子,就聽見她又急又氣地說話:“我的簪子呢?我的簪子掉了!” “什么簪子?”曹氏才接了一句就突然反應過來,“是郡主賞的那簪子?” “是?!笔Y燕華快急哭了,起身就要下床,腳踝一痛又坐倒下去,口中卻只道,“娘,你快叫人去街上找找??!”今天才頭一次戴出去呢,怎么就掉了。 這下曹氏也急了:“怎么就掉了?萱草,還愣著干什么,快叫門上的出去找??!” 萱草也是精疲力盡,聽了這話也只得起身出去,叫了門房上的人起來。門房剛剛躺下,被叫起來滿腹不樂,一聽是要出門去找簪子,雖然不敢不去,卻忍不住口中抱怨:“街上今日亂成這樣,到哪里去找一根簪子啊?!?/br> 萱草只得道:“這是郡主賞賜的簪子,若丟了不好交代的?!彼膊桓一厝?,只得跟著門房上人一起出去尋找。 街上還是一片混亂,不少婦人丟下的鞋子手帕紗花之類,還有攤販落下的雜七雜八的東西,并有衙役四處搜索是否還有受傷的人。 這般一片狼籍之中,蔣家下人提著燈籠找一根簪子,真跟大海撈針差不多。來回搜了兩遍,下人們終是頂不住了:“萱草姑娘,你也看見了,這實在是沒有啊?!?/br> 另一人小聲嘀咕:“方才還有衙役們先走過的,若是看見有什么簪子鐲子的,怕是他們早就揣起來了?!?/br> 這話說得還真不假。這些婦人小兒們少不得落下點值錢的物事,這會街上卻只有些帕子鞋子之類,想是已經被人順手牽羊了。衙役們可不講什么路不拾遺,少不得大晚上的出來忙碌,總得撈點好處才是。就是蘇衡看見了,大約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萱草一個姑娘家,今日又受了些驚嚇,還要勉力出來尋找,此刻只覺得腳都走得痛起來,眼見著金簪蹤影全無,眾人又滿腹怨氣,也只得回去向蔣燕華說了。 蔣燕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