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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王夫南霍地站了起來。 葉子禎微笑,同時又看了一眼許稷。 作者有話要說: 葉子禎:我很清白哦,我什么沒做過哦!我發誓我從沒對王夫南行過非禮之事哦! ——*——*——*——*——*——*—— 支使:掌表箋書翰,是觀察使的喉舌,職同節度使的掌書記。 ☆、第51章 五一門前風 王夫南越是緊張激動,事情就越有趣。葉子禎一直按著心中秘密,但現在快壓不住了,好像張口就要將王夫南的滑稽事情抖落出來,于是一臉的“我就快要說啦你趕緊答應放權!”,弄得王夫南心神煩躁。 “容你入本錢?!蓖醴蚰媳槐频脽o法,坐下來連忙補充道:“但分成還需再議?!?/br> “六.四竟還不滿意嗎?州府可是出一半本錢與人力的。常理應是五五分,但控制權在使府,這才額外讓了一成給大帥?!?/br> “分成少,州府才會有壓力將總額做上來。這點不用談了,我會與僚佐商量清楚給你答復?!?/br> 簡直沒法和軍人談生意,葉子禎搖搖頭,飲了一口酒:“你們分完,那在下的呢?” “讓許參軍從州府的份額里支給你?!?/br> “哦?若在下掌管回易務,則必要得竄名軍籍,如此一來在下就是泰寧軍的人,讓州府撥給在下不大合適吧,還是應從大帥那一塊撥給?!备F追不舍,就是不讓使府占便宜。 王夫南簡直怕了這兩個人,一唱一和像是提早串通好的。 他正要反駁,葉子禎卻抬抬唇角看向他,滿臉都是“別講價哦,這已經是底線了,不然將你的事抖出來哦?!?/br> 王夫南閉了嘴。 一方面,此事使府并沒甚么損失,回易務這塊雞肋扔到他們手里指不定還會成為肥rou塊;另一方面,則完全是他信任許稷,并愿意給她這個機會。 許稷也深知這道理,才敢帶他來。若換做是河北三鎮某個節帥,她絕無可能用這個辦法。 宴席結束,外面的雨仍未停。王夫南起身要走,許稷便也站了起來。 葉子禎沒理由再留他二人,遂抱了兔子起身,親自送他們出門。 王夫南走在最前面,葉子禎由仆人撐著傘走在許稷身旁。 他 壓低了聲音與許稷告密:“十七郎有次醉酒,非拉著我的手說喜歡之類的屁話。我覺得他不錯,等他清醒了就也與他坦白心跡,說‘十七郎,在下對你也有好感,可 以考慮考慮 ’,但他聽完卻突然嫌惡我,從此記上了仇。誒——”葉子禎道:“大約是單戀某人求不得罷,你認識哪位叫衛嘉的人嗎?” 還真是純情執著得可怕!許稷連連搖頭:“不認得?!?/br> “說起衛嘉,我一個早失了音訊的表妹也叫衛嘉?!比~子禎淡淡地說,“不過也不知是生是死,我姑母或許帶她一起去見姑父了罷?!?/br> 許稷并不是不知這一層關系。 她母親正是長安城中世家女,出身名門,下嫁寒門將軍,也算美人配英雄,曾傳為一段佳話。而這位世家女,又正與葉子禎的父親是從兄妹,故葉子禎應喚她一聲姑母。 但她母親出嫁時葉子禎才剛出生,之后也未怎么見過,葉子禎對這位姑母幾乎算是沒有印象,更別提和衛嘉有什么交集了。 可沒想到這位表兄后來竟與她在一個學堂讀書,由此有了一段交集,想來也是緣分。 許稷忽問:“葉五郎離開長安這么多年,還打算回去嗎?” 葉子禎懷里的兔子動了動,他眸光不自在地閃爍了一下,卻又淡笑道:“回去做甚么呢?有人歡迎我嗎?” 當年他的遭遇雖稱得上慘烈,但都過去了。長安還是不要回了吧,免得徒增傷心。 已行至門口,要送兩位難得的來客離開,他也該止步了。留不住任何人,也沒有甚么可真正惦記的對象。偌大庭院里晃蕩不停的風和止不住的雨,就是他的人生伴侶了。 王許二人的馬車噠噠噠濕漉漉地遠去,夜風涌進來,仆人問:“郎君,要關門嗎?” “讓風再吹一會兒吧?!?/br> ——*——*——*——*—— 許稷與王夫南一路無言,至州廨門口,王夫南卻不急著下車,開口道:“若我是河北那群老家伙,早就將你推出去砍了知道嗎?” “知道?!痹S稷也不著急起身,自動放低姿態道:“大帥可是要指點一二?某洗耳恭聽?!?/br> 王夫南瞥一眼她低下去的腦袋,忍住按她頭的想法,心平氣和道:“你這般行事在地方上或許行得通,但回京之后最好收一收,我知你與閹豎有仇,但與他們爭權你比不過他們不要臉,小心為好?!?/br> “某在沂州敢如此行事,是沾了大帥的光?!痹S稷很識相地說道,“所謂看人做事便是此理,某定謹記大帥教誨,絕不對其他人這般魯莽?!?/br> “看人做事,對我就是這個樣子嗎?”王夫南瞥她一眼,內心純情地想,既然看人做事的話,難道不該是用美人計嗎? 美人計,他閉眼想了想,陡然又睜開眼,許稷恰看著他。 被許稷這么一盯,王某人頓時心虛:“我沒有想甚么?!?/br> “沒有嗎?” 王夫南搖搖頭。 “那大帥還有甚么要指點的嗎?” “可以換個地方指點嗎?” “某歡迎大帥到州廨坐坐?!?/br> “可以睡在州廨嗎?” 許稷霍地轉過身去弓腰下了車,轉眼手又伸進來搶走傘,囑咐庶仆:“送大帥回使府?!?/br> 誒誒誒,王夫南揉揉郁結的心,又悄悄撩起簾子一角朝外偷看一眼,許稷視線卻剛好轉過來盯著他,他遂又慌忙將簾子放下。 許稷杵在門口目送他遠去,在門口站了會兒,獨自一人走進了州廨。 這場雨斷斷續續下了大半個月,之后一路晴好至寒冬,空氣也變得干燥起來。葉子禎竄名入軍籍,并正式執掌回易務大小事情。 沂州素與河北、淮南道都有生意。本來河北這陣子不太平,許多生意人都紛紛避開,但葉子禎卻認為河北動亂物資一定緊缺,此時不賺更待何時,遂親自去了。 進入冬季,州廨風平浪靜,底下各鄉縣也開始重整戶籍編造計帳,紛紛趕在截止時間內送到州府。許稷作為通判官,再將州計帳審核完畢,遣計使送往長安比部。 就在計使離開沂州后的第三日,許稷終于收到了從長安捎來的家書。 千纓寫字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