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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讀書的勢力并沒有中原各地那樣強硬??”李崇琰再次確認。 見隋峻點點頭,李崇琰擺擺手,果斷道,“那就不必單開‘女子官學’。你讓馮星野協助你,盡快將消息散出去——不要只會發榜文和公函,要想法子散到街知巷聞的地步——就說,明年開春即將重開的文武科考,只論高下,不分男女?!?/br> 雖李崇琰此刻的記憶模模糊糊,可在他如今有限的認知里,也是不能理解“女子低人一等”的說法的。 哪里就低人一頭了?他在顧春面前還覺自己低她一頭呢……那個討人嫌的混賬馮星野還在顧春面前說,怕他配不上她呢……哼。 “也好,屬下查過,宜州官學中進學的女子數量也在逐年遞減,可那是因為,之前各官署對任用女官有諸多限制,她們學有所成之后也不易謀到好前程,這才漸漸無心向學。等這消息散出去,她們看得到出路,形勢自然就不同了?!彼寰偨Y道。 李崇琰隨口漫應一聲后,忽然又盯著桌上的文書折子中的某頁,無端皺起了眉頭。 見他皺眉,隋峻立刻頭大,小心翼翼地望著他。 李崇琰長指點了點讓他皺眉的那一頁,語氣聽不出是不解還是不滿,“為何會單列一項‘王妃所居院落’的規劃?” “回殿下,禮官說,按規制章程,王妃與殿下是該分居在不同院落的,自然就需單獨的規劃;后續理當還有側妃們的……” 隋峻還沒說完,就被李崇琰一記凌厲的冷眼打斷:“哪來的側妃?”還側妃……們?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對啊,哪來的側妃,你連個正妃都還沒有呢,呵呵。 隋峻偷偷翻著白眼暗自腹誹一句后,才清清嗓子道:“將來總會有的吧?” “不會有,這項劃掉,”李崇琰怒容隱隱地拍著那頁文書折子,斬釘截鐵道,“連同‘王妃所居院落’這項也劃掉?!?/br> 憑什么不住在一起?什么破規制!劃掉劃掉。 見他態度強硬,隋峻從善如流地應下,“那就按殿下的吩咐來辦。馮星野大約也該到了,屬下先行告退?!?/br> 待隋峻走到門口時,李崇琰忽然疑惑出聲:“融融是誰?” 隋峻聞聲止步,回望向他,茫然地搖了搖頭。 李崇琰頓時驚慌失措,坐立不安,再無半點沉著鎮定的風采?!胺?、方才,我腦中忽然冒出一句,‘是要和融融成親的’……怎么回事?!” 怎么會不是顧春呢?!融融……是誰??? 可是,想到“融融”,他心里居然也甜滋滋、暖呼呼的,跟看到顧春的時候一模一樣!怎、怎么回事?! 他急得面紅耳赤,越急就越想不起“融融”是誰,只得沒頭蒼蠅似的原地打轉。 他倆都沒注意,房梁上那坨烏漆墨黑的馮星野此刻正慌張地將黑袍兜帽扯到變形,將臉遮得只剩一對眼睛?!巴炅?,不會被我烏鴉嘴說中吧……” 馮星野心虛地想起,自己昨日才對顧春說過“你就不怕殿下反悔”之類的話,今日就從殿下口中冒出一個叫“融融”的姑娘……殿下還記起要同人家成親……這…… 若被顧春知道了,會以為他昨日說那些話,就是故意看她笑話的小人之舉吧? 焦灼地回憶了半晌,李崇琰腦中越發亂成麻,于是慌亂地對隋峻道,“不、不許在顧春面前提!半、半個字都不許提!” 這大半年下來,隋峻已將顧春當做朋友,聽李崇琰這樣說,便很不贊同地皺了眉,連敬稱都不用了,“你這樣就很不厚道了??!春兒是個好姑娘,對你也挺不錯,你欺騙人家的感情就很過分了?!?/br> “哪有欺騙?!我是當真、當真……”李崇琰焦躁得想蹲地上拔自己頭發了,“真的沒有欺騙!” “那‘融融’是誰?”隋峻撇頭挪開了鄙視的視線,這是他此刻對李崇琰最后的尊重。 滿心慌亂的李崇琰脫口而出:“你、你不許叫這個名字!” 不知為何,當“融融”二字從隋峻口中冒出來的瞬間,他心里立刻躥起熊熊怒火,就仿佛,這個名字是只屬于他一個人的…… 可是,他喜歡的人明明是顧春??! 每當顧春在他身邊,他就安心又愉悅;她抱抱他,他就忍不住總要笑得傻乎乎;她親親他,他心里就會有大朵大朵的花兒開得噼啪作響……這些都不是騙不了人的。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想到“融融”,也是這樣…… 房梁上的馮星野看他焦灼得近乎絕望,終于不忍心地出聲提點道:“顧春那姑娘,我雖與她相識不深,可也能瞧出她是個豁達有氣量的人……不如,你老實同她招了,也許她能……體諒呢?” 隋峻抬頭瞥了馮星野一眼,緩緩搖頭:“團山人都是一夫一妻的,聽說若是成親之后,誰又再喜歡上了別人,那必須得先和離,才能再……” “你、你,你們!閉嘴!不要說話了!”焦灼的李崇琰還在原地打轉,“不對,不對,一定有哪里不對……” 天??!那個叫“融融”的姑娘究竟是誰???要愁死人了! 第62章 顧春是卯時自宜陽城出發的, 到達本寨已過午時。 她將馬拴好后, 自側門進了自家小院,想著先去廚房找些吃的,行到院中,卻見廊檐下齊齊整整堆了好些箱篋、行李, 似是要出遠門的模樣。 因平日里這小院子只她與葉行絡同住,一慣也懶怠再將飯菜挪到堂屋去吃,便在廚房的一角擺了飯桌。 當顧春在廚房門口一探頭,就見那飯桌前坐著葉行絡與葉盛淮兩兄妹。葉盛淮才拿了一塊蒸熟的rou干塞嘴里,抬眼就見她在門口,無端被嚇了一跳, 拿著那塊rou干不知該吃該放。 顧春笑著邁過廚房的小門檻走進去, “師兄,你心虛什么???” “他趁你沒在家,把你做的rou干偷出去到處送人呢,就剩兩條了,”葉行絡扭頭見她回來, 倒也不驚不詫的,笑笑就起身去給她拿碗筷, “你還沒吃飯吧?” 顧春點頭笑應著,自在地走到飯桌前坐下, 接了葉行絡遞過來的米飯后,葉盛淮又狗腿地拿小湯碗替她添了半碗熱湯。 “只是把自家的東西拿出去請客,怎么能說是‘偷’呢, ”葉盛淮嘀嘀咕咕的,賠笑著將那碗湯恭敬地送到顧春手上,“對吧?” “還以為能留到冬日里再吃呢,”顧春喝了一口湯潤潤喉,才又有些悵然地低聲笑道,“也好,今年,大約不會在本寨過冬了?!?/br> 葉行絡與葉盛淮對視一眼,皆有些驚訝。 葉盛淮道:“你都知道了?” 顧春抬起頭,茫然道:“知道什么?哦對了,院子里堆那些行李,是要做什么?” 她這幾日都在宜陽,對寨中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