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事兒,畢竟我是已經安全著陸。愛講話并且很健康。 自認長大后必定前途無量財源廣進。 小學四年級。 有一天回到家,走到村頭的時候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那里原本是一塊水泥的曬谷場,上面曬的不是豆子小麥就是番薯干豆腐渣,那天竟然曬了一輛銀色小汽車?! 那個年代,我們村一年到頭都看不見一輛汽車,偶爾有一輛,也是那四四方方,盒蓋一樣的老桑塔納??墒沁@輛汽車空間很大,邊角圓潤,看起來就非常時尚,與周邊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锃亮的商務車,旁邊圍著一圈豆子小麥番薯干。更好笑的是,不知道村里哪個大爺大媽,把被子攤在車子上曬。想必車子開來也有一會兒了。 我興奮地跑回家。我們老家那時候還是那種幾戶人家聯壁造四合院一樣的老房子,大家共享一個大院子。 外面是幾級石頭做的臺階,每一級臺階都有很高,最后一級過后還要跨過一條水溝,才能跨進庭院門檻。對于小短腿的孩子來說,每下一級都需要有降落的勇氣。四年級的我仍然是班里的小矮子,試想一下,如果一排臺階,每一級的高度都到你的大腿,那么你的每一步都是在冒險。 但是這個臺階我走過不下千遍,從來沒有摔倒過。所以我直接像成年人那樣,一只腳踏到下一級,還沒踩到石板,另一只腳跟著跳下來,并且迅速探向下一階。一共五級,到最后的時候,我邁開一個熟悉的角度跨過水溝,再一躍而起跳高跨過到小腿肚的門檻,雙腳同時落地,就到了院子里。 這一套流程我每天都要熟悉好幾遍,每次下臺階動作都十分嫻熟。 下臺階的速度越快越好,最后雙腳騰空,躍起,落地。這原本是很完美的。 我噔噔噔噔噔下了五個臺階,心情愉快,嘴咧得巨大,接著雙腳邁開一個熟悉的角度跨過水溝,最后雙腳騰空,心情放飛享受在空中悅動的自由……。 聽到有人的噓聲,叫我當心點慢慢走。 家門口有一群人,人聲交錯,全是陌生人,紛紛轉頭看我。 心里一慌,在空中撲騰的弧度不由自主跑偏。結果我直接掛在了門檻上,下半身掛在溝里,上半身扒拉在門檻上。 這是和陳圭的第一次見面。 某些人在你的生命中有特殊的意義,所以相遇即是緣分,至于緣分深淺另當別論。只是當時我們都不會想到這個,那時我只感覺肚子卡在門檻上快痛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了666666 讀文的寶寶要是有想法請一定評論與我交流哦?。。?! 大家以文會友以文會友以文會友。。。。。 還有能不能幫我也積攢點人氣6666666 讓我也機動一把啦 ☆、搬家 我掛在門檻上哼唧了兩聲,我媽急吼吼跑過來,一邊跑,一邊罵:“作死啊,叫你不要跑不要跳!” 小時候我很怕我媽,她是個急性子的女人,逆她者只有亡,全家人都不敢頂撞她。 我也是個要面子的呀 當然不想她當眾罵我。于是忍痛從溝里翻上來站起身,好在天氣干燥,溝里也沒水,只是沾了點土。我自覺地撣了撣膝蓋上的灰塵,一撣之下,覺得手掌生疼,悄悄看了一眼,手掌心擦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傷口。 那時我jiejie當時已經高中了,寄宿在學校,每個月末禮拜五才能回來,我爸也一樣,住在工廠的員工宿舍里,放假才回來一次。 家門口做了好幾個人,個個油光滿面光鮮亮麗,一看就是城里人。 我第一眼就看向那個坐在輪椅上和我同齡的男生,畢竟是他害我翻到溝里的……。 說是美色誤人一點也不假,那時候我的視力還是妥妥的5.1,他回頭的時候我正半身騰起在半空,看到他,雙腿就跟打瓢的車輪一樣偏離軌道。 古代西施浣紗,桃花粉面驚沉游魚;昭君千里出塞,玉面揚琴震落飛雁。而我?我被陳圭的一眼給活生生媷了下來! 走過去的時候,我的眼睛眼睛絕對跟探照燈一樣閃亮,倒要看看你這白面小生,到底是不是和剛才驚鴻一瞥的瞬間一樣風流倜儻! 遠看,恩,驚艷;近看,哼!不過如此! 也就還是驚艷而已。 他穿白色polo衫太好看了,配米灰色的寬松亞麻馬褲,長度到膝蓋,小腿很長,很長,小腿rou非常勻稱,從腳踝到小腿肚再到膝蓋,真的非常勻稱,是那種讓你忍不住多看叫好的勻稱,腳上是一雙米白的板鞋,幾乎一塵不染。眼睛是單薄的內雙,眼眶輪廓像是橫放的瓜子殼,邊角再柔和一些,像上延伸出去,很旖旎,既俊,且俏。 風姿特秀,天質自然。 唯一的缺憾是,他不能走路,那個輪椅真是丑極了。 在見到陳圭之前,我對男性的審美定義就已經被還珠格格里面的一眾陰陽頭崩壞,而陳圭的出現,給了我一次視覺上的暴擊。 這種感覺就是我在看到他時就會忍不住想,蒼天不公! 反觀我自己,那時我穿了一件土黃的T恤,前面是一個飛機的圖案,上面寫著“飛機”;后面是一個老虎頭,老虎頭上寫著“老虎”。然后還有一條墨綠的燈芯絨短褲,雖然是燈芯絨,但是很寬松涼快,褲子里面縫了兩個插兜的袋,已破,我經常手插褲袋,然后直接在褲子里面摸自己大腿。 冬天過去之后,我媽減去了一段褲腳,用縫紉機踩成一條八分的燈籠褲給我穿。頭發是我mama幫我剪得,很短,跟陳圭的板寸也差不了幾厘米;而且天然卷,很蓬亂;我又很不愛洗臉,臉上也是干干的。 即使只有12歲,在一個穿著時尚干凈的漂亮男孩面前,我也自然而然的感到有些局促和害羞。 陳圭的家人辨識度也極高,爺爺奶奶穿的都是中式的衣衫,陳圭爺爺穿著白色的綢山,陳圭奶奶則是藏藍的旗袍,陳圭的爸爸mama則非常登對,都穿著很新潮的衣服。 人靠衣裝馬靠鞍,我媽這個熱衷潮流的中年婦女穿的都比我好看。 陳圭的爺爺樂呵呵的一老頭,其實他不算老,至少,對于老年人來說,他很干凈,皮膚很白,很飽滿,有褶皺但是不多。 我記得外公在50歲的時候頭發已經半百了,他的手很大,很粗,臉上的皮膚是黑紅黑紅的,一個莊稼漢,他到60歲的時候也仍舊非常有力氣,照舊下地干活。到他死的前一天,還扛著鋤頭去地里翻地,撒肥料。 第二天的時候沒起來干活,一直睡到中午,鄰居推開門進去,他翻在床下,被子攤在腳邊。 外婆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與外婆一生養育了7個兒女,十年孤獨,他不知多年來是否想她,這一次追隨,或