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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我們來的目的是什么?是治水,是賑災,事情要分先后嘛!先解決這個麻煩再來查兇手。唉!城北的河堵是堵不住了,得想別的辦法?!?/br>“那你有辦法嗎?”“……”這下李如斯不吱聲了。蘇幕見他欲言又止,便問:“賢弟可是有什么法子?可是這法子很為難?你快些說出來,大家都出出主意?!?/br>“剛才福至和我說,這水患,就是河里的那位神鎮不住了。大燕城附近有條河叫燕水,大水就是從那里涌進城的,它自南向北流入黑海,可這黑海,誰也不曾見過?!?/br>蘇幕不禁發問:“那你怎么知道燕水是流入黑海的?”折扇收起的聲音脆耳,“我當然不知道,這都是福至跟我說的——黑海之所以叫黑海,是因為它是黑漆漆的一片水,連翻起的浪都是黑的,還有人叫它冥海,死亡之海。傳說人死后靈魂經由黑海下至黃泉,所以那地方至陰至險,這有史以來窮兇惡極的大妖魔基本都被鎮壓在那里。曾有一個創世神,第幾代來著?”李如斯想了想接著說:“要不是他鎮住了黑海,可能就不會有你我的存在了?!?/br>“賢弟的意思是,現在黑海的河伯鎮不住那些妖魔了?”“不是?!崩钊缢挂荒樐?,“是那些妖魔鎮不住河伯了?!?/br>蘇幕越聽越迷糊,問道:“河伯不是神嗎?怎么會用妖魔來鎮他呢?”“這倒不難理解,家里的爛茄子不往門外丟,自古以來,統治者都要美化自家歷史,這河伯原是個掌兵的大將軍,且是創世神第九個弟弟,創世神出現了,血祭神必然也隨之出現,沒曾想就是這九弟,后來創世血祭兩軍交戰,血祭神敗了,美其名曰——封職河神,其實就是被鎮壓在了那里?!?/br>“那創世神為何爆心而亡了呢?”蘇幕好奇,繼續追問。不等李如斯說什么,福至抬起頭驚訝的看著蘇幕,“小道果然沒有看錯,蘇施主果然是我道中人,只有可達天聽的道人,才能看到仙家史記?!?/br>“哦,是這樣,是山鬼那個老妖婆假扮我時,說過這段故事?!被ㄏ肴萁忉?,“想來山鬼也曾一心修神,多少也會知道點東西的?!?/br>“真的是這樣嗎?”福至還在看著蘇幕,眼里有驚奇,還有崇拜。“啪!”李如斯一拍桌子,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他自己倒跟個沒事人似的,瞟了一眼福至,道:“當務之急,是治水??!還有心情講故事?!?/br>福至:“難道不是你講的嗎?”“……”李如斯一陣無語,后又道:“總之,我的辦法就是找有能之人,接近河伯,殺了他?!彼难劬ν蛱K幕,隱隱期待蘇幕能接著他的話說下去,“只不過,不知我們中誰會使劍使刀啥的?!?/br>果不其然,蘇幕仔細考量,似乎只有自己會使個劍,盡管現在手頭也無任何兵器,他還是道:“不如我去,只是不知該如何接近他?”“這倒不難,只需假扮祭品就可以了?!?/br>“李如斯!大哥哥只是隨便說說,你還當真了!”花想容一聽不妙,試圖阻止蘇幕。“蘇兄為人大義,怎么就是隨便說說了?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貪生怕死瞻前顧后??!”“我怕死?呵!我不怕死我怕你!”花想容冷笑一聲,瞪著大眼睛指著他的鼻子罵:“李如斯,我看你一開始就沒安好心!勾搭大哥哥來這里,原來是在這茬上等著他呢!”“我這師妹從小被寵壞了,口無遮攔,李公子莫要見怪?!蓖跚迤嚼』ㄏ肴?,給馬上要爆炸的引線熄了火,可他話里話外,還是花想容的意思,“蘇兄他空有一身功夫,如今都忘了,恐怕不太適合去殺河伯,他剛才就是順嘴一說,李公子不用太當真……”“我是認真的?!?/br>王清平抬頭看蘇幕,只見他這幾天一直淡漠的表情出現了波瀾,語氣異常堅定,“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br>“蘇兄,為什么???”王清平難以理解,略有不耐煩,他心道,你的命可不是你一個人的!是小遙給你的,如今你卻這般糟踐,真是枉費心思。這倒把蘇幕問的一愣,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好像冥冥之中腦海里有人告訴他,“麻溜接受任務!麻溜接受任務!”他將這變話出口,理由冠冕堂皇,“黎民百姓水深火熱我輩男兒自當領命……”“蘇兄果然深明大義?!崩钊缢箾_花想容翻了個勝利的白眼,便問高還,“這幾日可還有哪個村子舉行祭祀活動?”“明日就有,可是……”高還略做為難,說道:“蘇兄是個青壯年,村子里一般都用少女或者兒童,未免人多口雜,又不能和村長,神婆他們商量,可偷梁換柱……”高還上下打量了蘇幕,書生面相文弱儒雅,可還是比豆蔻少女要寬大許多,“這個不好弄??!”“那就把蘇兄變成少女唄!”“……怎么變?”看高還猙獰的表情就知道,他正在想象一個男人拿著手絹扭捏道:“來啊官人?!辈唤鹆藵M身雞皮疙瘩。翌日,高還找了戶被神婆選中的人家,把事情交待好,便與除蘇幕遮花想容之外的三人坐在農戶家里,簡陋冰硬的板凳硌的幾人屁股發麻——終于,花想容扶著換好妝容的蘇幕從隔間里走了出來。只見幾人都目不轉睛盯著身材高挑的蘇美人,從臉蛋到粉色羅裙,再從繡花鞋到發髻,幾人表情都顯現著:蘇幕是遮誰?我不認識。“不錯嘛!”還是李如斯率先開口:“混到窯子里讓老鴇看,她都未必能夠辨得出雌雄?!?/br>“真的嗎?”農家也沒有個鏡子,蘇幕就照著水盆看了一眼自己,還好,倒映出的面容好像是自己喜歡的類型。他不說話還好,他一說話,溫潤的聲線倒顯得豪放不羈,惹的幾人忍俊不禁。“蘇兄,一旦接近了河伯,就想辦法挖了他的心,只要他死了,這場大水就解決了?!崩钊缢箛诟捞K幕。“賢弟放心?!?/br>“唉!小弟真想替蘇兄你去,可是小弟身負皇命,危難當頭,只能陷蘇兄于虎狼之中了……”蘇幕見李如斯的樣子,竟是要哭,便連忙安慰他,“如斯,為兄定將河伯的心挖出來給你,等我的好消息吧!”王清平拍拍蘇幕的肩,表情復雜,只要一想到尸床上的三具尸體,就覺得整件事情怪怪的,再一個是對不起小遙,最后只能把千言萬語化為二字,“保重?!?/br>燕水岸邊,擊鼓奏樂之聲不斷,湍流的河水好像都弱了幾分氣勢。神婆高聲鳴唱著祭祀之歌。“與女游兮九河,沖風起兮橫波。乘水車兮荷蓋,駕兩龍兮驂螭。登昆侖兮四望,心飛揚兮浩蕩。日將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