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人來說一聲的,可是今日卻是不曾。不過這也無妨,皇帝不來我還偷偷樂著。 我留了安平下來用午膳。午膳過后,安平邀我出宮游玩,我本是有些顧慮皇帝,但想了想鄰國的王君都開口邀請我了,我豈有不去之理,遂點頭答應了。 我就帶了雁兒一個人,光明正大地和安平出了宮。 我們是從南宮門出去的,用的是皇帝御賜的令牌,安平在馬車里邊和我說笑邊望著窗外的景色,忽地,只見她神色一喜,招手喊了聲:“寧大將軍?!毖杂?,她扭頭望我,笑了一聲,“太后,我把你的心上人給叫來了?!?/br> 能在這個時候見到寧恒,委實出乎我意料。不過這意料出乎得我甚是歡喜,我喜笑顏開地褰簾望了過去,果真是寧恒。 我揮了揮手,輕喊了聲:“致遠?!?/br> 寧恒卻是停了停腳步,他此時神色復雜,目光頗有躲閃,他走過來對我和安平行了個禮,而后竟是只望著安平,瞧也不曾瞧我。 我心想估摸這根木頭害羞了,是以稍微吃了點小醋我便不計較了。 寧恒離開后,安平一本正經地對我說:“以我的經驗,我可以萬分確定方才你的心上人有心事,且還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br> 安平如此一說,我開始有些憂心忡忡了。我想起昨夜那衣袍上的五爪團龍,心中就更是憂愁了。許是見我悶悶不樂的,安平便問我有無興趣去秦樓楚館。 我乍一聽,委實驚得 不行。 我問:“你連姑娘也不放過?” 安平哭笑不得地道:“秦樓楚館里也有小倌的……莫不是你不曾來過?” 雖說我平日里的確是聲名狼籍,但我內心里的的確確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小倌樓聽是聽說過,但是卻不曾進過,而且我至今為止唯一啃過的男人也就只有那根木頭。 安平說這話時,馬車已是停在了秦樓楚館的附近。 我本是不愿去的,但卻在無意間看到沈輕言進了去。沈輕言向來都是潔身自好的,且宮中有明文規定我朝官員不得入秦樓楚館取樂。而沈輕言如此光明正大地進去,究竟是為了什么? 我趕緊向周圍望了望,沒有見到林御史方替沈輕言松了口氣。據我所知,林御史有個癖好,愛喬裝打扮守在秦樓楚館的附近,一盯到有官員進去立即上奏折彈劾。 安平忽道:“咦?那人不是沈相么?” 我終究抵不過好奇心的使然,喬裝打扮了一番便和安平一道進了秦樓楚館。風韻猶存的老鴇扭著腰肢執著團扇走了過來,剛要開口便被熟門熟路的安平打斷,“方才進來的那位白衣公子要了哪個姑娘?” 老鴇被安平的銀子收得服服帖帖,立即如實招出。我委實沒有想過,沈輕言竟是叫了個小倌,莫不是沈輕言實際上是個斷袖的? 安平知我心意,立即包下沈輕言隔壁的廂房,順帶叫了幾個小倌。 安平是個聰明人,她含笑對我道:“你們大榮似乎不大能接受女人來秦樓楚館,可是你依舊愿意陪我來,能結交你這個朋友,委實是我來大榮最好的事了。隔間里有床,你可以歇息,且隔間里正好離隔壁廂房最近,僅有一層木板?!?/br> 她如此暗示,我豈有不懂之理,遂也含笑道了聲“好”。于是乎,安平便同那幾個小倌在隔間外喝酒,我在隔間里做見不得光的事——偷聽。 只可惜沈輕言的聲音委實小,我豎著耳朵屏息凝神靜聽也只聽到幾個字眼,且還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不過我唯一可以確認的是隔壁廂房里有三個人。 我正欲灰心喪氣時,他們的聲音卻大了起來,像是在爭吵些什么似的。 我再次凝神細聽,這回總算聽清了完整的一句,是沈輕言說的——“無論結果如何,都得確保蘇浣的安全,我奉旨娶了洪家小姐,已是負了她,我不愿再傷她了?!?/br> 我怔楞住了,真真是怔楞住了。方才沈輕言這番話,多多少少我還是能聽出些他要護我的意思來。 之后,沈輕言他們的聲音又變得極小,我再也聽不清他們說了些什么。 . 回宮后,我心事重重。不知是為寧恒,還是為沈輕言,又或許是為了皇帝。我似乎自從被皇帝設計得了喜脈后,便陷進了這個奇怪的圈子里。 這三個男人時時刻刻都在極力費著我的心神,起初是沈輕言,而后寧恒。至于皇帝,他似乎從我進宮起便一直費著我的心神。 我想了想寧恒今日的神情,又想了想沈輕言的那番話,再想了想那一夜看到的身影,我的頭開始騰騰地痛了。我揉了揉,按了按,便下定決心不再細想。 亥時三刻快要來臨,許是待會我啃啃那根木頭,心里便會舒暢了。我憶起那時在重光山寺廟里的光景,便命人備了不少糕點茶水,準備待會一一用我同寧恒特有的方式吃完。 不料我等了又等,眼皮子掉了又掉,我摸了摸冰涼的茶杯,睜開眼睛望了眼外頭已是泛白的天色。 寧恒今夜沒有來。 第三十六章 翌日,我喚了雁兒去打聽,雁兒回來時同我說寧恒有去上朝。我略微沉吟了片刻,估摸昨夜寧恒沒有來,是被公務耽擱了。 我遂安下心來。 又逢亥時三刻,我等到茶涼,寧恒依舊沒有來。我心中不禁起疑,寧恒斷不是如此沒有擔當的人,他若是真的被公務耽擱了,定也會派人來同我說一聲。 我憶起那一日和安平出宮時遇到的寧恒,他面含復雜之色,不敢與我對望,目光亦是有躲閃,當時我只以為他在害羞,可如今想起,真真是大為不妥。 第三日時,我差了雁兒候在朝外,待寧恒一下朝便立即截住他。不料雁兒卻是回來和我道:“太后娘娘,陛下留下了寧大將軍?!?/br> 聽雁兒如此一說,我心里頭頓時咯噔一跳。那一夜一閃而過的衣袍上所繡的五爪團龍愈發得清晰起來。 我未曾來得及理清我此時的思緒,外頭騰地傳來內侍的聲音——陛下至。 我心中一緊,皇帝已是笑瞇瞇地進來了。他一如既往地和我請安,而后亦是一如既往地和我天南地北地聊,但是卻絲毫不曾提起寧恒。 直到最后我總算忍不住了,故作不經意地扯前些年寧恒立下的戰功,順而提起寧恒?;实勐龡l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