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少會有男生能對著一個整日里沉默寡言,只知道學習的小姑娘產生談戀愛的想法。所以,白宇的行為就有點可疑了。不是說龐娟小姑娘不好,但是身邊不缺漂亮小姑娘的校草,學習不差,家境不說像龐娟家里一樣優渥,但也不不缺錢,他明里暗里地對龐娟示好,但是就是不挑明了說:“我喜歡你?!?/br>看起來就像是“你在我心里是最特別的,我愛你在心口難開”的典范。龐娟雖然不是個二百五,但是被自己的男神一直暖著,腦子不傻也傻了。這點疑問立馬就被拋之腦后。于是,小姑娘被人套麻袋的時候,還以為是男神的愛慕者在報復她。白宇這廝可能是日子過得太順了,加上心理有點變態,看到接自己家姑娘回家的易陽的時候,猛然間一股氣息激蕩天靈蓋,大概是把本來就不好的腦子徹底激蕩壞了。他看上易陽了。正常人的反應是心如鹿撞→察覺到自己愛上同性,驚慌失措→拼命捂著,四處查資料→有一定的心理準備,或者接受,或者自我否定。但是白宇不一樣,他是心如鹿撞之后立馬就開始計劃著怎么把人搞到手了,這中間連個頓兒都不打。而且,白宇的思維一上來就是犯罪思維。白宇先勾搭到易陽的閨女,然后把小姑娘綁起來,之后假扮綁匪,讓易陽一個人拿錢來贖人,準備好兩杯下了藥的水,等易陽來的時候,放到易陽面前,說為給自己留出逃跑時間,讓他把兩杯水喝掉,然后白宇先拿著錢跑到遠處,讓易陽父女放松警惕,然后,等藥效發作,他再返回來把人都綁起來。想干什么干什么。計劃雖然有不少破綻,可是,實施起來也不算難。如果是正常人,也許會被白宇唬住,但是,易陽壓根兒不是人。食魂妖這種妖物,對于惡意十分敏感,那天接龐娟的時候,白宇的惡意一下就驚動了易陽。易陽順著惡意襲來的方向看過去,發現了白宇。對于自家閨女(雖然不是親生的)的同學里有潛在犯罪者這種事,易陽心里十分在意。但是他平時除了要照顧店里,還要時不時地跑到人界接單干活兒,時間不怎么充裕,于是,易陽把這件事跟劉堂說了。雖然劉堂瘋起來很可怕,但是隨著妖力的提升,他正常的時間也越來越多,只是隱身去保護自家閨女,易陽覺得也不是什么大事,應該會很順利很安全。然而,世事無絕對。易陽和劉堂雖然對惡意都挺敏感,但是,他們并不能分辨出惡意具體是對著誰以及,惡意的主人腦子里在想什么,除非兩妖怪把人的魂魄吞了。所以,這就導致了直到易陽見到白宇的時候,他和劉堂還以為白宇只是想要錢。易陽把一個大旅行箱拉到身前,對頭頂自家閨女(龐娟被綁住吊在天花板上),臀坐小椅子的白宇道:“你想要的東西我給你帶來了,我的呢?可以把我閨女放下來了嗎?”易陽這人的高冷人設除了在劉堂面前時土崩瓦解,其他時候一直是常年不倒。這在白宇眼里就更招人了。惡意更加明顯了。易陽以為自己的話語氣太冷淡,刺激到綁匪了,但是通觀全局的劉堂已然通過白宇的變化搞清楚了白宇的惡意是對著誰的。這下捅了馬蜂窩了。劉堂一下解除隱身,同時一腳就朝著白宇的腦袋踹了過去。易陽和劉堂互為彼此的逆鱗,誰戳誰倒霉。白宇被踹的第一下就腦震蕩了。沒等到第三下,人就徹底暈過去了。易陽倒是不在乎一兩條人命,反正白宇選的地方就很偏僻,他開車過來的時候,注意到這附近也沒有監控,就是死了,也與人無尤。易陽抬起頭淡定的看著被吊在天花板上哭得一臉眼淚鼻涕的糟心閨女。“你瞅瞅你自己選的人,”易陽扯出一個嘲諷的微笑:“人渣吧?”后面仨字兒雖然帶了個問號,瞧著是個疑問句,但是任誰聽到易陽的語氣,都不會認為這是個疑問句。龐娟自然聽出來了,她剛剛經歷了被男神背叛的慘痛教訓,還在傷痛期,自己便宜爹就跑出來嘲諷,不活了!龐娟恨恨地蹬了兩下腿,憋了三分鐘不到,哼唧道:“爸爸,放我下來~”小姑娘的中二病終于在此刻痊愈了。一邊劉堂已經開始往外掏乾坤符來裝白宇的身體了,易陽看他速度挺快,于是終于決定抬一抬他老人家高貴的手,劃斷龐娟身上的繩索,上前接住自己十分有分量的閨女。“哎呀不行,”易陽剛接穩了龐娟,立馬就撒手,“看見你這一臉鼻涕眼淚的,惡心的慌?!?/br>“你倆完沒有?能回家了嗎?”劉堂收拾完現場,十分急著回家看劇。易陽殷勤地摟過劉堂,“行了,回家,回家?!?/br>走了幾步,兩個妖怪想起了什么,回頭一看,閨女還坐在地上,一臉的生無可戀,一臉的委屈。“走了寶貝,今天家里請了滋味廬的掌勺師傅來家里做飯,回去吃好吃的去??!”龐娟也是個心大的,上一秒還傷心得天崩地裂地,下一秒聽到有好吃的,立馬從地上站起來,“蹦蹦蹦”追了上去。少女龐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也不是完全正確嘛!最后來說說劉堂的女裝。精神病人的思維是不能用常理來衡量的,他穿女裝并不是女裝癖什么的,也不是性別認同障礙,更不是為了勾引易陽(易陽不用勾引)。他穿女裝是因為,醒來床邊有一套女裝,他就穿了。然而這套女裝,是龐娟給自己買的。因為劉堂衣品好、眼光妙,龐娟為了搭配飾品,想找他詢問意見,但是進門一看劉堂在睡覺,她覺得不好為這點事把人叫起來,于是把衣服隨手放在床邊,自己上課去了。留下了衣服和睡著的劉堂同處一室。第5章相遇白洱生于皇城,長于皇城。當白洱還是皇城里一株楠木上的銀耳的時候,皇城剛剛建好。歲月流逝,皇城三度易主,每一任城主都在時間的長河巨浪中披荊斬棘,為皇城開出一條安穩的路途,如今,皇城已成氣候,尋常生物,輕易撼動不得。可以說,皇城經歷的時光有多長,白洱的年紀就有多大。可是,皇城這里并不是講資歷的地方。白洱作為一個沒啥戰斗力,靈力充沛的生物,能活這么久真的是個奇跡。后來的皇城有“城內不得私斗”的鐵律,可建城之初,哪有什么“鐵律”。唯一的鐵律,大概就是“弱rou強食”。那個時候,在楠木下乘涼的城主一時興起,用靈力點化了空有營養的銀耳,從此,銀耳成了“白洱”。照話本上的邏輯來看,城主大人應該理所當然地把懵懂的小銀耳收為己用,而小銀耳也應該理所當然地愛上這位“上仙”。然而這世上并沒有什么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