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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點化完了之后,欣賞了自己的作品沒有一刻鐘,就離開了。獨留啥都不懂的白洱待在原地。甚至,“白洱”這個名字,還是白洱自己在有了神魂的一百五十年之后,自己翻書給自己取的。幼小的白洱還是在楠木精的指點下才知道要汲取天地精華,努力修煉,避免被人捉去煉丹燉湯的下場。在皇城的前六百年,白洱經過不懈努力,終于能夠穩定地幻化成各種生物而不露出馬腳了。接下來的四百年,白洱小心地在世間游歷,見識到了人世間種種悲歡離合,聽壁腳的能力突飛猛進。期間也有被道士、和尚、大妖怪的狗腿子追著跑的時候。可是,也許是白洱的運氣實在是不差,居然每一次都被她躲過去。在外玩兒夠了,白洱回到了皇城,那個時候的皇城,已經換了城主,“城內不得私斗”的鐵律也被寫在了城門上。進了城,驚聞原來的好姐妹楠木精追著小情人跑出了城,臨走前變賣了城里的房子。作為附庸的白洱乍聞噩耗,每一瓣銀耳都像是被硫磺熏過一樣,蠟白蠟白的。桃木精看她的樣子有點不忍,給她指了條明路:為了跟得上人間的變化,城主要城里的生物學著人間的百姓的樣子,開館子、支小攤做生意。城里有不少地方都缺干活的。白洱可以找個地方先落腳,然后再慢慢攢錢。白洱蔫兒蔫兒地應了。然而找工作這件事并沒有那么順利。“高不成低不就”的就業現象古今一致。妖怪們在皇城居住的最初的原因就是為了能夠投靠一個大的靠山,最大可能地保全自己?;食浅侵鳌跋M约褐蜗碌淖用穸疾皇菑U物”的心情雖然能夠理解,但是,對于野慣了的妖怪們來說,誰都不想屈居人下。打起來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就是“城內不得私斗”最初出現的原因。妖怪們各自看不順眼,能找到工作的,都是比較弱小的妖怪,說白了,就是給大妖怪們當小弟、仆婢、狗腿子。白洱蘊含的靈氣十分充沛,在rou食類的大妖怪眼里,她就是個大補的靈丹妙藥,恨不能一口吞了。而小妖怪們的攤子用不上人,于是對白洱來說,找工作這事兒都快趕得上玩兒命了。多虧了妖怪們需要跟人類一樣正常休息的不多,白洱在皇城里也只是缺個落腳的地方,不然,單是吃喝就要逼得白洱跳河了。在城里晃蕩了一年,白洱東躲西藏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一千年的修煉和游歷并沒有讓白洱的修為大漲,只是讓她自身儲存靈力的能力和逃跑技能更加強大了而已。如果白洱一直躲在城里,說不定,她能一直這么東躲西藏下去,可是,白洱后來決定出城了。原因是皇城外來了很多修士。追殺三魂蟒的修士。要不是城門口亂的不成樣子,白洱也不敢跑出成。這是因為那里有妖怪們整天盯著城門口,就等著她一出城門,他們就一哄而上將其分而食之。如今外敵來襲,白洱覺得跑路的機會來了。經過一番不懈的努力,白洱終于逃跑失敗。對,失敗了。就在白洱趁亂將將要邁過結界的時候,凌空飛來一個條狀物當胸把她砸了回去。白洱幻化出來的人形被打得稀碎,本體上的三瓣銀耳都被敲下來了,疼得她立時暈了過去。等白洱醒過來的時候,旁邊躺了個人。“哎嘛!”白洱下意識地雙手捂胸,然而捂到一半發現,胸前只有自己的本體。腦子空白了一下之后,白洱想起來是怎么回事了。聯想了一下前因后果,白洱覺得躺在自己身邊的這個東西應該就是害自己受傷、斷自己生路的罪魁禍首了。白洱怒氣沖腦就要趁人不備動手揍人。“你想干什么?”一個飽含警告的聲音自白洱腦后傳來,高等大妖怪自帶的威壓就像是BGM一樣自動出現,想讓人忽視都難。沖腦的血瞬時都流到腳底去了。白洱伸出去的手艱難地收了回去,慢慢地回過身去看聲音的來源。讓人意外的是,高等大妖怪的人形跟氣勢嚴重不符。十四五歲的少年模樣,盤靚條順,一身正氣,雖然身上大面積地染了嫣紅的鮮血,但是,面前這人,居然一點妖怪該有的氣勢都沒有。全身上下只看得到這廝通身的浩然正氣。易陽:“我見你靈力充沛,就自作主張從你的傷處借了幾片銀耳,等阿堂無事了,我自會向你賠禮?!?/br>白洱:“……”聽著就覺得痛?。?!還有,什么叫“等阿堂無事了,我自會向你賠禮”,那他要有事,我是不是還得陪葬??!誰稀罕你的賠禮?。。?!然而白洱不敢逼逼。眼前這人顯然是跟條狀物一伙的,而當時在城外參與打架的,哪個都不好惹,更何況,當時城門內外還守著不少等著撿漏的妖怪,能在這么一個境況下把兩個妖怪都帶到城里安頓下來,實力顯然不低。最起碼比白洱高。白洱對自己戰五渣的實力心知肚明,人家要揪兩片自己的瓣片,那也只好讓人揪了,只要別就沒了揪好。為保性命,白洱把要求降得很低。“阿陽,阿陽……”旁邊躺著的東西昏著也不老實,嘴里念念叨叨的,不得安分。那少年人聽到聲音,急趨向前,跪坐在昏迷著的人身邊,握著對方的手,輕聲道:“我在,我在呢,別怕,別怕?!?/br>那時的白洱只覺得這倆人感情還挺好,然而很多年以后再見到類似的場面,她只會在心里默念一句:“噫——死給!”只敢在心里念叨念叨。那個時候,白洱以為這兩個人也就在皇城里待一陣子,等過段時間那條狀物身子好了,他們肯定就會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理所當然地走了,然而,這世上哪來的理所當然。后來,這倆貨居然留下了。不過,大佬們之間的py交易不是白洱這種小妖怪能知道的。也許,對于那時的易陽和劉堂來說,也沒多少資本能為自己爭取多少利益,只是,最后兩個人多了個跟班,白洱多了兩個瞎人眼睛的主子。第6章雜貨店精神病人不好相處,特別能打的精神病人更不好相處。劉堂這個精神病,好的時候很好,不好的時候,也十分的讓人掉發。關于這一點,作為跟班的白洱很有發言權。“要不是他犯病的次數太多,我們早住上大房子了!”面對皇城記者采訪的時候,臉上打了薄碼的白洱義憤填膺地說道。皇城里面有個戲臺子,算是景點,可以根據需求隨時改變場地的形象。劉堂一犯病,就要去這個戲臺子唱戲。光他自己唱還不行,他還要求臺下必須要有許多觀眾,而且,觀眾必須都要叫好,不然就要動手。可問題是,他唱得十分難聽,可以說是要命。于是,剛到皇城的時候,劉堂和易陽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