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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換了座位號?!蹦锹曇艉艿?,沙啞含混。 汾喬的位子在第一排,相對寬敞些,確實更適合腰椎不好的人??蛇@么健壯的人的腰椎也有毛病嗎? 她越想越覺得這個人可疑,再想到顧衍時刻叮囑的話,終于有了害怕的感覺。 有心想要朝座位邊上挪一挪,離他遠一點,卻又怕這人看出她的意圖,只能身體僵硬地坐在原地。 怎么辦…… 汾喬飛速思考對策。 飛機正在降落,使人腦海里一陣嗡鳴,頭疼欲裂,車禍后遺癥在這時候又犯了。 汾喬卻也只能咬著唇,努力保持頭腦清明。 電話屏幕碎掉了,沒辦法打電話給顧衍,書包里只有IPAD…… 機場人流量大,到時候能甩得掉他嗎? 汾喬的心怦怦緊張亂跳,一下飛機,就開始飛快拼命往人群里鉆,頻頻回頭去尋找那陌生人的蹤跡。 甩掉他! 一定要甩掉他! 短短幾分鐘,汾喬卻覺得度日如年,直到再回頭不見了那黑色的蹤影,她才悄悄混夾在一裙帶著統一遮陽帽的旅行團里,隨著大家一起走。 團里猛然出現個陌生面孔,還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大家都有幾分奇怪,也有好奇的,直接就開始和汾喬搭話,“小姑娘哪人???” “滇城人?!狈趩萄院喴赓W,最后回頭確定了了一次,身后確實沒有人跟來。 正好前方就有Toiiet的指示牌,汾喬眼睛一亮,在旅行團路過時,直接跑進了洗手間里。 關上隔間門,拿出IPAD,連上公共網絡,開始給顧衍發郵件,顧衍是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社交賬號可以聯絡的,也沒辦法打電話,她只能發郵件。 只能寄希望于顧衍趕緊看到了。 汾喬第一次覺得后悔起來,為什么當時要賭氣不告訴顧衍呢?為什么老是不把顧衍的話當回事…… 會不會她死在這里連個收尸的人也沒有…… 她是來給爸爸掃墓的,難道明年只能是別人來給她掃墓了嗎…… 汾喬的腦袋里正閃過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念頭,卻聽見廁所門口有腳步緩緩走來。 汾喬一顆心立刻懸起,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汾喬的心也越跳越快。 怎么辦? 被發現了嗎? 難道就要這樣被抓住嗎? 那腳步聲緩緩站定在汾喬的隔間外。 咚咚咚。 他開始敲門了。 這個變態,這是女廁所!汾喬幾乎要哭出來了! “你好了嗎?”隔間外傳來女聲,“忍不了了,好了就快出來啊?!?/br> 這聲音有幾分耳熟,汾喬飛快蹲身,從隔間門板下的縫隙往外看去,果然是一雙女鞋。 剛剛那個旅游團里和她搭話的女人! 汾喬開門,那女人頭上果然帶著旅游團專屬的白帽子。 “對不起?!狈趩虃壬碜屗M來,就要往外走,女人的手卻突然伸來,手心赫然是一塊手帕。 汾喬下意識躲開,才猛然意識到這女人想弄暈她! 跑! 汾喬的腦海里只閃過這一個念頭,身體已經邁開長腿朝外飛速奔跑起來。 女人似是沒想到自己會失手,這一錯愕,正給了汾喬機會,跑出了洗手間。 一出洗手間,汾喬才發現那白帽子不止有一頂,人群之中,他們緩緩朝汾喬所在的方向靠近。 汾喬又驚又怕,只能拼命往外跑,她這一動,其他人也跟著跑動起來。 汾喬始終是個小姑娘,戴白帽子的卻有許多彪形大漢,慌忙中,不知是誰抓到了汾喬的書包,汾喬干脆直接兩手從書包帶里脫出來,繼續跑。 哪管得了書包里還有她的IPAD。 那些白帽子的旅行團根本不是游客,而且個個訓練有素,汾喬沒跑出多遠,就被那些人形成了合圍,隱隱把她夾裹在中央。 汾喬止步,臉色煞白,就在這時,卻有一人站出來,擋在了她的面前。 黑衣,鴨舌帽。 正是剛才飛機上坐在她身側的人。 沙啞含混的聲音傳來,清晰傳到汾喬耳畔:“先生的飛機兩分鐘前已經降落,我拖住他們,你跑,找到先生?!?/br> 是顧衍的人。 汾喬鼻子一酸,她好像又給顧衍添了大麻煩,含著淚點了點頭。 白帽子的幾人加快動作,就要近到身前,那男人推了汾喬一把:“跑!” 男人的話一出口,汾喬朝反方向飛速奔跑起來,余光回頭去看,幾人在與黑衣男人糾纏,暫時沒有人追她。 汾喬回頭,又加快了速度。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你就像故事@ 小天使的地雷~鞠躬致敬~~ ☆、第60章 汾喬是惶恐的,因為她發現,從白帽子的人開始在大廳跑動追她起,機場的安保人員只要一見到那白帽子,便沒了動靜。 直到鴨舌帽的黑衣男子開始與他們打斗,動靜越來越大,才有了人上前去制止。 機場的安保人員紛紛往沖突發生的地方跑去。 汾喬不敢再相信誰,也不敢回頭看,只能朝往反方向一直跑。 壞人在暗她在明,她不能被抓住,也不能再給顧衍添麻煩。 她必須找到顧衍。 她記得貴賓通道的位置,在航站樓國內達層的西指廊,顧衍只要落地,就必然從那里經過。 先下到一樓…… 汾喬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遠處的電梯十分擁擠,只有從扶梯下去。 汾喬脫了顯眼的外套,把扎起的馬尾放下來,降低辨識度,平靜呼吸,站上了往下的扶梯。 在從前,跑了那么久,汾喬必然會體力不支,那些高強度的游泳訓練倒是在這時候救了她一命,至少汾喬還能忍著喘息冷靜地分析。 扶梯太慢,她不動聲色加快速度越過前方的人通過,就快要到一樓時,汾喬抬頭,眼睛瞪圓了。 那個旅行團的女人正站在對面緩緩往上的扶梯,只是沒有再戴那頂白帽子,所以汾喬之前觀察的時候也沒有發現她。到此刻,她也只能暗叫一聲倒霉了。 兩人的目光正觸在一起,扶梯就要錯開。 汾喬敢肯定她看清楚了自己的臉。 跑! 成千上萬次的入水練習訓練出她無與倫比的反應能力。大腦還沒下達指令,汾喬的身體已經自發而動了。 顧不上會撞上誰,汾喬穿過前面幾人,快步跨下最后的幾級樓梯。 她覺得自己體育考試時候百米沖刺的速度也沒有這樣快過。 耳邊全是風聲,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手腳都如同在機械地運作,喉嚨里都似乎帶上了腥甜的味道。 離西指廊還有十米! 汾喬轉頭去看,身后的女人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