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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也可以照顧你一輩子的?!?/br>蘇故遙無聲無息的站在房門外,手握成拳,死死地抵在自己的牙齒上,他覺得這一定是自己的錯覺。第23章怨公子兮(八)“他去哪了?!”一清早,白衣的山鬼發現床上的人不見了身影,怒火中燒。果然嗎?果然男人都是不可信的,明明昨天還在口口聲聲說喜歡你,轉身就又消失不見。山神廟被燒,她本該給蘇幕遮等人一些教訓,可就是因為他身體還未完全恢復,想一直照顧他。真蠢,他對青梅竹馬那么多年的花想容說放棄就放棄,更不要提相識一個多月的自己了。居然心存幻想以為他和那種渣宰不一樣。杜若一拳打在墻上,真真實實的沒有用妖力的一拳。劇痛從五指傳來,血rou都粘在了山壁上。“阿若?!?/br>聽到熟悉的聲音,杜若驚喜地轉過身,然后板著一張臉,如審訊一般問:“你去了哪?”“我看山里的花開的好看,就想著給你摘一些?!蓖跚迤綄⒎诺胶竺娴氖帜玫剿媲?,“上面還有晨露和花蜜,聽辛夷說你喜歡?!?/br>那是杜蘅花,從她那年被棄在山里,就以其為生的花。他的衣袍都被夜雨淋濕了,鞋上還沾滿了泥巴。杜若的手在衣袖里緊緊握著,不知道是驚喜還是緊張。王清平將花又往前送了送,大有你不收我就一直舉著的架勢。“放下吧!”杜若冷冷道,似乎不愿意被誰看出自己動了情。山洞里燭火昏暗,王清平的臉隱逸在陰影里,看不清楚。只見他牽起杜若的手,想要將花放到她的手心。“嘶-??!”“你的手受傷了?怎么弄的?”王清平察覺異樣,從自己的衣袍中撕下一角,又把杜蘅花中夾雜著的其他草藥放在嘴里嚼了嚼,敷在了她手上,還像哄孩子一樣的輕輕吹了吹。等他包扎好傷口再抬起頭時,發現杜若連耳垂都變成了透明的紅粉色,藏在黑暗深處的臉得意的笑了笑。這一整夜沒睡王清平甚是疲倦,他打了個哈欠出了洞府,門口的野草有被肆虐的痕跡,那是他剛剛摘的,他匆忙將亂糟糟的痕跡掩蓋好。忽然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脖子上,王清平不慌不忙的看了那匕首一眼,匕首如鏡子般映出自己有些烏青的眼圈和臉上已干的雨漬和汗漬。“王清平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盤!”匕首的主人說道,表情兇狠的不像個少年。“我能有什么算盤,只不過是陪我剛過門的娘子回娘家而已?!?/br>“回娘家?說的真好聽?!毙烈膶⒌度星羞M了他的皮膚,道:“丈夫徹夜不歸為娘子摘杜蘅花,聽起來真寵??!可是門口就有杜蘅花,你何必需要一整夜的時間!”“阿若喜歡就好?!蓖跚迤揭稽c點推開辛夷拿著匕首的手,自信滿滿道:“你若能讓阿若開心,我自然不用滿山里跑找開的最茂盛的杜蘅,若不能,就請你不要干預我們夫妻之間的事?!?/br>***今早蘇幕依舊煮了粥,給花想容喂下,出乎蘇幕意料的是,她竟然喝下了,蘇幕驚喜至極,又多舀了一大勺給她喝。待她緩緩睜開眼睛,蘇幕欣慰的笑了。“大哥哥?!比萑輿_他笑了笑。蠟黃的笑臉直戳蘇幕心窩,不知不覺竟然流下兩行熱淚。不復多年的心絞痛又開始傳來,蘇幕死死壓著心臟,可還是阻止不了那涌遍全身的痛感。直到這時容容才看到蘇幕面色蒼白,嘴唇發紫,眼看便要昏厥過去。“大哥哥,你怎么了?你沒事吧!”容容用剛剛恢復的體力將他一點一點挪上床,伸手把脈,果然和料想的一樣,記得爺爺曾說過蘇幕遮心有隱疾,無外力影響此生無礙,那么這心疾是如何發作的呢?容容將蘇幕的外衣扯開,只見他的胸膛纏著一層又一層的紗布,左面隱隱滲出血來,似乎是劍傷,一劍穿心。容容一邊煎藥一邊思考,到底是誰將大哥哥傷成這樣?對了,小遙呢?他們師徒二人形影不離,今天怎么不見蘇故遙。這一副藥要熬幾個時辰,現在藥好了,還不見蘇故遙,全村會使劍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蘇幕,另一個便是……容容本能地察覺到,出事了。蘇幕斜靠在床邊將藥喝下,又任由容容幫其換了藥。他道:“謝謝?!?/br>“小遙呢?”容容一邊將換下的紗布扔進水里,一邊假裝無意間問道。“不肖之徒,已被逐出師門?!?/br>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蘇幕說的越是輕松,花想容就越覺得他很難過,只能安慰的叫一句,“大哥哥?!?/br>“容容,大哥哥想睡一會兒?!?/br>“好?!?/br>一夜未眠,蘇幕是真的困了。昨夜,蘇幕清清楚楚的知道,蘇故遙一直在跟著他,這樣很好,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中。燭火一點一點的跳動,蘇幕拉起容容的手,道:“只要他祭了祀毒,大哥哥一定會贏的,到時候我帶著你浪跡天涯,豈不快活!”孩子果然是孩子,別人說什么他就信什么,蘇幕感覺到偷窺的人離去,才緩緩吐出一口氣,將容容的手塞回被子里,末了,喃喃道:“謝謝你,容容?!?/br>疲倦將蘇幕的思緒拉了回來,可他卻睡不著,一方面心痛,一方面卻總想著蘇故遙去了哪里?有沒有吃飯?晚上睡哪兒?今晚不似昨晚的雨夜,從窗外透出的不明顯的月光蘇幕就知道,今天多云。月明星稀,偶爾有野獸的嚎叫從遙遠的山里傳來,蘇故遙站在藥廬外面,陰鷙的眼神里盡是渴望。他知道蘇幕遮去看花想容了,可是花想容明明已經恢復了,他為什么還待在她的閨房里不出來?想到這蘇故遙嫉妒的快要發瘋。蘇故遙努力的告訴自己,這不是嫉妒,是恨。昨晚蘇幕遮回去的時候,看到自己沒睡著反而坐著等他,應該很驚訝很心虛吧!蘇故遙如是想。“遙兒,你,你怎么還沒睡?”看到蘇幕遮將驚訝掩飾下去,換上偽君子無害的笑容時,蘇故遙甚至想把他一塊一塊卸了開來吞進肚子里去,讓他再也不能喜歡別人,再也不能牽別人的手,完完全全只屬于自己。“遙兒醒了,見師父不在,便再也睡不著了?!碧K故遙不動聲色,問道:“遙兒祭了祀毒,師父您一定會贏嗎?”“自然是?!碧K幕依舊笑著,“可師父不是說過了嗎?不準你去祭?!?/br>“真的嗎?”他雖問著,心底里卻早已有了答案。蘇幕的臉上還掛著笑,那笑容一瞬間就讓蘇故遙反胃起來,他道:“什么真的假的?我說過不許你去祭就是不許,難道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